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倒還算有效,畢竟此地常年大雨,電閃雷鳴實屬尋常。
可是許琴兒修煉太過頻繁,時而雷雨不至,她也照常修煉不輟,這可就引來了四周百姓的注意。
在凡夫俗子的眼中,如果某地常顯異象,不是有珍寶出世,便是有凶兆降臨,而山中每日都有驚雷落地,自然當屬大凶。
這一來人們開始變得驚慌失措,諸多猜測在百姓間流傳,其中被最受認可的,就是認為山中有大妖怪現世,不日便要衝出山來,吞吃生人。
有人因此帶上一家老小,背井離鄉奔往他處避難,有人則組織集體武裝,試圖主動進入山中屠滅妖怪,當然,也有人籌錢請道士來此做法,想要鎮壓妖氛。
一時間圍繞著許琴兒修煉之地百里範圍,可說是盡顯世人百態。
集體進入山中的人們,自然不會輕易就找到許琴兒的所在,他們或有人被山中毒蟲蟄咬,毒發不治或淪為廢人,或有人遭遇猛獸襲擊,成為其口中美食,也有人因不熟山中路徑,失足摔傷摔死,總之境遇各不相同,而同行之人也漸漸失去勇氣,被山間惡劣的環境嚇破心膽,就此逃回家中,紛紛將事情說成是妖怪厲害,傷人無數。
唯有少數人破除千難萬險,接近了許琴兒存身的所在,但都被她設下的諸般防禦手段擋住去路,這其中自然是以雷道法門居多,間或有學自凌展的寥寥幾道禁制之符。
這些人自撞到法術上去,也損了不少人的性命,而其他人逃回後,更加將許琴兒渲染成一個實力強大的雷妖,只是關於其相貌卻是說法不一,有說是青面獠牙的怪人,有說是某種動物變化的,更有甚者將她說成是某種神秘的植物變化,可以放出遍佈雷電的蔓藤抽打敵人。
如果許琴兒聽到這些關於她的猜測之言,不知是如何感想。
不過這一來,還肯留在家鄉的,就只剩下那些籌錢請道士做法的百姓們了,一開始請來的,自然都是些裝神弄鬼之輩,只會裝模作樣畫幾道符籙,或是對空氣念些法術,然後就說已將妖怪趕走了。
但是在見到落雷異象依舊如常後,他們的騙術自然被揭穿,遭到百姓一頓毒打後紛紛離開了。
可是這其中還真有那麼一兩個懂的道法之輩,被請來後先是觀察一陣情況,然後就將許琴兒修煉之事,斷言說成了確有雷妖出沒。
而其實在這些最多是練氣期,甚至大部分僅僅是練體期的人看來,這山中存在的恐怕並非什麼妖怪,而是一件特殊的寶物。
這件寶物多半是雷系的法寶法器,被哪位前輩遺落此地,又因氣候特殊,常年經受雷雨犀利,經歷許多年月後,終於生出特殊變化,或許是品質上產生了進步,又或是效用上變得更加奇妙。
對於這種白撿的便宜,這些廝混江湖的人自然是眼紅不已,紛紛向山中尋去,勢要儘早尋到寶物,莫被他人搶奪了去。
這些勉強稱得上修士的人,自然是不怕山中的毒蟲、猛獸,更不會因地勢險惡產生傷亡,最多是在路上多消耗些時日,便自尋到許琴兒居住的山洞左近。
不過他們對於四周設下的法術也是無能為力,畢竟雷道功法幾乎是最為霸道的一種力量,兩個同階修士如果爭鬥起來,派出法器、法寶的差異,修煉雷法的通常都會佔據優勢。
而這些人顯然修為遠比不上快要達到練氣九階的許琴兒,對於她預先設下的法術更是不能破除,此時他們也明白,原來此處並非存在什麼寶物,而是有強大的修士在修煉,有那識趣的便自退去,不再行打擾之事。
可是其中卻有兩個不開眼的,一個喚作邢若傑,一個喚作孔昭,兩人乃是結伴而來,或者說他們二人其實本就是同一個師父所教,彼此是師兄弟,只不過他們的師父也不過是個散修,因此教出來的徒弟也不懂的什麼修道界規矩,偶然遇到其他修士,只要覺得打得過,便會主動上前邀鬥,將對方打死打傷後,就會搶奪其身上物事,可說是修士中的劫匪直流。
平日裡這師徒三人都是同路而行,只是近日來兩人的師父自覺修為將有突破,覓地潛修去了,只叮囑二人在外小心行事,一旦他功成出關,自當以秘密的聯絡之法尋找二人。
一開始,邢若傑和孔昭兩個因失了師父庇護,心情忐忑下不敢太過招搖,只是扮作凡人模樣四處行走,但一兩個月過去後,他們也漸漸放寬了心思,總歸平日裡見得都是些不會道法的普通人,一切到也沒什麼危險。
不過修士他們是不敢輕易招惹的,雖然會出現在凡人中的,多半也不是什麼修為高深之輩,但是習慣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