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告訴阿姊。”
想過萬千種可能,卻不曾想到她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太后要置她於死地,這時候不是應該撕破臉,揭穿她的面具嗎?為什麼還要這麼護著那個人?“主子……”
“寫意,答應本王吧。太后雖然對本王起了殺心,斷然不會對阿姊那樣,相反,或許就是為了阿姊,才會除掉我的。本來沒往這方面想,今日再看,卻是古怪的很,阿姊為什麼會在那裡迎接我?身邊的人為何那麼少?區區的百鍊之兵居然幾乎全身而退,寫意,你知道嗎?有些時候,我真是怨恨我自己的聰明,把人性看的太透,這種感覺,讓失去諾的我,更加不願意在這個世界上生活。”
“主子……”
尊親王揚了揚手,算是阻止了寫意插話,玉指輕輕敲著木床的稜,眼睛微眯,那種神色看不出是釋然還是失望,是難過還是解脫,“寫意,本王會給月深寫信的,有月深幫著,將來你又回了阿姊身邊,她便不至於孤立無援,你既是知道了,以後小心就是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本王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可是您該如何跟趙大人說明呢?趙月深大人雖然是您的伴讀,與您是總角之交,但他始終也是趙家的人,措辭方面主子該如何掌握呢?”寫意對於尊親王這麼做,還是有些微詞的,趙家不可信,那趙月深偏偏就可信了嗎?太后是她的舅舅,如今這種情況,選擇她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除了她,如今,也是無人可選了。早在尊親王幫陛下爭天下的時候,便將一切的功勞跟榮譽都拱手相讓,如今,連百鍊之兵也全部交出,想託付一個知心的人都沒了。
“除了她,還能有誰呢?說的隱晦些,便罷了吧。依本王看來,太后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他是為了阿姊好,本王不能說什麼,以後的日子,還是希望後宮能夠風平浪靜一些吧。本王只是擔心燃雪,說不清太后對我是存了什麼心思,看不明白他是為何要害我,這種殺意也不知道會不會波及到燃雪。那孩子太小,就算阿姊待他再好,也總有顧不上的時候,畢竟他是諾唯一的孩子,始終是本王的羈絆。”
“這點主子就放心吧,婢子在宮裡的時候,也常常去看望燃雪世子,他跟文彬皇子在一起,吃住都在一處,想來也是不好下手的,何況那裡有淑君在呢,他的醫術跟細膩的心思您也是該放心的。”
尊親王從榻上起身,柔和的笑意展開,那是來自母親的溫暖,自內而外散發出來,她走到一個深紫色木箱前,蹲下來輕輕開啟上面的鎖釦,玉指輕掃,裡面放著一本有一本裝訂成冊的畫本,“這幾個月耗得心神不少,卻不知道成效能有幾何?你若得空便把這些東西整理了,取出給燃雪的東西,我這個母王,實在是不稱職,這些東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的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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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這般出神。”澹臺侍君直起了身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他如何不知道她在想著尊親王呢?多此一問而已。見寫意回了神,又倒了一杯普洱茶給她,自己滿上一杯,才說道:“沁雪簫,這事兒不是出自你的口中。”
寫意挑挑眉,沒有說話。
“不過陛下還是知道了,知道也好,雖然我不知道你跟她之間有什麼約定,不過姑姑是個守信的人,這一點很好。今日你來此,話雖不多,意思本宮卻是明白的。這怡和殿也幽閉不了多久了,一年還是兩年?那便是極限了。咱們這位陛下難道我不清楚嗎?從來都是給人一個棗,再扇一巴掌,只是我顆棗,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有用武之地呢?”
寫意眉頭輕蹙,濃眉常常擠在一起,眉心處已然有了一條紋路,若非常年皺眉,年紀輕輕,又怎會留下這樣的痕跡呢?她終究沒有說話。
澹臺香薷自顧自的說道:“本宮會閉口不言,守口如瓶的,被人當猴耍,不是那麼愉快的人,但看著別人耍猴就不一樣了。你們這陛下也真是的,自己內憂外患就罷了,還不忘跑到鄰國去挑事,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禍害,不過亂世出梟雄,本宮還真是喜歡天下大亂呢,不亂,怎麼治呢?”
“澹臺姑娘可好嗎?”
沒想到寫意會有此一問,連陛下都不在意的事情,她還關心一下,澹臺姑娘,這個稱呼還真是不可愛啊!只不過這是自己的選擇,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她很好,雖然生的小,但是命大。未知二公主跟二皇子如何?”
“都好。”
看似不經意的話,就已經徹底把澹臺侍君的女兒排除在外了,二公主,是鳳後所出的,與他澹臺香薷又有什麼關係?“此事若是陛下允許,本宮會往戀水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