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直接撞上去。憑我們三人的力量,勉強推開一條可容一人透過的門縫。但是,蟲群已經近在咫尺,傾刻間就要追上。情急之下,老呂掏出酒精燈,用力砸在自己頭上,酒精從頭到腳流了一身。
老呂吼道:“快點進去。”
同時他將酒精點燃,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火焰迫使蟲群停止,但仍有少部分撞在火上,被燃燒殆盡。我和常書鑽進墓室,老呂緊隨其後,常書轉身關門。老呂在地上打滾,試圖將火撲滅。我直接撕掉上衣,蓋住老呂身上的火焰。
常書將門關上之後,掏出童子尿,一點也沒糟踐全部倒在了老呂的身上,火終於被澆滅了。從老呂點燃酒精,再到熄滅,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老呂的身上還是被燒得通紅,雖然沒有傷及眼睛和面板,但是卻將頭髮燒得所剩無幾。
燒焦味混雜著尿騷味,使老呂非常狼狽,他強烈的咳嗽幾聲:“真他孃的險,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只是回去得換個髮型了。”
常書將塑膠瓶扔在地上對老呂道:“有你這樣的嗎?不打聲招呼就敢亂來,你要是死在這兒,我可不替你收屍。”
看到老呂現在的模樣,我也是既擔心又心疼,好在只是虛驚一場,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常書拿著水壺,幫老驢清洗汙漬。我搜尋墓室,希望能找到可以製作火把的東西。然而,只找到一些破舊的陶瓷瓦罐。
老呂看我空手而歸,說道:“還有三根鋼管,把衣服捆上點著,應該可以撐一會兒。等下衝出去,死活就這一把,衝出去之後別回頭,一直跑到盜洞。”
常書把水壺放進揹包:“也許可以不用冒這個險。”然後轉頭對我道:“我記得你說過,當初你是從一個儲藏室掉進了紅衛河。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機關應該就在咱們現在所處的墓室。”
常書的話如同醍醐灌頂,我在地上畫了幅曹王墓的草圖,果然如常書所說,這間儲存室在西南方向,向下的機關就在這裡。
我憑著記憶,站在姚叔踩動機關的地方。但是,用力踩了半天,依然沒有動靜。
常書:“可能長時間沒人用過,有些害羞,讓常爺來調教調教。”
於是,他上去猛踩一通,直到震的腳發麻,無奈,蹲在一邊抽著悶煙。
老呂:“你確定是這裡嗎?”
我點點頭,他繼續道:“當時你站在什麼位置?”
我指了指牆角邊,老呂走過去,用工兵鏟敲了敲地面的石塊。
老呂道:“聽起來像是實心的,你掉下去時有沒有注意石板的厚度?”
“情況緊急,沒來得及看。”
接下來,老呂將整個墓室的地板敲了一遍,也沒能找到機關。
“看來只能硬拼了。”老呂道。
常書推開一條門縫,見沒有蟲子飛進來,於是我和老呂先將火把伸出去,然後探頭觀望。蟲群佔據了整條過道,圍得個水洩不通。
“不能再等了,趕緊走。”說完,常書衝在前面,三條火把連在一起,猶如一條火龍,將煙霧般的蟲群撕裂開一道出口。蟲子怕火,我們所經之處,蟲子如潮水般退至一旁,但是很快,從身後聚攏在一起,憑著本能,又開始了對我們的窮追不捨。
我們逃至陪葬坑時,正準備拐向南面的通道。突然,儲藏室裡隱約泛起了幽幽的綠光,我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攔住他們兩個。剛停下來,就聽到一陣熟悉的“咕咕”聲。
“快跑,千門鬼眼被誰啟動了,祭臺不能去。”
第六十四章 迴天門
於是我帶著他倆往東面逃,到丁字路口時常書提醒說前面好像有東西。我定睛觀瞧,在丁字路口中間,有更多的蟲群漂浮在半空。
手中的火把眼看就要熄滅,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突然,身後的蟲群停止了前進,全部集中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球形。而前方的蟲群也是如此,就在這時,我們的火把依次熄滅了。
常書:“媽的,真是禍不單行。”
老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找東西把自己裹上,儘可能的別讓面板露在外面。等下見機行事,只要有機會,趕緊衝過去。”
兩邊的蟲群慢慢向我們靠攏,在距離兩米左右時,老呂喊了一聲:“就現在。”
說完一個驢打滾,從蟲群下面滾過去了。我見狀,照葫蘆畫瓢,衝過去後蟲群並沒有要追趕我們的意思,而是聚在一起,上下翻飛,緊接著數量越來越多。
咕咕聲再次傳來,蟲群彷彿收到了指引,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