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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的情緒變得穩定一點兒,也不像剛才那麼焦慮了。

只見他拿出錢包,從裡面取了一大疊錢遞給我。嘴裡還說道:「這錢你拿去用。等你媽跟你聯絡了你一定要告訴叔叔。好嗎?」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他得到了答覆,然後轉身邁著沉重地步伐離開了學校。等他走遠,我則將自己手裡的錢大致地數了數,足足有將近四千塊。之後我把這些錢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慢慢地朝教學樓走去。

之後的半個月,小夏每隔兩三天就會打給我電話來詢問我媽的行蹤。而我因為沒有確切的訊息也無法作答。他每次掛電話前都會對我長吁短嘆一陣,並幾次表示要去我外婆家尋找我媽。因為他懷疑我媽就在外婆那裡。不過在我的力勸下還是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從他口中我還得知了我媽這次出走既沒有開走那輛新買的轎車,也沒有把歐米茄腕錶,範思哲女士風衣還有LV坤包帶走。總知她只拿走了自己的衣服和銀行卡。而所有小夏曾經給她買的貴重東西都被她留了下來。

知道這些後,我也假意的像他保證,如果知道我媽的行蹤,第一時間就會通知他。

除了小夏,這段日子陳凱也時不時叫巫豪澤,或者他親自到我這兒來打聽我媽的訊息。對巫豪澤我還算客氣,但對陳凱我則都是怒目相向,不加詞色地推說自己也並不知道。可能是臨近高考,他為了要敷衍一下他那個當縣委書記的父親也要裝裝樣子複習功課。我還從巫豪澤那裡聽說他最近又搞了個女人。就因為這些,所以他也沒有對我怎麼樣。冷嘲熱諷了我幾次之後便失去了興致,不再來煩我了。

爸爸在五一勞動節到來的時候回家休息。我和他在家裡待了整整七天,沒有去任何地方遊玩。說實話,爸爸現在有點兒不可理喻。除了偶爾到外面打麻將,其餘時間他都在家裡抽菸喝酒。飯也不怎麼燒,到吃飯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樓下的小飯店點餐送到家裡。對於我的學習成績也要求十分苛刻,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跟我嘮叨一番,甚至還會無緣無顧罵我。久而久之,我都有點兒不敢靠近他。生怕他興致一來,又抓著我沒完沒了的說教和責罵。完全沒有以前那種謙良敦厚的長者風度了。所以我無時不刻地在懷念著以前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每當這時,我都會偷偷給我媽打電話。但她的手機號碼早已停機,無法播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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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她的QQ號裡留了資訊,讓她快點給我回復。但她的QQ頭像始終是灰色的,對我的留言也沒做回覆。

假期一過,爸爸就走了。終於可以輕鬆下來的我也回了學校。又過起了三點一線,這種枯燥煩悶的學習生活。不光這些,我還要忍受著小夏時不時對我進行的電話騷擾。這種日子持續了整整一個月,直到六月初的一天。我媽終於聯絡我了,她用新的手機號碼在夜自修前給我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她告訴我她現在在寧州市,也找到了工作,是在一家保險公司做業務員。從她說話的語氣中我可以聽出現在她的心情好了許多。得知她的近況以後我放心了,於是便懷著輕鬆地心態對她噓寒問暖。聽著我的這些關心話,她非常欣慰。語氣溫和的對我表示道她現在工作很順利,身體也很好,要我別擔心。還問了問我的學習情況,並讓我抓緊時間學習。我很聽話的答應了她。隨後我像她提出這個月的月底到她那裡玩。

本以為她會同意的我卻被她委婉的拒絕了。感到詫異的我隨即就問著原因,只聽她跟我柔聲解釋道:「小軍,月底公司有單業務要媽媽去處理,所以沒什麼時間陪你玩啊。要不下個月,下個月你就放暑假了。到時候你再來行不行?」

我聽完她的解釋後考慮了一下也答應了。緊接著我又問了她現在的居住地址,這個她到是很快做了回答。記住她的住址以後又和她聊了一會兒,直到快上夜自修的時候我才和她話別。

回到教室,我邊看書,心裡邊想道:「不知道她在那裡的日子到底過得怎麼樣。要不提前去看看?」

左思右想了一陣,我還是決定不通知她,偷偷跑過去看看。寧州市是我省僅次於省城的大城市,它位於我省的正北部,去那兒的路程比去我省中部的省城還要遠。長途車從我們這兒出發到那兒要花上七八個小時。該市所轄的武海區毗鄰大海,區裡有個能停泊萬噸貨輪的深水港。所以寧州的外貿業和貨代業非常發達,而這些產業的發展也帶動了寧州的繁榮。平時常聽人說那裡怎麼怎麼好,高樓大廈怎麼怎麼多。這次乘機會我到是想去見識見識。

三天後,星期六的早上,頭帶灰色耐克遮陽帽,穿著淡藍色銳步長袖運動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