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卻是客氣得很。“長新君,想不到今日能夠在豐都再會。說起來如今情勢紛亂,我也即將離開周國,您擇了這個時候和我相會,莫非是有什麼大事麼?”
“無甚大事,我之所以揀在這個時候和殿下一會,一來是為了給殿下餞行,二來是為了小兒欣遠,這三嘛,則是想看看殿下是否會爽約!”樊威擎狡猾地擠了擠眼睛,引得練鈞如不由莞爾。
“想不到長新君居然會信不過我,看來還真是我往日疏忽了!”練鈞如自嘲地一笑,隨即朝四周看了兩眼,面色便有幾分詫異,“長新君適才所言,似乎還為了洛公子有事找我,可我怎麼沒看見他的人影?我這次到豐都也沒來得及和他打過幾次照面,想來真是有些遺憾。”
樊威慊撫掌嘆道:“近日變故太多,欣遠自從獲封嗣子之後,我也不敢放他出來,少不得我這老骨頭多多勞動罷了。不過,殿下以後可是得改口了,欣遠已經正式入了樊氏一脈,今後世上再無洛欣遠,只有樊欣遠。”他見練鈞如回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便又站起身拿起一疊奏疏道,“你想必也知道我頻頻向陛下送去這些東西,如今你也該知道其中含義了。兄侯雖然勉強立了樊嘉這個世子,但其後地風波想必也難以平息,只要這件事情一日未完,他就一日也別想消停。”他突然露出了一副凶神惡煞地神情,看上去頗為可怖。
練鈞如自是知道兩兄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