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突兀,上一刻空中明明還空無一物,下一瞬它卻忽然湧現。
如果換做其他某個化神期以下的修士,只怕要被這一招打個措手不及,就此撞入驕陽中去,被其中的灼熱力量炙烤成焦炭。
但凌展如今可是五星天魔之體,肉身力量強橫,竟在千鈞一髮之際收住身形,隨後雙臂一震,三叉戟當空虛劃兩下,一橫一豎,組成一個十字形狀。
隨後,只見一道十字勁氣自戟端射出,直奔那輪驕陽!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撞在一起,卻沒有發出半點聲息,彷彿一切都只是虛空幻影一般。
但凌展卻並似已然知道結果,腳步展動間,筆直向驕陽衝去,其身體竟然從驕陽中一穿而過,毫髮無傷!
突破這重障礙,他沒有半點停留的繼續前進,身後只留下被切成四片的殘陽。
只是他方才這一耽擱,嚴旭東已然退出數十丈外,被封印的分身也不知被其受到何處去了,只是在其身前再度浮現出兩輪烈日,擋住凌展進擊。
同時,那烈日上散發出的氣息也越發灼熱,將附近空氣炙烤得嗤嗤聲響,似乎要焚燒掉周圍的一切。
此刻在兩人爭鬥處下方的山林,已然有無數樹木從頂端燃起大火,林中鳥獸驚慌錯落之聲迭起,一場災難即將降臨。
但空中二人卻顧不得這些,只是彼此爭鬥不休。
凌展每每遇到一輪驕陽相阻,便會以三叉戟劃出十字氣勁,將其擊碎,也不知化成這杆兵刃的兩件法寶,原本是以什麼材料製成,竟然不懼烈日烘烤,戟身始終冰冷,握在凌展掌心,竟然幫他消減了幾分灼熱之意。
不過就算無此兵刃,凌展也不會在曝曬與灼熱中退縮,天魔煉體之法,以魔氣淬鍊肉身,本就有寒暑不侵之功,而許豐將道魔真經修改過之後,在魔經中加入了同時吸納靈氣與魔氣煅體之妙法,塑造出的身體更加不懼種種力量加身。
甚至凌展於此行之前,曾經嘗試過以本體施展八卦道法,用風刃、雷霆、冰霜等種種手段攻擊這具分身,只要他不將力量施展到極致,根本傷不得此身。
當然,這烈日的炙烤實在與尋常的火焰灼燒不同,就算凌展的魔之分身再強,也免不了有血肉沸騰之感。
而且嚴旭東招出的驕陽不單單隻有炎熱之效,其散發出的強烈光芒,照射在凌展身上,也似乎有一種淨化之意,好似要將世間一切汙濁陰暗都從陽光下驅除。
兩人如此爭鬥半晌,凌展始終不能迅速衝破重重驕陽阻隔,到達嚴旭東身前,行致命一擊。
但嚴旭東也並不好過,他每召喚出一輪烈日,便會凌展隨後用三叉戟破去,法力消耗也十分劇烈。
甚至他曾經一次召喚出四輪烈日,想要將凌展圍在當中,但最終還是失敗。
他所修的日月咒神訣,是一門化神之後才能施展出來的力量,而且這種力量十分特別,在化神初期的時候只能召喚出兩輪旭日,其後沒提升一階修為,召喚的數量便多出兩個,直到化神巔峰,便是八顆驕陽。
而一旦能夠召喚出第九輪太陽來,便能一步踏入練虛境界,實乃一門由外入內的練虛道法!
此時因爭鬥許久始終不能尋到一絲勝機,凌展心中不禁開始思索起其他致勝之法,隨著念頭轉動,他口中不由得譏諷道:“嚴宗主,說起來您也是雲夢大陸三大門派的宗主之一,怎地手段卻如此簡單,翻來覆去只有這一種法術?似您這般不斷用幻化出的烈日向我攻擊,根本傷不到凌某分毫,反而要將這天劍山焚燒殆盡,只怕到時候就算你贏了,在段宗主面前也說不過去吧?”
聞聽此言,嚴旭東一邊不斷召喚新的烈日,一邊隨口應道:“小子莫要用這激將之法,所謂大道至簡,嚴某人便只是這一具身體,一樁手段,也能將你降服。說起來今日還要多謝你,如果不是你將我分身封住,讓我不能用處日月咒神訣中的另一半力量,我也不會專心致志的只召喚烈日,體悟太陽之精髓。”
說著,他驀然大喝一聲,竟不再以驕陽抵擋凌展攻擊,反而將空中存在的每一輪烈日都喚到身旁,把自己團團圍住,隨後朝凌展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口中道:“凌展,嚴某方才於爭鬥之中忽然領悟一種力量,想要藉此機會施展出來,與你印證一番,你可敢暫停爭鬥,帶我完成此術?”
凌展本來見他舉止非常,正想趁機一鼓作氣衝至其身前,將對方一舉擊敗,但聽得嚴旭東如此言語,他心中反而生出一絲好奇,不禁收住身形,三叉戟交於左手,指著對方說道:“好,我就給嚴宗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