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霍伯府來; 霍家人表面上對她很好; 但其實不過就是虛偽的客氣。背地裡,指不定怎麼說她呢。
她舔著張熱臉貼人家霍大小姐的冷屁股,偏這霍大小姐人精似的,她是半點便宜討不著。霍家人雖然沒有攆她走,但卻也並沒有怎麼把她放在眼裡。
他們對梅露,都要比對自己好很多。
她不明白,到底是她得罪了霍家,還是說是這位霍伯夫人背地裡嚼舌根了,以至於霍家人對她有什麼誤會。總之,她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就算自己這趟白來,也得出了這口氣再走。
牡丹是鐵了心,所以這些日子,常常打發丫鬟喜紅出門辦事去。
蘇棠一直暗中派著眼線盯著她的,牡丹跟她兩個丫鬟的一舉一動,蘇棠都看在眼中。這日紫芳回來,悄悄附在蘇棠耳邊說了幾句話,蘇棠望了眼紫芳。
“可瞧仔細了?”
紫芳說:“奴婢瞧得很清楚,喜紅走後,奴婢也再三確認過,不會有錯。只是夫人,二小姐派人出去偷偷摸摸買這種東西,是想做什麼?”
蘇棠也很是遲疑,難道,這位蘇二小姐實在著急了,也想走她的老路子?可若是走她的老路子,她目標人物又會是誰呢?
她一門心思想嫁入高門,肯定是想做正妻的,不可能會想做妾。可現在二爺三爺都娶妻生子了,那她這藥……虧得蘇棠腦袋瓜子轉的快,很快就想到了,這藥想必不是用在她自己身上的。
想來這位蘇二小姐自己心裡也很清楚,當初之所以蘇大小姐鋌而走險後可以嫁來霍伯府,那是因為當時霍家處於特殊的情況,且有陛下的賜婚。現在若是再走這一招,那真是腦子進水了。
鋌而走險能博得的最好的結果就是做妾,蘇棠想,這位蘇二小姐不至於笨成這樣。
“紫芳,這事兒暫且不許跟任何人說。”蘇棠囑咐。
紫芳也是個辦實事的,既然主子交代了,她自然不會多言半個字。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
紫芳出去後,蘇棠又一個人坐著想了一會兒。她琢磨著,既然這位蘇二小姐已經忍氣吞聲安靜許久了,這會兒子動手,想必會挑個人多的場面吧?
既然是想讓人出醜,自然是人越多,這醜出得越大。
很快蘇棠想到了九月二十五那日二房兩個孩子的壽宴,於是心下了然。
她自是不可能讓牡丹得手的。
晚上霍令儼回來後,蘇棠特意拉著他手進內屋去。進了內臥,霍令儼垂眸望著牽住自己大手的那雙小手,無聲笑了起來。
“雖然大夫說你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是我也問過。想行房事,怕還得再等些日子,所以,夫人也不必這麼著急。”一邊說,男人一邊撩袍子坐了下來。
蘇棠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懵住,但反應過來後,她氣得咬著牙齒就一拳頭砸了過去。
“爺怎麼這麼不正經?”她又氣又惱,偏又覺得好笑,“說你們男人個個都是好色的,果然沒有錯。不管什麼事情,都能浮想聯翩,妾身實在佩服。”
“過來。”霍令儼是逗她的,見她半惱半嗔的樣子實在可愛,於是拉了人抱在腿上坐著,“這麼著急,到底是什麼事?”
見他想跟自己親近,老人家肉暫且吃不著,但湯總得給一些喝。於是,蘇棠也就乖乖坐在他腿上,不下來了。
把剛才紫芳告訴她的事情說了後,男人立即扭頭朝她看過來。
“什麼意思?”他淡淡笑著。
蘇棠故意話只說一半的,只說了牡丹偷偷差丫鬟出去,買了不好的藥回來。至於後來她自己對整個事情的分析,卻是沒有告訴他的。並且還略帶醋意的說了句“爺可真是厲害,有人想給你做小了”。
“我沒什麼意思啊,就把事情情況跟爺說。”蘇棠撇了撇嘴,故意問,“萬一這回牡丹也得逞了,爺打算怎麼做?”
霍令儼卻望著人說:“別忘了,這是在霍家。”
“哦。”蘇棠應了一聲,渾然不在意這個,只是繼續追問,“爺喜歡牡丹嗎?”
“無聊。”他有些生氣了。
蘇棠趁機從他腿上跳了下來,噓了口氣,坐在了炕桌對面去,忽又嚴肅起來說:“我這個妹妹,還真沒惦記著給爺做小。人家的目標,可是二房那邊。”
“二哥?”霍令儼更是皺緊了眉心,臉色也更沉了些,那對黑漆漆的瞳仁,銳利得似是發著光一般,嚴肅了一會兒,忽又搖頭。
“爺搖什麼頭?”蘇棠歪著腦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