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還知道關閉門戶,膽子自然不小。
看來你不僅有打女人的本事,還有膽氣直面盜匪,可盜匪不是女人,在我家裡,把女人打的這樣,別人看了會怎麼說,會不會以為這是我打的?
我趙離人是打女人的人嗎?我趙離人是對家僕苛刻的人嗎?我趙離人什麼時候對女人動過一個小指頭?你手癢癢了,為何不去練武場找那些武人較量,卻在這裡打女人練你的力氣?混蛋!惡棍!“
趙興怒火萬丈,心裡正琢磨著如何處置那伍信,此時,伍信已被他的怒火嚇的癱倒在地,那隻努力藏在背後的手也鬆開了,手裡捏的一隻襪子掉落在地上,躺倒的他露出了衣衫內的腳,果然,這廝一隻腳穿了襪子,另一隻腳光著。看來趙興敲門敲的急,這廝著急著穿襪子,只來得及穿上一隻。
望了望剛才伍信待過的地方,一隻凳子橫倒在地,凳前有一張踏椅,從現場的情形推斷,剛才這兩人關起門來,寇憐兒正在給伍信捏腳,而伍信一邊享受,一邊隨手毆打著寇憐兒。
趙興作出如上推斷,只不過花了數秒時間,沒等他開口說出對伍信的懲罰,寇憐兒突然跪倒在趙興面前,將頭在地上磕的咚咚響,嘴裡喊道:“老爺,饒了我家夫君吧,夫君近日心情不好,冒犯了老爺虎威,請老爺高抬貴手,可憐可憐吧。”
第二部 優雅的貪官生涯
第2171章 絕對的賞罰分明
趙興真恨不得踹寇憐兒一腳,他心裡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懊惱,怒火使他說不出話來,他怕自己再站在院中,會拔刀相上,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庭院裡,廖小小正在與喀絲麗做家務,廖小小縫的是一件官袍,喀絲麗則在那裡用金銀絲編織一個扇面,見到趙興空手返回,神態怒氣衝衝,兩人趕緊停下手裡的活,廖小小首先問:“官人,怎麼沒見鴕鳥羽?”
趙興搖著頭,忍著氣回答:“一隻鴕鳥僅有三五根長羽,家裡的鴕鳥做不成一件羽飾,彆著急,……喀絲麗,伍信與寇憐兒是怎麼回事?”
喀絲麗站起身來,黏在了趙興身邊,輕聲說:“那個小女孩挺勤奮,官人,我還想告訴你,我們院中移栽的密州烏桃已經成功了,其中,寇憐兒出了很大的力。這女孩年初的時候與伍信好上了,我來揚州,也帶來了幾株烏桃,所以就將伍信送去學養鴕鳥,以便他們夫婦能住在一起。怎麼了,他倆惹老爺生氣了?趕走就是。”
屋外傳來一陣陣爭吵聲,門口的丫鬟似乎在攔一個人,嘴裡叫嚷著“禁止闖入”一類的話,接著就是一陣撕扯聲,似乎扭打起來。
趙興本來就一肚子火,見此情景,一聲低吼:“外面吵什麼?”外面的聲音頓時平息,緊接著,隨著一陣咚咚的腳步聲,寇憐兒闖了進來。見到趙興納頭就拜,口稱:“老爺息怒,奴才的夫君與賤奴爭吵了幾句,不合衝撞了老爺,老爺有什麼責罰。賤奴願一身擔之,還請老爺高抬貴手,容賤奴夫婦有個存生之處。”
趙興忍了又忍,勉強平定了怒火,緩緩地問:“怎麼,他經常打你嗎?這樣的男子,你如何還要嫁?”
寇憐兒只是頻頻磕頭,額頭已經青紫一片。猶不停息。
趙興忍住氣,又問:“你家夫君不是挺有勇氣的嗎,怎麼鬧出這麼大事。不是他來賠罪,反而讓你這小女子出面,他打老婆的勇氣呢?”
寇憐兒叩頭答:“老爺,我家夫郎嚇壞了。他本要給老爺賠罪的,但現在起不了身,夫為妻綱,天字出頭就是夫,老爺要責罰賤奴地夫主。賤奴願一身擔之。”
趙興冷笑著說:“看來你不瞭解大宋律,宋刑統規定,女人屬於三不打範圍,家中女人犯了錯,出嫁前板子打在父親頭上;出嫁後板子打在丈夫頭上。大宋還沒有丈夫犯錯,板子打在女娘身上的道理。你求我,求錯了。我若應許。那就是觸犯了宋刑統。”
廖小小過來輕輕一拽趙興衣袖,轉身對寇憐兒說:“我記得你是去年編入我家籍丁的。我還記得你是我家薪水最低的僕人,娘娘(指程阿珠)說你有眼色,一天到晚忙不停,做事乖巧,口風很嚴,所以讓你出入內宅。這是特恩,是吧?
我還記得,杭州一地有慶州奴,約五千人,然而我家中只接納了一個慶州奴,那就是你。按我家中的規矩,你雖然薪水少,可養老錢一分不缺,等你老了,做不動活了,我家官人會給你一筆退職金,讓你安享晚年。是吧?
我怎就搞不懂,伍信那廝就是一個巨嘴葫蘆,雖然聰明伶俐,但我看他好堵好嫖,不是個人物,你怎麼就看上那一灘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