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偷偷潛至幾處將房舍紛紛引燃,一時間梅家莊大火滔天,下人們奔走哭號,亂成一團。
凌展眼見火勢蔓延無法阻擋,便不再停留,就此離開莊中,去尋凌白。兄弟兩個相見,凌白撲上來抱住他大腿不放,喊道:“哥,我看這莊子裡起火,還以為你出事了,生怕剛認的大哥就這麼沒了。”
凌展放了場大火,心情略微紓解,聞言拍拍他的小腦袋,說:“你哥我是不會有事的,可惜讓那個‘沒人性’跑了,只好放火燒了他莊子解恨。”說著便將莊中發生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
凌白聽了氣鼓鼓的道:“哥你做得好,他們用火燒你阻你,你就燒他的莊子。”
凌展想了想,嘆息道:“可惜我一時心急,只取了那董氏小樓中的一些銀錢,這莊中必定囤積了許多百姓的財物,應該取來還給附近的村民們才是,這一把大火可一下都燒個乾淨了。”
凌白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猛然蹦出來一句:“唉,那些好吃的也都燒掉了,本來你還說讓我去吃的。”
凌展被他逗得一樂,心情略有好轉,說道:“如今我氣也出了,想來那梅秋生不管現在身在何處,被我嚇了一陣,莊子也被燒了,多半會去他哥哥那裡避風頭。我們這就出發去武威城,就算他沒有在那裡,我也先把那狗官梅春生殺了,總歸少個禍害。”
凌白雀躍道:“好哇,想來他哥哥那裡一定也有很多吃的,到時候我和哥哥一去,我變了本體先嚇住他們,哥你也不用多說話,放手殺人便是。”
凌展點了點頭:“嗯,我已經見過了梅秋生的樣子,到了武威城再仔細打聽打聽那梅春生的相貌,這次見了一定不讓他們矇混過去。”
第二日,兄弟二人到了附近的鎮上,將原來的驢車換掉,又花錢僱了一輛馬車,讓車伕只管趕路去武威城。一路上凌展催著趕路,幾日間都錯過宿頭只得在荒野中歇宿。兄弟二人都不覺什麼,倒是車伕有些抱怨,不過凌展給的銀錢足夠,又故意讓車伕看見他修煉的情形,這車伕拿了錢,又知道安全有所保障,便不再多話。
幾百里路數日既至,凌展到了城外便打發車伕回去,與凌白兩個徒步進了武威城。城門口計程車兵盤查也不甚嚴,看見一個青年帶著個小孩兒,就直接放他們進去了。
凌白是第一次進人類的城市,不免對街道兩別的事物都十分好奇,凌展卻沒有閒逛的心思,只想先打聽清楚那梅春生的府邸所在等情況,他雖然江湖經驗缺缺,但多少還是懂的茶肆酒樓這等地方好打聽訊息的道理的。他拉著凌白先找了一家酒樓坐下,隨便點了幾樣飯食,便開始和小二有一搭沒一搭的攀談起來。
從小兒的口中,他打聽到了梅春生的府邸便在城東的同福巷中,這條巷子聚集了城中的各大官員,而對面的另一條青田巷則居住著本城的富商們,城南與城北都是各類商鋪及平民的居所,而城西則是貧民們的聚居區。除此之外,小二還無意中透出一個資訊,這座城中的一些官員和富商的府中是供奉著修道之士的,不過具體是誰家他似乎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偶爾會有道士從城東那片區域飛進飛出。
凌展心知這個訊息著實重要,想來那梅春生不是府中供養著一位,便是和某位修道人相識,否則他弟弟梅秋生以一個地主的身份,怎會莊中有傳送法陣和火系道法的器物。可嘆自己是堂堂天華山蓬萊支派胡一刀長老的弟子,居然不會法術,而且也沒有與修道人對敵的經驗,那天被梅秋生夫妻兩個用幾個法術就阻擋得不能前進,此處若是有一個強他們幾倍的正經修道人,動起手來未免就有些麻煩。而且這裡不比曠野中的梅家莊方便出入,這卻是一座城池,一旦殺人還要考慮逃避追捕及出城等問題。
吃過飯,凌展又帶著凌白在城中四處轉了轉,一是熟悉城中地形,二是將所得的訊息向不同人求證一番。這座武威城也真是算是座不小的城池,兩人轉了一整天也沒走完,只得先回客棧吃飯休息,準備第二天繼續走。
一連三天,凌展終於將整座城較重要的大小街道走了個遍,最後來到了城東這片官員與富人聚居的地方。
這裡與平民百姓居住之處自然不同,房屋瓦舍自有一股威嚴富貴的氣象,街道上也沒多少人走動,出來的也是些衣著光鮮的奴僕,兄弟二人穿著普通人的衣服,乍一走進這片區域不免顯得有些突兀。
凌展帶著凌白轉了一陣,當被人用鄙夷的目光看了幾次之後,他覺得這個地方給他一種壓抑的感覺,便打算先回去,晚上藉著夜色再來探路。
就在他穿過一條小巷想抄近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