解。
“三弟,你休要胡說。”李成器喝道。
太平公主太狠了,這種人不配做親人,李隆基不僅要原諒她,還要與她結交,這太讓人不解了,由不得他們不迷糊。
“她雖然嫁給了武攸暨,誰也沒有把她當成武家人,她仍是我們李家的人。”李隆基解釋,道:“在對付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這事上,我們是一致的,可以聯手行動。”
“嗯。”李旦想了想,若有所悟。
“今晚這事,武三思和武承嗣該當抄家滅門,陛下只是削了他們的食邑和爵位,並沒有把他們怎樣,這是因為他們在陛下心目中仍是不可替代。”李隆基眼中精光一閃,道:“他們在陛下心目中,仍是根深蒂固,光憑我們要想鬥倒兩人,很難。有了太平公主從中相助,就好辦多了。”
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拿武則天的春閨秘事來鬧事,這是犯忌的大事,按理武則天要把他們抄家滅門。可是,武則天只是削了他們的食邑,奪了他們的王位,那是因為武則天仍是對他們信任,想要從二人中選一人立為太子。
李隆基雖然精明,要想鬥倒二人,難度很大。有太平公主相助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那好吧。我就原諒她。”李旦點了點頭,又有些驚疑,道:“三郎,既然你早就想到了,為何阻止我寬恕她?”
李旦幾度想要寬恕太平公主,都被李隆基阻止,李還真是不解了。
“我們是要寬恕她,但今晚不行,那太容易了。”李隆基給出迷底。
“就這?”李旦想了想,點頭,道:“也是。”
鬥爭是門藝術,要講究策略!
“三弟,如何了結這事兒,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李成義盯著李隆基,埋怨道:“你咋不早點兒說出來,讓我們白擔心一場。”
“閉嘴。”李隆基還沒有說話,李旦就喝斥,道:“這事兒能一來就說?要到萬不得已,不得不說。”
他說得沒錯,這種掀老底的事兒,不能一來說。要是一來就說,武則天會如何想?她一定會想,你是來掀我老底,還是來自證清白的?
礙於情形,或許她當時不能把李隆基咋樣,還會誇他,還會賞賜他。可是,她就不會秋後算帳?
秋後算帳挺可怕的說。
正是因為如此,李隆基這才沒有一來就說出來,而是先讓張說作證,要不是太平公主橫插一腳,張說作證就結束了。
被太平公主逼到死路上了,不說的話,就要全家被斬,李隆基這才“不得已”而說出來,一切順理成章。
“三弟,我真有一事不解。你為何要一個小小的金吾將軍?”李成器撫著額頭,有些想不明白。
“是呀。”李旦埋怨:“你堂堂一王爺,要也要個大點兒的官,區區從五品下,太丟份了。”
李隆基是楚王,要一個從五品下的小官來當,真的是太掉價了,李成器他們點頭贊同。
“金吾將軍雖小,卻是實用。”李隆基笑眯眯的道。
“實用?如何實用?”壽昌公主忙問道。
“嘿嘿!”李隆基沒有解釋,而是發出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李旦他們也不再問了。
接下來也就沒什麼事兒,日子過得很平靜。
一連三天,不見李隆基有動靜,李成器就奇怪了,問道:“三弟,你這個金吾將軍怎不去糾察風紀?”
金吾將軍主管糾察風紀,按理說李隆基要去公幹的,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李隆基竟然毫無動靜。
“望日大朝會再說吧。”李隆基笑道。
“望日大朝會?為何要望日大朝會?”李成器更加不解了。
“這不廢話嘛!打臉當然要人多,耳光才響亮!”李隆基在心裡暗道。
一轉眼,五月十五,望日大朝會到了。
這天,李隆基起了個絕早,帶著陳玄禮、薛直他們直奔永珍神宮。
武懿宗身著錦袍,高冠革履,褒衣博帶,一副人模狗樣,高昂著頭顱,來到永珍神宮前,一抬腳,就要進入永珍神宮。
“拿下了!”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大喝,一隊武士如狼似虎一般,衝將過來,把他掀翻在地上。
“你……李隆基?”武懿宗一瞧,領頭的正是李隆基,不由得怒火萬丈,喝道:“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對本官不敬!”
“官?你還是官麼?這也是你這不入流的市井小人能來的?”李隆基臉一沉,喝聲如雷:“給我打!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