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沒人在意，畢竟那時候亞洲音樂的中心還在〖日〗本，但隨著這幾年〖日〗本勢衰，韓流音樂興起，東方神起赴日取得成功，superjunior在亞洲範圍內聲名鵲起，kf就覺得自己看到了機會，然後連續數年的加大投資，聲勢甚至蓋過了韓國本土的金唱片，還有其他音源網站的所有音樂獎項，特別是在08年的成功讓net和kt都看到了巨大收益的可能性，而且kf在海外粉絲群體中也真的建立了影響力，甚至的連文化院方面也開始關注，所以……”

“兄弟反目。”林蔚然打斷道。

樸智妍怯怯問：“我說的對？”

林蔚然笑著點了點頭。

樸智妍彷彿得到了鼓勵，繼續道：“其實在投資這一塊，net始終出的是大頭，但在收益分成上雙方卻一直都是平分，一方收益少，另一方收益多，所以分開也算是自然……”

她突然問：“你知道頒獎典禮靠什麼做收益吧？”

“付費投票是大頭，還有同時段廣告跟軟性植入的廣告，這個我知道。”

林蔚然繼續道：“少了kt的潤滑，net在音源方面和其他經紀公司的矛盾就凸顯出來。他做的是市場，歌手想要發展就需要他這個市場，他制定規矩所以他拿大頭，但今年韓樂音源爆發，所以諸多經紀公司的不滿便暴露了出來。正好kt和net反目，少了他們當軟化劑之後的net就成為眾矢之的……”

此時撐著托盤的店員走了上來，一杯義大利特濃，一杯愛爾蘭啡分別放在林蔚然和樸智妍身前，店員並不多話，但卻真的想給這兩杯啡調換一下位置。他鞠躬之後退開，完全沉浸在事件分析中的林蔚然並未意識到啡香味中的淡淡酒香。他不假思索的拿起啡喝了一口，感覺的確香濃，抬頭便看見喝了一口啡的樸智妍放下杯子，小鼻子皺起，表情卻浮現出一種爽快感。

他問：“怎麼了？”

“沒什麼，很好喝。”樸智妍很好的藏起慌張。

“我們繼續，剛說到net成為眾矢之的。”工作中的林蔚然總會忽略一些可見的細節。

樸智妍沉默幾秒，組織了措辭道：“其實這事兒和新韓也有關。”

“新韓？”林蔚然面露驚訝。

“net本身沒有製作頒獎典禮或者演唱會的能力，它在音樂方面的所有制作都是包給kt，正因為net沒有製作能力，所以net才會多投資也拿不到大頭。但去年開始，net開始把旗下的專案轉包給其他公司，比如新韓，比如hoonedia，結果收效更好……”

“等等。”林蔚然再次打斷：“net選擇製作公司方面一定要選擇kt嗎？”

樸智妍點點頭道：“因為kt本身也是cj集團下屬的分公司，大家不知道是因為它做的有限頻道一直不成功，但製作能力在韓國是首屈一指的。”

林蔚然瞪大眼睛，雖然知道cj集團韓娛圈的龐然大物，但卻沒有想到kt也是cj旗下的分公司之一。

樸智妍安慰道：“你不知道也沒什麼，收購的事情都過去很久了，那時候我還在上小學呢，而且kt一向低調、謙和，又不搞什麼打包業務和壟斷，所以一直名聲不顯。”

林蔚然輕笑一聲，和樸智妍交談一番下來，他反倒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那個。事情到此已經很明瞭了，cj旗下的兩個分公司正在內鬥，kt不滿net將他們踢出kf，而net也不滿kt的鉗制，新韓的出現使得製作韓國頂級舞臺和頒獎典禮的選擇又多了一個，所以net選擇了新韓，並且在08年成功後踢走kt，在今年卻因為在音源領域的跋扈而引起巨大反彈，使得尚在襁褓中的aa命運多桀。

樸智妍又喝了。啡，同樣皺起鼻子，等那陣感覺過去，補充道：“cc和pledisentertainent跟kt的關係很好，我是說三位社長的私下關係很好，而且在這次的事情上，net的決策並沒有得到cj的全力支援，因為子公司自負盈虧，所以只要盈利，cj就不會出手干預。至於抵制還是不抵制，評獎的公正性之類net並不在意，他們要的是盈利，只是s的公開抵制好像對aa的影響很大，這次頒獎典禮的宣傳從九月就開始了，一直到現在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在這個節骨眼上，沒了superjunior和少女時代，net這邊也很不好受。”

林蔚然細細咀嚼，待他捋順脈絡，卻對一個與此無關的問題很是好奇。他問：“你怎麼知道這些？”

樸智妍低下頭，不敢林蔚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