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已經將剩下的到山頂的距離走過一半了。這時,岳雲鵬終於停了下來,轉身指著旁邊一條寬闊的青石路說道:“再上面就不便讓你現在去了,我們便到那一處偏殿說話。”
凌展跟在岳雲鵬身後,沿著青石路向前走去,前面看似不遠處有一座高大的殿堂,周圍也無圍牆,只是這樣一條彎曲的路一直透過去,路兩邊擺設著一些雕刻和石爐、銅缸之類。走得近了,凌展看見大殿門上一塊牌匾,上書三個古怪文字,卻是不認得,但想來便是大殿的名字了。兩人來到到殿門外,自有看守弟子迎上來,躬身向岳雲鵬行禮,口稱“門主”。
岳雲鵬揮手道:“請胡長老到殿前來,就說我有事相商。”
看守弟子轉身奔殿內而去。岳雲鵬轉身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當先走上臺階,步入大殿。
凌展跟在他身後走入殿中,只覺撲面而來一種厚重的氣息,卻和自己小時候隨父母旅遊進過的寺廟大殿很是不同。殿中陳設十分簡單,只是正中一座塑像,不知是什麼材質,雕刻了一個青衫男子,神情平靜中自帶出塵之態,雖然只是一座雕像,卻是比岳雲鵬這個真人更有一種飄逸姿態。
岳雲鵬不等他口中的“胡長老”出來,就先開口說道:“小兄弟,不知你見了本門氣象覺得怎樣?”
凌展心想這時候自然要說些好話,於是沉吟著說道:“貴門派看來氣象宏大,自然是高門大派的風範了。只是我奇怪的是,為什麼你們並不做道士裝扮。”
岳雲鵬聽了哈哈一笑,說:“小兄弟,修道之人可未必就是道士,我看那些平時做道士打扮的傢伙,也不過都是些用小手段愚弄凡人的騙子罷了。”
凌展試探著問:“那,先生您帶我來這裡,又是做什麼?”
岳雲鵬道:“這一件事情嘛,我見你似是有意加入本門,依本門規矩,雖然我們只是一個支派,但是新入門的弟子也要從外門弟子做起,除了按照傳功長老的要求進行基本修煉,還要為門派處理諸般日常雜務,甚至要下山做一些通傳訊息的俗務,只有道法修煉到一定層次才可經選拔進入內門,介時方可一心修煉,不必理會其他。因你身份有些特殊,我打算為你找一位師傅,直接收入內門,只是能否成功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凌展心知,這隻怕是因為有了徐若婷那一層關係在,否則以岳雲鵬的身份,即便自己是個武功即將練通全身暗勁的高手,在他們這種可以飛天遁地,而且抬手能憑空放出法寶的修道高人面前,只怕也不過就是個天份不錯的凡人。
兩人在殿中沒有等太長時間,就聽見一個滄桑的聲音衝殿後傳來:“嶽門主,不知道今日造訪我這小小偏殿有何見教。”
凌展還在尋著聲音向殿後看去,忽然眼前一花,就見一個佝僂著身體的矮小老者出現在他和岳雲鵬的面前。
岳雲鵬呵呵一笑,躬身施了半禮,說道:“胡師叔安好,弟子今天來是有一事相請。”說著,他指了指身側的凌展,“這一位,就是幾日前徐師妹和趙師妹送來養傷的那個年輕人,現在他傷勢痊癒,希望加入能加入本門修行,於是我便帶他來,希望師叔您可以開恩直接收他做個內門弟子。”
胡師叔眯起眼睛盯了凌展半天,緩緩說道:“小子年紀輕輕就憑著武道直指先天,天份是不錯,不過本門每年收的外門弟子裡武人出身的甚多,也未必就沒有達到這一步的,況且這也不代表修道的天份也有那麼高。”
岳雲鵬再次微微欠身,說道:“師叔您有所不知,那日兩位師妹將這位兄弟送來的時候…”說著他看了凌展一眼,“徐師妹曾特別叮囑,希望我可以給這位小兄弟足夠的照顧。況且您老收下他之後,也不必親自教導,請哪位師兄出面也是可以的。”
凌展聽了這話,心想果然如此,只是不知道那個徐若婷和許琴兒到底是什麼關係?根據他目前得到的資訊,再結合自己先前的遭遇,凌展認為自己大概是因為許琴兒被捲進了一個神秘的事件,而這個徐若婷一定和許琴兒認識,才會把自己老遠的救到這個山裡。對於這個蓬萊派天華山支派,也許在以前他還會有所懷疑,但是聽過師父的那番話之後,又親身體驗過道術的神奇,凌展認為:雖然不知道這個天華山在什麼地方,但是世界上沒被探索到的地方太多了,祖國神州大地如此遼闊,難免有一些山中藏著不世出的高人,至於這樣的大門派,雖然誇張了一些,但也未必就沒有,現在關鍵就是搞清楚自己到底被牽扯進了什麼事情裡來。
胡師叔又盯著凌展看了半天,說道:“算了,小子年紀不大,面子倒不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