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同齡人許多的聰明,他最經常問的話就是為什麼,春來的老父親最頭疼的就是兒子問問題。
直到他們將家遷移到圖書館附近,那是一處可以解決春來許多問題的地方。
春來在那裡度過了幾年最悠閒的時光,而他的父親母親則利用圖書館寬闊的地下室以及小型反應堆系統維持著三口人簡單、快
馨的生活。
春來在那裡發現了自己所掌握的東西已經不能被父母所理解,不過,當時的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些方快符號所代表的意義,以及他的智慧將給人類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一個天才。
一個孤獨的天才就這樣默默成長著。
直到父母因為不願意離開這個溫暖的地方,被那些飢餓的人做成了過冬的食品。
拼命逃亡出來的春來才真正意識到,知識,在某些時候並不是力量的代名詞。
他努力讓自己忘記這一切,去做一個真正的、野蠻的、純粹的,可以肆無忌憚與婆娘在荒野上交配的荒原人。
現在,聰明的春來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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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歡喜有人愁,一世悲涼一世憂。”段天星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搖頭晃腦地在那裡泛酸,自從他這個老‘學究’出現後,不光是黑殺亂用成語的毛病消失了,就連王平也決少提起戰前如何如何,原因無它,話都讓曾經當過老師,現在偶爾還是話澇的人狼說了。
暴風雪終於減弱了,一行人也早就取完裝備,開始根據人狼與王平的推算開始前往伏擊地點。雪天裡尋找那些裝甲車執行的痕跡根本就是痴人說夢,純粹的浪費時間,人狼當然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在綜合了茄子、瑪利亞、王平等人對於主控者所瞭解的情報之後,有個答案簡直是呼之欲出。
油輪,又見油輪。
作為戰爭之後,最經濟實惠的大噸位貨物的運輸手段,人狼幾乎可以肯定,這次主控者又是依靠油輪來運輸這些大型裝備的,那麼,只要統計出冬季東亞沿海有幾個深水不凍港還可以使用,然後選擇出離過凍地最近的港口,那就可以很簡單的推測出這些國民警衛隊會如何撤退,以及大致的撤退路線。
港口這東西和城鎮還不一樣,只是個船舶停靠的地方,不需要太多的維護,也就不會聚集太多人員以至洩露油輪靠港的情報,因此人狼並不擔心對方會採用異地接送的手段,也就是一個地方將部隊放下,然後約定好時間地點,在另外一個地方接應的這種麻煩手段來回收這批金屬搶奪人員。
至於那套探測系統,既然使用上有限制,就說明老化的差不多了,這幫傢伙也絕對不會冒險在顛簸的路途上使用它。
有了以上這些有利條件,難怪人狼心情會那麼好,亂七八糟地發酸。
“到了,就是這裡,根據戰鬥時的影片資料分析之後,我的計算結果,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他們會經過這裡,並在這裡宿營過夜,咱們抄的是近路,而那幫傢伙要運送幾十噸重的礦石,現在應該還在過冬地附近轉悠呢。”人狼站在山頂,自信滿滿地說道。
在段天星腳下五公里外是條靠著一處緩坡的高速公路,雖然堆滿了冰雪,卻依稀還能看出當年的模樣,高速公路周圍一片空曠,這裡只有白色的雪,沒有絲毫生物活動過的痕跡,連植物都沒有,估計是那些被掩埋在雪下,當年用來防治野草風沙的固沙網所起的作用。
黑殺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以他的經驗來看,這裡確實不是個伏擊的好地方,但是段天星帶著大家來到這裡,王平又沒有反對,他們兩個肯定是透過無線電商量過了,那麼選擇一個視野開闊的伏擊地,必定是有原因的,黑殺自然不願意被人看出來自己還沒有絲毫的頭緒,只能在那裡沉思著沒有說話。
黑殺不說話,暗割可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虎妞張口就問道:“你們兩個傢伙再這麼賣關子,小心老孃讓太歲給你們洗酸液澡!別在那裡學洋蔥,有話快放!老孃不想等!”
“其實關鍵在那片緩坡上,你看,只要咱們做點手腳,把他們逼迫到這片懸崖下面,再安點炸藥,就算裝甲車多麼厲害,上千噸的土石,我看他們怎麼承受的了!”段天星陰森森地話裡帶著凜冽的殺機。
王平聽完人狼的解釋並沒有說話,顯然已經預設了這是兩個人一起的決定,火眼卻在旁邊用英語悄聲問太歲道:“太歲先生,剛剛太夫人說的學洋蔥是什麼意思?”
“這個,學洋蔥就是裝蒜,大概是這個意思吧。”太歲有些為難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