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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互相注視著,輪流用眼角的餘光掃描四周;史恩康那萊在絕命追殺令中也沒這麼小心,等到確定不再有可疑的眼光聚集,才彼此用眼神交換C1ean
皿的訊息。
“下次,可不可以包一下啊?”你說話的時候還是警戒地望望四周。
“我會記得的。”我也望望四周回答你。
我們一起露出了笑容,可是卻不敢笑出聲,彷彿擔心別人知道這個只屬於我們的秘密,在那一剎那我們因為這個秘密而讓彼此之間的距離消失了,我有一部分屬於你,而你也有一部分屬於我,我的笑容不是因為這件事的唐突,而是因為這個擁有你感覺,你的笑容也是嗎?
我不敢問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怎麼問,我只能問一個我一直以來的疑惑:“你為什麼會寫這個答案?”“為什麼啊,這說起來很長。”
“沒關係,我有時間。”“嗯,你有沒有看過駭客任務?”
“有啊,很不錯。”“有什麼感想嗎?”
“也說不太上來,看過之後有一種全新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它在動作的表現上跟別的電影不太一樣,男主角很帥也有關係。”
“應該說是它的速度跟別的電影不同。”
“速度?”我不解地問。
“對,它常用不同的速度來表現我們原本習慣的速度。”
“你是說它的慢動作嗎?”“沒錯,如果說我們是生活在速度一的世界中,已經習慣這種速度,突然把你丟到速度二或是速度負一的世界中,一切的行為動作都沒有改變,但是因為速度不同,所以你的感覺會變成全新的。”
“聽不太懂。”“那換個方式,你有沒有看過美麗人生?”
“電影嗎?還是日劇?”“我是說日劇。”
“有啊,可是這跟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當然有關係啊,你不是問我說為什麼為寫出那個問卷上的答案,而我的答案就是從駭客任務和美麗人生中來的。”
“可是這兩個是完全不同型別的影片啊?”“其實它們都有共同點,而這些共同點都是它們會成功的原因,也跟我的答案有關係。”
“給點提示嘛!”我居然開始撒嬌。
“木村拓哉在天橋上蹲在女主角身旁說了一句話。”
“一句話?”“對,很關鍵的一句話。”
“我想起來了,木村拓哉說:原來從一百公分的高度看出去的世界是這個樣子。”“你看的很仔細,也記得很清楚喔,就是這句話。”
“可是這跟你的答案有什麼關係?”“駭客任務中並沒有什麼特別空前創新的動作或是故事架構,但是它用不同於以往的慢動作或是快動作的方式來表現,所以給你不同於以往的感覺;美麗人生中的男主角因為喜歡女主角而嘗試從女主角坐輪椅的高度去感受女主角的世界,所以你會覺得感動。”
“嗯,這樣說也沒錯啦,可是我問的是你的答案,又不是電影好看在哪裡?
“”我的答案也是這樣出來的,沒有創新的東西,只是從不同的角度或是不同的速度去體會,這樣來看女性衛生用品它就不只是一件生活必需晶而已,可以說一份關心。“
“原來是這樣。”“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啦!”
“但是你通常都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嗎?我只問你兩個字,你說了快二十分鐘。”
“也不是,越簡單的問題通常答案越複雜,複雜的問題反而答案很簡單。”
“我又聽不懂了。”“接下來這個複雜問題的答案你一定很清楚。”
“會嗎?是什麼?”“你……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一。見。鍾。情?這四個字就像一隻只的鐵釘,而你的嘴像是一隻榔頭,重重地一字一句釘進我的心,體溫迅速升高,喉嚨像是梗住了什麼讓我無法回答,我收回對視的目光、放下手中的刀叉。
“我……去—下……洗手間。”我慌張地離開座位。
水龍頭的水讓我的溫度降了下來,但是鏡中自己那張潮紅的臉卻還沒有消退,榔頭敲打的餘聲還回蕩在耳際,我再衝了一次水。
從你口中聽到這句話我才發現一個事實,原來這才是之前所有混亂的原因,你只是這個原因的形體,這四個從你口中所吐出的字才是真正的原因,才知道我一直在迴避的不是別人的眼光,而是我自己。
一下子心臟的重量加了好幾倍,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它的跳動,順著血液送到全身的不只是氧氣,還有你那一句複雜問題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