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力罪行數字也稍微下降,出現了一種古怪的寧靜。
或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次的市慶紀念活動比以往的規模都大上數倍,市政府宣稱是因為這屆正好是建市一百週年,不過有傳言指市長是為了下屆競選連任,特意做出在任內歌舞昇平的印象,好增加選民的好感。
當然,慶祝活動規模愈大,人群的數目也愈多,需要在會場內外維持秩序的警員也愈多,當中包括在會場內作便裝巡邏的銀凌海。
探員的行動電話忽地響起。
“喂喂,阿海嗎?是我力高大爺啦。”
“嗯,怎麼啦,阿高?”
“我是打來彙報戰況的,”千辛萬苦在這天弄到休假的力高道:“剛才我和卡蓮終於見面了,老天,想不到,實在太過分啦!她的真人實在太……太……”
“阿高,要知道網上交友是存在一定風險的,你……”
“去你的!你老是習慣先入為主,我是說她真人比網上的照片漂亮得多啦,兄弟,我力高·阿柏奇的春天終於來臨啦!啊,她從洗手間出來了,遲些再聊。”現代唐璜說罷馬上掛線。
他苦笑了一下,向空氣中說了句:“祝你好運,阿高。”
此刻他已來到接近音樂會的舞臺所在。如力高之前所述,舞臺前方有部分割槽域以拒馬圍起來,擺放著白色摺椅,應該就是VIP區,不過圈外的草地則沒有限制。
此時草地已來了不少市民,幾名穿上制服的工作人員則在派發傳單,呼籲觀眾待會用手機短訊投票給表演最好的歌手。
音樂會正進行彩排,幾個合唱組合的歌手剛剛唱畢一曲,可惜臺下四周只以疏落的掌聲作回報。
一名工作人員拿著一支麥克風上了臺,和舊的一支更換。試了試,再向舞臺後方作了個OK的手勢,一名少女和幾名分持吉他等樂器的表演者隨即上臺。
銀凌海下意識定了定神,少女是莎依娜。
莎依娜待身後的一眾樂團夥伴各自就位,相互點了點頭,她再回頭望向觀眾席方向,拿起麥克風。
身後的吉他手、低音吉他手及鼓手的雙手同時舞動。
音樂響起。
沒有似某些大牌歌手在彩排時,只虛應故事般唱了幾個和音或是哼了幾句,莎依娜索性直接唱了起來:“不依靠他人,也不為任何人而活,我要尋找真正的道路,真正的自我,即使愛情也沒法阻止……”
歌聲透過喇叭,在公園內四處飄揚,莎依娜的聲音不似某些少女歌手純粹甜膩膩的,反之更帶有某種的沙啞感。
要準確形容的話,一般流行歌手的歌是果汁糖、牛奶巧克力等甜食,而莎依娜的就是含百分之七十純可可的黑巧克力,甜美中隱約有某種苦澀,以及之後昇華而成的甘美,教人慾罷不能。
她一曲唱畢,滿頭大汗的道:“這首曲叫《靈魂吶喊》,是我填詞的。我叫莎依娜,是新人,謝謝大家。”
和剛才的冷淡反應不同,草地各處都響起熱烈的掌聲。
被歌聲感動的銀凌海嘆了一聲,明白了莎依娜何以被喻為美人魚歌姬。
同一時間,足音自身後響起,銀凌海回頭,是剛繞了整個會場一圈的莎若雅。
“怎麼樣?”銀凌海立時回過神來,揚揚眉,問道。
“嗯,我的確感覺到在整個會場中有股若隱若現的暗沉氣場,”莎若雅皺起眉頭,道:“不過人實在太多了,氣場互相重迭干擾。我只能肯定他來到這附近,而且混在人群中,但無法鎖定他的確切位置。”
銀凌海心中暗歎口氣,心忖如果能說服上司,讓在場警員拿著嘉維斯的拼圖,事情就好辦得多。
“阿海,他既然真的來了,那如你猜想,他這次的目標會是老妹嗎?”莎若雅憂心忡忡的道。
“嗯,這個可能性很大,”銀凌海沉吟了一會,道:“我們肯定“詛咒之狼”……啊,嘉維斯今天晚上必定會再次行兇。
“而從之前追查到的證據及第一宗命案來看,他很憎恨黑暗福音樂團,尤其是主唱莎依娜,加上在棕櫚住宅區內發現的東西,綜合這些判斷,他在此地作狩獵的機會很高……”
探員頓了頓,壓下心中某種古怪的不協調感,續道:“本來我也不大有把握,但這總比在整個市內亂衝亂撞來得強。不過現下你說在這附近感覺到他的什麼……氣場,我猜他來此斷不是為了聽音樂吧。”
“但這兒有這麼多警察,再加上我們,他就不怕有什麼意外?他還有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