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卻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興趣不大,可是聽到女兒的生辰八字之後,竟然面露驚喜之色,甚至強行按耐住內心的高興似的,頓時來了勁頭,開始滔滔不絕說女兒的八字。
楊仙茅也很配合地連連點頭,一唱一和的連聲讚歎,他其實對這八字本身的諸般好處沒半點感覺,他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最後一項任務終於有了著落,只要把這項任務完成,自己就可以重回時空隧道,帶著自己心愛的幾個女人遠走高飛,回到一百一百多年前跟家人團聚,共享天倫之樂了。
張鐵嘴眼看楊仙茅的興趣已經完全被他吊起來,知道該攤牌了。當下意味深長的說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況我這女兒如此絕美。求婚之人更是絡繹不絕。不過我已經跟家人說了,女兒的婚事只有我才能決定,我是一家之主,這個家又是我掙錢。所以我不點頭,誰也別指望把我女兒娶走。我就想找一個像小兄弟你這樣踏實有福分又十分孝順的孩子,可惜啊,正如你所說的,這種事是可望不可求啊。”
這張鐵嘴一邊說一邊不時地拿眼瞧著楊仙茅,看楊仙茅的反應。楊仙茅見他投石問路,自己總不能再裝傻。只是心裡還是犯嘀咕,如果讓自己去他們家結個兄妹之類的到最好的,自己就可以在他們家待著,觀察一下她究竟會遇到什麼樣的災難,然後幫她處理完了。
現在看這張鐵嘴是有意招自己為他女兒的夫婿,當然他最看重的倒不是自己的人品或者才貌,而是自己後面大把的銀錢,他看中了自己富可敵國的財富,所以這樣的金龜婿那是打死都不會放手的。楊仙茅很是有些猶豫。
張鐵嘴看出了楊仙茅猶豫的神色,心裡更是高興。心想有門,只是這人肯定是因為沒有見到自己女兒,所以聽自己說的天花亂墜,也沒有動心,可是女兒的情況又如何能展現在他面前呢,於是他眼珠一轉又說道:“可惜小女不在揚州,但是她有個堂妹卻在揚州。趕明兒我叫她來我們一起喝一杯,楊公子你也可以瞧瞧看老夫有沒有說謊,我那女兒當真是百裡挑一傾國傾城之貌啊。”
楊仙茅不由心頭一動,心想這倒也是,先驗貨,如果堂妹長得國色天香,那他的女兒應該也不會醜到哪去,畢竟是一脈所出。於是微笑道:“先生有如此美貌的女兒真是福氣,有機會能跟她的堂妹共飲一杯,那也是小生的榮幸。”
張鐵嘴見楊仙茅答應見面,不由心頭大喜,忍不住大笑:“那咱們就說定了,明晚你先到這來,我去叫她,然後咱們共飲一杯。”
吃完飯之後兩人拱手做別,張鐵嘴沒有回住處,他藉著酒興叫了一輛驢車,徑直來到了揚州秦淮河邊。
揚州的歌姬,天下有名。真所謂“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這可是當時文人墨客最嚮往的風流韻事。
秦淮河邊的歌姬美貌才藝那一個賽一個,其中有相當數量的歌姬是隻賣藝不賣身的,這種歌姬專注於情誼,琴棋書畫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比那些同時操著皮肉生意的人更優。也是那些追逐風流場上的文人墨客最想往的,當然要得她們一見,那也是需要一擲千金的。
張鐵嘴平素當然是不會來找這種人花錢,在他看來花錢就必須要得到好處,光聽個曲兒看個舞有啥意思,倒不如直接上床來的實在。
但是這一次他決定花一筆錢請一位美貌歌姬來冒充他的女兒的堂妹,以便釣得楊仙茅這頭這隻金龜婿。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對於張鐵嘴來說,這個道理他當然懂。
他來到秦淮河邊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華燈初上,秦淮河上畫舫一艘接著一艘,在碧波盪漾的秦淮河上飄蕩。此刻正值酷夏,夜晚在河上盪舟,那是最為愜意舒心的事情。
張鐵嘴之前並沒有到這種畫舫上來找過歌姬,但是他也是揚州花街柳巷的常客,對其中的門道當然是瞭然於胸。再加上一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如花妙嘴,處理這種事自然是遊刃有餘。
他搖著一把摺扇來到了一艘停靠在碼頭邊等客的畫舫前,立即有龜公前來招呼說道:“客官可是來遊秦淮河的?”
張鐵嘴輕搖摺扇,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鼻孔中哼了一聲說道:“我要找個十七八歲的黃花閨女,要才藝雙絕的歌姬,你們畫舫可有啊?”
“客官,你說笑了,我們畫舫裡女子大多都是十七八歲,也有十五六歲剛出來的雛。當然也有年紀大一點的,不過這十七八歲的是最多的,總共有十來個呢,足夠大爺您隨便挑的。至於才藝雙絕,這在畫舫上的姑娘全憑這個過活,若是做不到才藝雙全又有誰會願意花大把的銀子來聽個小曲兒,瞧她們跳個舞呢?那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