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惆悵的走進門,平常輕揚飄逸的頭髮此刻無精打采的垂著,滿臉懊惱。宥怎麼又在這裡?!他狐疑的望望他,這個傢伙在搞什麼鬼!難不成這裡有人中獎了!?
“宥,最近換口味了嘛!”夏晏怪腔怪調的說,“呵!大魚大肉吃膩了想吃青菜,熱鬧的地方呆久了想安靜,奇怪麼?”笑眯眯的眼睛,不以為意的回答。德性!轉過頭,不理他。
“小巖,一杯橙汁。”朝吧檯裡忙碌的身影高喊,雙臂交疊,下巴抵在胳膊上,縮著腦袋,眼睛跟隨穿白襯衫的人兒骨碌碌的轉著。夏晏氣鼓鼓的自顧自說:“小巖啊!今後一個禮拜可能都見不到你了,我要到B市去呢!表姐結婚吶!你說結就結唄,一禮拜啊!瞎折騰啥嘛……”
蘇巖滿頭的黑線,什麼人嘛這是,往深處說,也就一普通朋友,有必要向他報告行蹤麼?把他當成哥啦還是爸啦?一杯橙汁遞過來,夏晏一把捉住那隻骨節分明、白白嫩嫩的手,“還沒離開就開始想念了呢!小巖啊!你會不會想我?”蘇巖的嘴角忍不住輕輕抽搐了一下,用看精神病人的眼光瞟了他一眼,是不是抽風了?
“想不想嘛!”有點撒嬌的意味,滿眼期許的神情,看著他可憐憐巴巴的樣子,蘇巖違心的點了點頭,發出一個單音節,“嗯。”不著聲色的抽回手,“我就知道,小巖也捨不得我。”夏晏滿心歡喜,咬著吸管,心滿意足,今天的橙汁格外的甜吶!
剛抬腳要走,卻又想起什麼來,那個死變態禍害別人,他樂得旁觀,萬一是他家小巖怎麼辦?他得幫他打一下預防針。“小巖,小巖,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又怎麼了?蘇巖拿著一塊抹布走過來,夏晏提防的看了齊宥一眼,才附著蘇巖的耳朵叮嚀:“離那個傢伙遠一點,最好是看不見的距離。”
蘇巖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明瞭的點點頭,“不是你的朋友麼?”蘇巖滿臉困惑,“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吧?!“哎呀!我不知道怎麼說,總之,他不是什麼好鳥,離他遠點,知道麼?”夏晏再三囑咐,“噢。”蘇巖敷衍的應著,並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在他看來,夏晏的神經異於常人,因此說的話可信可不信。
也許夏晏是出於好心,卻沒曾想到會招來反效果,就像兩個旅人,一心一意的在路上走著,突然有個人叫嚷:呀!這是一朵有毒的花,離它遠點。另一個同伴隧牢牢的記住了這朵花的摸樣,或出於恐懼或出於好奇,在以後的旅途中,都在尋找這朵花的影子。
一直認真工作的蘇巖開小差了,為什麼離他遠點?他很危險麼?是一個殺手?還是黑道頭目?抑或是一個大毒梟?蘇巖若有所思的擦著檯面,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忍不住從眼底偷瞄他,那個男人的胳膊搭在臺上,頭微微低著,垂著眼瞼盯著他面前瓦藍色的酒杯,有著一頭乾爽利落的濃密黑髮,斜斜的劉海遮住了眉,高挺筆直的鼻樑下有一張線條清晰、弧度柔美的淡粉色薄唇,好一個俊美的男人!以前怎麼沒注意到呢?
似乎感受到了這邊的目光,齊宥抬起頭來,獻上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蘇巖做賊心虛的低下頭,拿著抹布來來回回擦著那塊已是光可鑑人的檯面。
齊宥心情大好,像是一個久坐河邊的垂釣者突然發現了魚兒的蹤跡,躍躍欲試,就等著大展身手。
這是第三個晚上了,蘇巖發現他總是坐在同一位置,點著同一種酒,偶爾吃點甜點,安靜的坐在那裡,也許是一小時,也許是兩小時,時間不定。期間也有人過來與他搭訕,他總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蘇岩心中疑雲重重,明明看上去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夏晏怎麼不允許他去靠近呢?現在客人稀少,蘇巖百般無聊,要想知道真相,還得自己去發掘吧!別人的意見或許有誤差!再說,自己實在好奇得緊。
走上前去搭訕,“這首歌很不錯,對吧?”齊宥望著眼前這位笑吟吟的男孩,他有一張象牙白的臉,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秀挺嬌俏的鼻子,兩瓣薄厚適中的玫瑰色嘴唇,美中不足的可能是那兩顆略微偏大的門牙,但有人就喜歡那種兔牙也說不定。
“是挺不錯的,老鷹樂隊的經典之作。”齊宥微微一笑。
“據說他們的演唱會唱完這首歌之後,聽眾都走了一大半呢!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每次都讓它壓軸。”蘇巖狡黠的眨眨眼。
“其實他們另外的歌曲也不乏佳作,只不過這首太過突出,把其他的光芒都遮掩住了。有時,我在想,人這一輩子啊!把全部的心血灌入一部作品中,不管成功與否,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說這話時的齊宥眼神飄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