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林蔚然,也知道你在新韓工作,更知道你是會長大人。”
對方一連串搶白的獨特腔調就暴露了她的真實身份,許久沒聽到韓唯依聲音的林蔚然露出笑容,說道:“度假怎麼樣?”
“還成,就是形單影隻的有些無聊,你把小婦女送過來給我怎麼樣?”
林蔚然笑著道:“她們新專輯在幾天就發行了,想去估計也去不了。”
“就是能來你也不會讓她來吧?跟著我,她早晚要讓你焦頭爛額。”
聽出這話中的攻擊性,林蔚然並未搭茬,只是轉移話題道:“你走的時候問你什麼時候回來你說不確定,現在問你,應該有答案了吧?”
“差不多了,就最近。”
韓唯依的回答讓林蔚然一愣,沒了她的新韓製作的確挺亂,但這女人在療傷的時候肯定不會以大局為重。他試探問:“不是說最近結果卻弄到半年之後吧?”
“不知道,我剛訂了飛巴黎的機票,準備在那看了春季時裝秀再回來。”
巴黎?春季?
看了眼車窗外的天寒地凍,林蔚然挑著眉頭,有點頭疼。
“有些人只有離開了你才知道她的重要性,成天在你身邊轉悠、給你打理事業,得不到重視不說,連苦勞都不被記著……我韓唯依可不是那樣的傳統女人,活是為自己活的,等我老了出本書,一定要把這個告訴全天下的女人。”
話題有些曖昧,林蔚然當然招架不了,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像以前那般一聲不吭的聽,“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我們。韓唯依社長,請別忘了你也是新韓的股東,公司越好你收益越大,我們共同利益體。”
“我就知道你要說工作。”
韓唯依回答的很快,“新韓製作離開我一段時間也好,把一家公司的興衰全綁到一個人的身上很不可取。經營公司又不是玩什麼個人英雄主義,不必弄的和古代宮廷似的。要做到等我們退居幕後了新韓也不倒,從現在開始就要鍛鍊一批中層上來,在總公司的你基本上就是甩手掌櫃,別說你不是存了這個心思。”
林蔚然無聲輕笑,果然如他所料,這女人是他最好的事業搭檔。
他說道:“就算是這樣你也要早點回來,我得到訊息,徐仁成那邊有點不安分了。”
韓唯依問:“是集結了一批中層跟你搞對抗還是準備在董事會發難?又或者找了李家的旁支做**oss出來?”
林蔚然回答:“這些到不清楚,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發難的時間基本上是被我控制,等二月股東大會的時候,你一定要回來。”
韓唯依拒絕的乾脆,“不行。”
林蔚然徑直皺了眉頭,新韓旗下三大分公司除了it之外均能被他所掌握,在這種時候少了韓唯依可不行。他問:“怎麼?”
韓唯依緩緩道:“不是在跟你慪氣,只是我們不能拿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就算是在那種情況下示弱很蹩腳,但只要有足夠的誠意,還是能讓人上當的……譬如,林會長的左膀右臂韓唯依和他有了間隙,到時候一定會是個很誘人的訊息。”
林蔚然眨了眨眼,不能說這是一個好主意,但卻絕對不是餿主意。反正二月中的股東大會韓唯依在於不在都作用不大,讓她晚些回來也無傷大雅。
工作上的事情就算敲定,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罰單’,林蔚然才覺得這通電話中氣氛太過低沉,隨即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迷心竅,竟丟擲一句調侃:“都說到了好地方人也會好,你明明是在陽光明媚的夏威夷,怎麼給人感覺還在天寒地凍的韓國似地?”
電話裡沉默一陣,是韓唯依有些發愣。
隨後她啞然失笑,想著果然是林蔚然的調侃,聽起來就是讓人不悅。
“那是因為跟你接觸久了,即便在楊光明媚的地方,骨子裡也是一片冰寒。”
聽出她口氣不好,林蔚然當然知道這是調侃失敗,隨即不再多言,結束通話手機前的每句話都有些敷衍。等發動車子開出一段距離才又想起被他放在副駕駛上的那張罰單,或許是跟韓唯依接觸的不好,再看那些歪歪扭扭的潦草字跡,林蔚然反倒覺得可愛。
‘你一定會後悔的!’
上書,林蔚然親啟之後就是這一行字,寫的不小,沒畫什麼表情符號,但每一筆都能瞧出那女孩的滿腔憤恨。
對林蔚然來說,憤恨好,能明目張膽的抒發出來最好,比起獨自一人落淚的悽悽慘慘,像樸智妍這麼大年紀的女孩就應該‘敢愛敢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