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不用怕。出來的匆忙,奶孃先回去看看湯,您記得聽大夫人的話就好。”說完在凌雲的手上輕捏了一下,握緊拳頭收回手便向林玉萍和李香蘭施禮離開了。
凌雲豈會真的害怕,拉惜娘這一手,看似平常,其實暗藏玄機。見惜娘走了,凌雲慢慢地移向林玉萍,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問:“大娘,五兒可以坐會嗎站好久了,累了呢。”
林玉萍心中暗笑著想:“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還想著坐會兒呢!也罷,反正我也還沒想好怎麼收拾你,暫且讓你安生些。若是處理重了,老太爺怪罪起來,也好叫他老人家知道,這只是你李姨娘非得處理你不可。”想到此,臉上揚起一抹慈愛的笑,溫柔地說著:“五兒,雖說你不小心做錯了事,但也不用這麼拘束。”
凌雲笑了笑:“呵呵,謝謝大娘!”抱歉,不是真的信了這話,只是覺得這林玉萍戲演得太好,讓她看得過癮,實在忍不住想要發笑。謝過了林玉萍,這小身子一扭,便蹦到了李香蘭對面的紅木椅上坐著,打算繼續聽她們怎麼處理自己。
林玉萍揮揮手,讓一眾丫鬟退了下去。
李香蘭見這凌雲坐在對面望著自己笑,心裡更是火大,張口便喚:“姐姐!五小姐還這麼小,一定要好好管教,要不長大了還得了咱們凌府的五小姐居然還會在自己府裡偷東西,這不是要讓凌家祖輩蒙羞嘛!依妹妹看,這事兒還是得請請家法吧”見說了這麼半天了,大夫人都一直拿凌雲是貪玩來搪塞自己,李香蘭也急了,心想:“這事兒若是處理清了,就怕以後老爺知道了,會怪罪我不愛惜他親手送的東西。”
凌雲心想:“這還來勁了,還請家法呢,大概是像以前電視裡演的那種兩塊木板綁在一起的戒尺吧,反正也打不到我身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可她卻不知道,凌家世代將才,這家法也不像一般人家的戒尺打打就完事。要知道凌家的家法,那可是讓受罰的人僅著單衣,以軍棍沾水打臀部以示懲戒。軍棍打在身上的滋味就已難捱了,再加上這沾了水,一旦打下去就是實實在在地貼著皮肉火辣辣地疼。
林玉萍想著,這家法不是自己提出來,就算到時候打出事了也有李香蘭去扛著,還在盤算著是不是在那水裡撒點鹽:“妹妹說的也在理。要不就……”
忽聞,屋外一聲大吼:“小云兒!”
林玉萍與李香蘭同時怔了一下,待回過神來,連忙起身迎向門外。
只見凌老太爺風風火火地從遠處快步走向堂屋,腳下生風,嘴裡還在喊著:“小丫頭……”身後還跟著捂嘴輕笑的惜娘。
老太爺在屋外一個勁地喚著,可堂屋裡坐著的凌雲卻紋絲不動。那小小的身子坐在紅木椅上,夠不著地的雙腳還悠閒地晃悠著,聽到老太爺聲如洪鐘的呼喚聲,慵懶地伸出一根小指頭掏了掏耳朵,衝著門外扯著嗓子就是一聲吼:“吼什麼吼!耳朵都震聾啦……”
自從那日一別就一直沒有再見到凌雲,老太爺心裡也挺掛念這小孫女。今天見惜娘來尋說凌雲出了事,連忙告別了老友,急匆匆地往府裡趕。他這邊擔心她吧,這丫頭倒好,還不給好臉色。不過這丫頭,你要說兇她吧,捨不得;打吧,心疼;她要是小臉一板,自己還得好生哄著。算了,只要她高興,就這樣了。
這凌威倒是見慣不怪了,可站在堂屋門前迎著老太爺的林玉萍和李香蘭卻驚了個夠嗆,齊刷刷地大張著嘴,那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凌老太爺理都沒理林、柳二人的施禮,大踏步便進了堂屋。一見凌雲那俏皮的模樣,老太爺就忍不住要發笑,可想到還有事要處理,這老臉還得使勁繃著,輕斥一聲:“小丫頭,早知道我就不要急著趕來!再讓你多受會兒罪。”
凌雲眉一挑,拿眼角掃了自己爺爺一眼,冷笑著說了句:“受罪看了場名為‘雕蟲小技’的戲罷了。”就不再說,繼續吊兒郎當地坐著看戲。
老太爺沒坐下,只負手站在凌雲身旁,看著林玉萍沉聲問道:“玉萍,你說說,怎麼回事啊”
林玉萍可不傻,一見情況不好,立馬將這燙手的山芋拋了出去,低眉順眼地說著:“回老太爺的話,玉萍也不太清楚,這事兒是因香蘭妹妹而起,還是由她說來詳盡些。”
李香蘭本就害怕老太爺,當下心裡暗自埋怨著大夫人,卻不得不又將之前的事情再老老實實地講述了一遍。
“混賬!”凌威一聲怒喝,虎目圓睜朝著李香蘭就是一頓好罵:“老夫前幾日去看小云兒的時候就對她說過,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劉總管就是,她要什麼不會去說,啊至於要偷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