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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下罰站的滋味那麼好受?”麗姐兒警告歡哥兒,又瞪了眼遠遠站在屋外,向裡望的喜哥兒和樂哥兒。

麗姐兒沒了興致,要碧草把千里眼鎖起來,匣子鑰匙則交給了林氏。麗姐兒把悶悶不樂的歡哥兒抱起來,慢條斯理地喂他吃魚糕,哄他高興,當喜哥兒和樂哥兒不存在。三個弟弟中喜哥兒和樂哥兒最頑劣,而歡哥兒的性子更像麗姐兒,喜靜。可終究是性別年齡的關係,歡哥兒與兩個哥哥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也就跟著淘氣。在大多數闖禍的事態中,明顯歡哥兒是從犯,而喜哥兒和樂哥兒是慣犯。為此,麗姐兒責怪三個弟弟的輕重程度明顯就有了區別,對歡哥兒更寬和一些。

歡哥兒吃了三塊糕之後就有些困了,麗姐兒帶著歡哥兒在院子裡走了幾步,算是消食,就吩咐冰兒帶著歡哥兒去睡了。

麗姐兒打發了歡哥兒,又看著另兩個無精打采站在屋簷下的弟弟,心下軟了軟,招手把兩個弟弟讓進了屋裡,給他們吃蓮子糕和酸梅湯。

“你們要千里眼做什麼?”麗姐兒問。

兩個弟弟狼吞虎嚥,把嘴塞的滿滿的,嘟嘟囔囔地道:“打鳥!”

麗姐兒嘆了口氣,心下琢磨著是不是該教育兩個弟弟,做人應該有一顆愛心的道理。這個時代的人都相信頑劣不堪的男孩子只要讀書識禮就能規規矩矩,可她的弟弟怎麼就如此精力旺盛?麗姐兒倒也不希望弟弟們被書本蓋住了天性,可適當的貪玩,適當的淘氣才好。現在弟弟們的這幅樣子,卻是過了。

“鳥飛的好好的,你們打它做什麼?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們都長大了,不能再像那些懵懂孩童了。”麗姐兒道。

喜哥兒和樂哥兒因為來了金陵,功課也停了兩個月,整天瘋玩,大人們也疏忽了。麗姐兒本心是想著金陵太熱,讓弟弟們天天讀書也是受罪,卻不想太過放任自流,讓弟弟們無所顧忌了。也好,反正聖駕離開,他們也要回蘇州了,等回了園子再磨磨幾個弟弟的性子也不晚。

北人騎馬,南人划船,待到了蘇州,桂花都開了。

家裡還是老樣子,丹桂和芳草把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條。只丹桂的肚子大了一圈,臉色紅潤,眉目舒展,氣色很好。林氏滿臉羨慕,打賞了丹桂兩匹綢緞,兩根三十年的人參,十兩銀子,放丹桂回家養胎。

涵珍館中,青杏和綠萼帶著眾丫鬟婆子迎麗姐兒一行。麗姐兒把從金陵帶回的吃食玩意散了給丫鬟婆子,發覺綠萼沉穩了許多,青杏卻還是老樣子。

青杏把金鋪的賬目給麗姐兒看,麗姐兒很滿意,梳洗一番就在二樓中賞景。

徐熹在園子裡沒呆幾天就又去了揚州,積了兩個月的公務,想來繁忙。而幾個弟弟又回到了按部就班的生活,隨著徐老太爺讀書,頑劣也都有所收斂。林氏照舊管著家裡的中饋,麗姐兒跟在一旁。

又到了去杜家學畫的日子,麗姐兒帶著青杏和綠萼,坐著流蘇翠蓋的馬車去了杜家。也是趕巧,在二門處,麗姐兒瞧見了久不見面的沈周。

沈周見到麗姐兒,先是錯愕,再是臉紅,垂著頭並不說話。麗姐兒覺得沈周古怪,卻也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禮,神態自若地喊了一聲:“師兄。”

“師妹。”沈周聲音有絲起伏不定。

麗姐兒挑了挑眉毛,帶著丫鬟去了畫室。一路上,她想著師兄的神情著實好笑。沈家隱約與林氏說起過麗姐兒的婚事,麗姐兒也是前段日子才聽說的。可當時,麗姐兒也不過是一笑而過。沈周固然是個才子,生性淡泊,可卻未必能入了林氏的眼。就憑著當年杜四姑娘的鬧騰以及杜四姑娘對麗姐兒的惡意中傷,源頭都在沈周這裡,林氏就不會應。可沈周剛剛的表現,分明就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單純又純情,讓麗姐兒不自覺地感到滑稽。

“小姐不在的這兩個月,沈杜兩家曾隱約傳出婚嫁之事來。”剛剛什麼情形,青杏和綠萼都看的一清二楚。二人又看見麗姐兒時不時地笑,心中不安,於是綠萼就把聽到的說與麗姐兒聽。

麗姐兒笑笑,想著杜四姑娘怕是心急了,卻也沒在意。只是麗姐兒與沈周打招呼的情形卻依舊是落在旁人眼中,怒火中燒。

第三百零九章 準備

杜瓊教麗姐兒習畫,自來寬鬆,經常讓麗姐兒隨心所欲地畫,信筆塗鴉,畫好了再一一指正。雖然麗姐兒開始不大習慣這種一頭霧水的教學放式,可幾年下來,卻感到受益匪淺。自由發揮總比照著前人的筆跡更來的新鮮神奇,充滿意趣。

同時,為了提高畫作水平,麗姐兒也私下裡下了不少功夫。杜瓊曾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