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還要高了一尺,已經非常接近河梯頂部了。在這種河水壓力之下,水面每往上長一寸,河堤經受的壓力就會增加無數倍,結合剛才探測結果來看,河堤已經面臨即將潰堤的危險。
這些兵士在這河堤之上目睹滔滔洪水一兩個月,心中的緊張和恐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所以發現了河堤中部卻是一堆爛泥,而且還是溼漉漉的滴水,便已經知道河水已經浸泡了大堤,把中部泡軟了,也就是說整個大堤即將潰決,他們不跑還等什麼呢?留下來等死嗎?
不過倒也沒有兵士全部逃跑,有幾個仗義的跑回兵營去通知要好的兄弟去了,只怕這一通知更多的兵士會立刻逃離大壩的。
楊仙茅將沾滿爛泥的蟠龍金槍收入了收納袋,立刻翻身上了小毛驢,對蛇仙姑說:“回城,找張知州這王八蛋去,讓他立即組織人加固河堤。”
蛇仙姑臉上變色道:“就怕來不及了!”
“盡力吧!走!”楊仙茅催動赤陽驢,猶如一陣疾風往徐州城飛馳而去。
璇兒還沒有看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那些兵士的逃亡和先前逃離河堤的那一家人所說的話,已經讓她隱約猜到河堤即將潰堤,不由得小臉也變了,說道:“大哥哥,咱們怎麼辦?”
“趕回城裡,逼迫張知州這王八蛋立刻調集軍隊徵集民夫,加固堤壩,同時,四個城門增加沙袋,隨時準備堵住城門洞,以防洪水衝入城中,並把城外的百姓儘可能疏散到城裡來躲避。”
他們猶如旋風一般飛速趕回了徐州城。
第395章 潰堤
進城之後,楊仙茅沒有放慢速度,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他很討厭那些在街上縱馬狂奔的登徒子,把別人的生命當兒戲,可是現在,他必須這麼做。他要趕時間,要救很多人的生命。
其實也不用擔心,因為赤陽驢有非常靈巧的動作身形,雖然在滿是行人的街上,速度絲毫不減,卻沒有碰到任何人,總是在即將撞到人的瞬間躲閃開去,繞過行人,速度卻沒有減少,又或者直接從一堆人的頭頂飛躍而過,把那些人嚇得尖聲驚叫,但是沒有一個人受傷,蛇仙姑是御器飛行,直接在這些人的頭頂上飛過,那就更不會傷到他們了。
迅即趕回了知州衙門,衝入衙門來到了簽押房,但是卻沒有看見在這裡辦公的張知州,問了侍從之後才得知,張知州在家裡還沒起床呢,因為昨天晚上喝酒有些喝多了,說了若是有事情先讓通判頂一下,他還要睡一會兒。
這下把楊仙茅氣得吹鬍子,直接騎著毛驢衝入了內宅,一直衝到張知州的床鋪面前,誰也擋不住。
張知州正摟著小妾面朝裡呼呼大睡,滿身的酒氣,楊仙茅一探手,抓住了張知州的頭髮,將他扯起來提在半空。
楊仙茅身後的璇兒哎呀一聲驚叫,用手捂住眼睛,把頭扭了過去。楊仙茅這才發現那張知州是赤條條的,好在是他側身揹著楊仙茅的,被提起來的時候是背對著他們的,也只看見他一個大白屁股。
張知州被提著頭髮舉在半空,痛得手腳亂舞,楊仙茅朝著他的後腰給了一拳,這一拳打得他全身骨頭都要震碎了,咯噔一聲,差點沒背過氣去。
張知州那美貌小妾嚇得尖聲驚叫,兩隻小粉拳舉在空中,也不知是要打架還是要格擋,全不顧大半個嬌軀都裸露在被子外頭。
楊仙茅將張知州狠狠摜到床上,一抬手,手裡多了那柄蟠龍金槍,槍尖挑起被子一甩,將兩人蓋住。
張知州腦袋鑽了出來,驚恐地望著楊仙茅。
楊仙茅長槍槍尖指著張知州的咽喉,陰冷的聲音說道:“你這狗賊,居然敢在河堤裡偷工減料。河堤若是潰堤了的話,我取你狗頭。”
張知州嚇得面如土色,肥胖的雙手不停擺動著,說道:“不不,饒命,爵爺饒命,下官沒有啊,下官哪敢做這樣的事情?”
楊仙茅怒急,手臂抓住槍柄猛力一抖,槍身上粘乎的爛泥頓時全都甩了出來,一大半都落在了張知州的身上、被子上,粘的到處都是,腥臭無比。
楊仙茅說:“我已經用槍刺穿了河堤,取出了裡面的爛泥,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
一聽這話,張知州頓時一張臉慘白。他腦袋轉得倒也快,趕緊說道:“爵爺饒命啊,下官也是情非得已,朝廷撥付的錢實在不夠修大堤的,但是河堤又必須要修得足夠大和結實,只能在中間加淤泥,就地取材才省錢,要是運石料或者土方,要去很遠的地方,因為附近都是農田,不能取土的,我也是沒辦法呀。”
“沒辦法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