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拍馬都及不上的!父王用畢生心血打造了北狄鐵騎,將來就要由你去繼承了!”
潞懷氓愕然抬頭,心中頓有一股不祥的情緒,他早知道父親和母親之間有一道深深的鴻溝,也知道那個時常來探望的美麗女子對父親有一種異樣情感,但他從未發現過父親這樣鬥志昂揚的模樣。即便是那一次大舉進攻周國,父親的臉上仍然是平淡自持的,彷彿那不是一場鏖戰,而只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戰鬥而已。
“你去稟告你的母親。這一次要出擊的包括眾多精銳騎兵,後方就全都交給她了!”潞景傷沒功夫理會兒子的幻想,沉聲交待道。“長新君為人狡猾多智,而且又算得上是那種軍功顯赫地將領,要是我們在前方戰事不利,他一定會設法直擊草原,納北狄騎兵為己用,所以,沁城的防務一定要格外注意,這是我們進兵的橋頭堡,也是退兵的必經之地,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住!懷氓。此次出擊非同小可,沁城就交給你了!”
潞懷氓根本沒想到父親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失望之餘便立刻反對道:“父王,您這一次是過境攻打炎國,孩兒怎能不跟在你身邊?北狄三十二部雖然盡皆臣服於汗帳之下,但難保他們不會生出異心。孩兒是父王長子。絕不會讓父王獨自征戰沙場”
不待兒子把話說完,璐景傷就重重一掌拍在了潞懷氓肩背上,“你是父王最鍾愛的小鷹,更是將來潞氏一脈的王,上戰場的機會多得是。不用拘泥於一時!父王教你讀過這麼多書,就是為了讓你懂得一個道理,光是會拼殺是不足以成事的!你放心,父王這一次不會抽空部族的所有兵力,留下來地騎兵足以威懾他人。再加上你的母親,不會有任何問題!懷氓。你不要忘記了,你的妹妹可是天子側妃,就憑這個名義。長新君要直擊亥野,也得掂量一下才是!”
潞懷氓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思量片刻後便朝母親的大帳行去。掀簾而入時,他愕然發覺,除了那位時常來探望父親的美麗女子外,還有另一個面生地女子,其人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深黑的面紗,根本看不清面目。璐懷氓微微一愣便覺得尷尬時分,彎腰行禮後便想趁機退去,卻被母親攔住了。
天狼王大妃圖姬,時年三十四歲,自她十六歲那年嫁給潞景傷以來,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年的歲月。儘管不可避免地年華老去,但她的臉上仍舊洋溢著熠熠神采,硬朗地雙眉中流露出一種堅決的意味。身為大妃,她不僅要管理隸屬汗帳下的眾多奴隸,還要協助丈夫處理政事,平素鮮少接待外客,可對於繹蘭夫人的駕臨,她卻從未怠慢過一次。
“懷氓,你難得見到繹蘭夫人,怎麼這麼快就要走?”圖姬揮手召過兒子,仔細地端詳了兩眼後方才點了點頭,又朝身邊的繹蘭投去了一個歉意地微笑,“這孩子就是如此,和他父親一個樣,很少親近女人。
繹蘭妹妹,你就從來沒有想過在草原上安居麼,你明明深愛著大王,又何必這麼來去匆匆?”
“大妃,我不過是無根的漂萍,又怎麼能打擾你們平靜地生活?”繹蘭黯然搖了搖頭,彷彿不經意地瞥了一旁的莊姬一眼,心中更覺酸澀,“這一次我主要是為了姐姐而來,她和大王早年相識,卻不幸失散了多年”
莊姬幾乎是立即打斷了繹蘭的話,朝著圖姬盈盈一禮道:“大妃,我並沒有其他要求,只要讓我隱在暗處見他一面就好,絕不可讓他知道我來過這裡。事隔多年,該過去地早已經過去了,沒必要讓彼此的心裡再留下影子。我知道大妃心地仁慈,還請您能夠答應我的這個要求。”
璐懷氓聽得雲裡霧裡,好半晌也沒有恍過神來,只是在暗地猜測這個女子的身份。而圖姬儘管也不知道莊姬的來歷,卻並沒有多問,猶豫片刻就點了點頭。她深知丈夫心中有一個解不開的結,也曾傷心過,也曾懊惱過,但既然事已至此,她又何必去揭痛那個傷疤?
“我答應你就是,只是你既然和大王早已相識,這一次又風塵僕僕地趕來,為何要藏頭露尾不肯和他相見?”圖姬上前扶起了莊姬,含笑點了點頭,“我們草原女兒從不在意那些外頭的禮節,只要是你愛的人,就應該勇敢地表白愛意,絕不能讓機會錯失!”
莊姬望著這個比自己年輕幾歲的女人,心底愈加黯然,如今的她只能奢求一面,又怎敢有其他的妄想?炎姬是他的女兒,但這一點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示人的,她只要見那個人一面就好,從今往後便再無牽掛!
忙於整軍的璐懷氓並不知道,那個自己夢魂縈繞的愛人正在暗中偷窺自己,他如今一心一意只想著揮師炎國,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心中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