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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日如年,每四分鐘便是一天,但他卻知道自己必須等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旅店的正門再次開啟,走出來的男人拖著一個大包,估計有成年男子大笑。
林蔚然嚥了口唾沫,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這一幕卻依舊讓他發矇。看著那男人把大包扛在肩膀上,林蔚然搭在方向盤上的左手微微一撥,車前燈光大亮。
扛包的男人看過來,一手遮住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駕駛位置上的林蔚然好像被電了下,他緊抿著嘴唇開門下車,徑直走到車後開啟後備箱,然後便雙手握緊了拳頭,站在秋雨中好像著涼了一樣。
‘嘭’,後備箱被關上,扛包的男人肩上已經沒了包,他經過林蔚然身前上了車,是坐在了駕駛位置上。
冰冷的秋雨打溼了林蔚然的頭髮,順著他的臉頰和下巴鑽進脖子,現代轎車啟動的聲音傳來,林蔚然渾身僵硬的走進另一邊的副駕駛,上了車,始終不說一句。
現代轎車緩緩啟動,破敗的旅店在身後消失。
“不是說了不用你來嗎?”
“說了不用來並不是真的不用來,畢竟接下來的事要我們一起做。”
聞言,高棉藥看了林蔚然一眼,說道:“你挺聰明,我好像低估你了。”
“現在不是應該更放心了嗎,我比你想象的聰明。”林蔚然微笑著,臉色卻十分蒼白。
高棉藥呵呵輕笑,遇到紅燈便停下車,說道:“這樣的投名狀真有意思,不過我要確認一下,你知道後備箱裡的是誰?”
林蔚然輕聲道:“國大華。”
高棉藥問道:“不好奇?”
林蔚然搖了搖頭,說道:“找到他的時候你說要一個人來,那時我就不好奇了。”
高棉藥點了點頭,正逢紅燈變綠,他便重新踩下油門。
“你怎麼知道國大華在這?”
“顧寰說的。”
“那他怎麼辦?”
林蔚然沉默下來,高棉藥也不開口,林蔚然不知道現代轎車正駛向哪,只是覺得漸漸出了市區,他也應該給出答案。
“我覺得應該有他一份。”
“你不夠黑。”
“夠黑的話現在躺在後備箱裡的是不是也應該有我一個?”
“你果真聰明。”
高棉藥又微笑出來,語氣也是感嘆,卻沒給人感覺到絲毫陰森和威脅。
午夜行車本就安靜,再加上越走越偏僻,便越安靜,視線離了車燈所及之處便是漆黑一片,站在其中肯定伸手不見五指。
林蔚然的心跳有些快,不是因為身旁的人,而是因為身後的人。他不信鬼神之說,卻難免心存忌憚。相反,身旁這個剛剛做了嚇人事兒的男人反倒淡定自然,這應該顯得他更加可怕,卻出奇的讓林蔚然更加心安。
到了地方,兩人下了車,高棉藥到後備箱扛起大包,無視了在一旁想要提出幫忙要求卻張不開嘴的林蔚然。
這是什麼地方林蔚然並不知道,他跟著高棉藥往坡上走,出了車燈所及之處,眼睛慢慢有些不適應這光暗變化。
“別硬撐,容易得病。”
這是關心?林蔚然疑惑問道:“什麼病?”
“精神病。”
高棉藥體能很好,他換了運動鞋,穿了長褲,還有一件看似擋不住風的外套。秋雨依舊不停,林蔚然漸漸覺得很冷,卻依舊憋著一口氣,緊緊跟在高棉藥身後。
地方到了,有挖好的坑,坑旁放著鐵鍬。
林蔚然走了過去,看著那坑問道:“看著有些大。”
“兩個人的話正好。”
林蔚然汗毛直立,回頭看向高棉藥,卻只看到一張無良的笑臉。
“告訴你了別硬撐,容易得病。”高棉藥說完便把那大包放進洞內,拿起鐵鍬,準備埋。
他手上蓄力,一鍬下去,正準備一氣呵成,卻被一句話弄的動作一頓,險些閃了腰。
“等下。”
高棉藥陰沉著臉看向林蔚然,只瞧見他進了坑,蹲在那大包前,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片刻後,高棉藥看著狼狽爬上來的林蔚然問道:“你說了什麼?”
“告訴他冤有頭債有主。”
高棉藥想了下,帶著不可置信的口吻問道:“你叫他來找我?”
林蔚然老實道:“至少先找你。”
高棉藥大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