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放眼一瞧,只見一片燈火通明,朝著東宮快速而來。藉著火光,李隆基看清了,這是千騎沒錯,而且,千騎來得不少,足有四五百人。
千騎總共才一千人,一下子就來了四五百人,這是天大的動靜。
“發生何事了?出動這麼多千騎?”李旦驚訝得下巴差點砸中了腳面。
千騎來到東宮,把東宮團團圍住,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兒。
“這……”李旦驚訝得直接失語了。
瞧千騎這架勢,這是把李旦當作了敵人了,可李旦除了喝酒外,什麼事兒也沒有做,他能不驚訝到失語麼?
“……”不要說李旦,就是李隆基也是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了。
千騎這是平叛的架勢,喝酒能算造反?
“見過皇嗣。”千騎中兩人策馬而來,正是劉幽求和鍾紹京,二人衝李旦見禮。
“你們怎麼來了?”李旦的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了。
劉幽求身為千騎將軍,沒有天大的事兒,是不會出動他的。他親自來了,東宮究竟出了什麼天大的事兒?
李旦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原因,暗中嘀咕:“我喝頓酒能把千騎將軍驚動,這頓酒也太驚天動地了吧。”
劉幽求並沒有回答李旦的問話,而是打量一眼李隆基,一臉的惋惜,搖搖頭,一拍馬背,閃到一邊去了。
一個老太監騎著一匹駿馬,在幾個千騎的護衛下,策馬而來。
不是別人,正是賈太監。
“賈伯,您怎麼來了?”李旦一見賈太監的面,臉上泛起笑容。
賈太監臉沉似水,冷冷的瞥了一眼李旦,扭過頭,瞪著李隆基喝道:“你做的好事!”
“我做了甚事?”李隆基有撞牆的衝動,你不要老是針對我,好不好?
上次,武承嗣告發李隆基吃草,賈太監拿眼瞪李隆基,今天又來了,李隆基真是無語。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春官大人,你這是把天捅漏了。”賈太監扯起尖細的嗓子,衝李隆基喝斥,道:“那是陛下的心尖兒肉,也是你能動的?”
“賈伯,您請息怒。”李隆基還沒有說話,李旦就搶上去,來到賈太監馬前,扶著賈太監下來,道:“這究竟是怎生的事兒,您能說明白麼?”
“這還不明擺著?”賈太監眼睛一翻,瞪了李旦一眼,沉聲,道:“他打了春官大人,陛下怒了,這才出動千騎,把你們一家捉拿。”
“就這事兒?”李旦的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了,道:“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張昌宗是如何卑劣,李旦是親眼看見的,李隆基打張昌宗一事,他是打從心裡贊成。
“小題大做?虧你說得出口。你知曉麼?陛下發多大的火?陛下差點把甘露殿拆了。”賈太監眼睛一翻,精光暴射。
“等等。”李旦撫著額頭,道:“賈伯,是不是有人告刁狀?這事兒還真不怨三郎。要不是小妹攔著,我也打這狗東西了。”
說著說著,李旦臉上就是怒氣翻湧,沉聲道:“這狗東西不配為人!”
“你……”賈太監一愣,指著李旦說不出話了。
他是看著李旦長大的,對李旦的性子很是瞭解。李旦性子溫和,等閒不會發火,象這般怒氣翻湧的樣子,在賈太監的記憶中很少有,他不得不發愣。
“這究竟是怎生的事?”這一來輪到賈太監發懵了。
“賈伯,這裡不是說話之地,我們進屋裡說。”李旦道。
“好吧。”看樣子,有不可告人之秘,在這裡說的確不合適,賈太監同意了,衝劉幽求道:“你們看好了,不準任何人進出。”
“遵令。”劉幽求領命。
“說吧。”賈太監隨著李旦進屋,立時催促。
“賈伯,事兒是這樣的……”李旦擇要把當時的情況一說。
當然,有關武則天的私密事兒,他是吱唔其言,賈太監也能明白,沒有追問。
“你沒騙我?”賈太監有些驚疑不定。
“賈伯,這事兒我能騙您麼?”李旦忙道:“那麼多人看見聽見,您可以去打聽打聽。”
“可到了陛下那裡,就是另一種說法。說是你父子狂妄,不把春官大人放在眼裡,更是罵他不是東西,李隆基張狂過人,對他拳腳交加。”賈太監的眉頭擰得很緊了,成一個川字。
“賈祖,就算狗東西要告刁狀,以陛下之明,也不會信吧。”李隆基插話。
“陛下一開始是不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