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卻是力量逐漸衰減,到後來甚至不得不比對方多打出幾道來,才能勉強抵擋,這一來壓力更是大增。
他心中暗自思索解決之法,甚至數次想要催動元嬰在暗中凝結手印,施展其他法術,但是依照徐翠石的攻擊速度,自己的元嬰此刻只能源源不斷催生法力,根本無暇兼顧其他。
凌展心中不禁在想,對方恐怕是故意以這種方法與自己對攻,先前還在徐家之時,徐翠山可是親自承認過,徐家的修煉之道於法術一項卻是無甚長處,這徐翠石恐怕是另闢蹊徑,自行創出這種爭鬥法門來,轉以修為高下與對方硬拼。
不得不說,這種方法在對付修為比自己低的人時,確實十分有效,就算對方有十分強大的法術,能夠將修為以一百二十分的程度展現,但是沒有時間施展,也是毫無用處。
驀然,徐翠石雙手一停,施展身法躲開了幾道雷霆,隨後喝了聲:“住了!”
凌展不禁詫異於對方為何忽然停手,不過也幸好如此,他才有暇緩得一口氣來,身形依舊穩穩站在地面,默然望著對方,暗自調息散亂的法力。
只聽徐翠石開口問道:“小子,你怎麼不使出先前那個身化大山的法子?我看那法術防禦力量很強,正可抵擋我獨創的攻擊之法。”
他說話時眉頭緊鎖,大有不滿之意,彷彿覺得凌展是在小瞧於他,又或是覺得凌展這般做法難以理解。
但不等凌展答話,他驀然雙眼一亮,頻頻點頭道:“是了,是了,你一定是之前受傷了,如今使不出來那等招數,才不得不與我對攻。”他說著說著,驀然又搖起頭來,“不對,既然你受了傷,修為又不如我,怎麼可能施法的速度與我相當,甚至時而比我還快?誰會像我這麼聰明,想出這種欺負人的法子來?”
凌展見對方自說自話,形象十分滑稽,似乎真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正在苦心思考難以索解的問題,神色間充滿了好奇,他心中只覺好笑,但又不敢真的笑出來,怕激怒對方,只好辛苦忍耐。
雖然他沒有笑,但身後的徐若婷卻忽然嬌笑一聲,道:“高祖爺爺,您還是那麼喜歡爭鬥,凌展是我師弟,也是我心儀的男子,你就不要和他打了罷。”
她說到“心儀的男子”時,褶皺滿布的面頰泛起一陣紅暈,雙目中更是羞意甚濃,偷眼打量著凌展挺拔的脊背,似乎又是害羞又是歡喜。
凌展聽到她如此說,心中驀然升起一股獨特的情緒,其實他先前只回憶起了一些與徐若婷相處的片段,還不十分確定彼此間的關係究竟走到什麼地步,但是這一刻徐若婷藉著向徐翠石說話之機,表露心跡,他身為一個男子自然要有所擔當。
瞬間,他的腰桿又挺了一挺,似乎覺得就算今日遇上再大的麻煩,再強的敵手,也要護得徐若婷周全。
不過眼前的徐翠石好像也算不得什麼大麻煩,而且來意也不像與自己為敵。
凌展正捉摸不透對方意圖,卻聽徐翠山驀然道:“哈,若婷丫頭好不曉事,你高祖爺爺我一輩子就喜歡與人切磋道法,這小子能擋住那六個老傢伙合力一擊,實力很強,被我看見了怎麼可能不和他過兩手?”
說著,他忽然指點著凌展道:“小子,既然你被我曾孫女看中,那就是我的曾孫女婿了,你自己告訴我,剛才為什麼不使那化身大山的法術防禦?”
凌展被他說得一怔,只覺對方的話聽來十分古怪,但他又不好不答,只好微微欠身,道:“前輩,既然您是徐…師姐族中長輩,有事垂詢小子自然老實回答,其實您方才的猜測基本接近事實,我確是在先前的比試中受了傷,而那‘不動如山’的法術卻需要一定準備才能施展,您一上手就是許多法術打下來,凌展怕傷了徐師姐,也只好用這對攻的法子抵禦,至於為什麼我的施法速度勉強及得上您,卻是因為我本身修煉的道法之故,具體如何卻是不好一一細說了。”
他第一次說到“徐師姐”的時候,因不知究竟該如何稱呼徐若婷,所以頓了一下,不過他念頭倒是轉得飛快,回想方才二人獨處時,這樣稱呼並無不妥,同時他雖然沒有轉身去看,但也有法子感知到徐若婷此刻的神色變化,因此才將三個字順利說了下來。
徐翠石聽他一番回答,皺起的雙眉緩緩舒展開來,不過神色間似乎還存著些疑問,但他並沒有繼續發問,而是忽然雙手叉腰,用長輩教訓晚輩的語氣道:“小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你已經受了傷,動手前就該說清楚,否則萬一你抵禦不住,而我老人家又一個失手,把若婷丫頭傷了怎麼辦?”
凌展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