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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在眼裡,見門外無人,便再度下來,依成三路的樣子,在桌案底下摸到機關,扭了兩下。牆上的小門又被開啟。蒙面人取出木盒裡的短劍,注視了良久,若有所思。

郝青桐等人也被驚動,出來看發生何事。成三路簡要說了鬧賊的事。魯嘯冷冷說道:“看不出鐵拳門還富得很。抓賊麼,老子沒興趣。待會抓到了,讓我看看,什麼賊會打鐵拳門的主意。”說罷,便大剌剌地邁步朝大廳走去。成三路抓賊心切,無心和他計較,便繼續命人四下搜尋。

蒙面人將藥袋搭在肩上,腰裡別了短劍,飛身射出門口。魯嘯正向大廳走來,驀地一道黑影直朝胸口撞來,急忙躲閃,大叫道:“在這裡!”蒙面人也是一驚,左手在魯嘯肩頭一抓,便借力飛了出去。郝青桐等人聞聲,一發圍將過來。蒙面人本要飛身上房,卻被郝青桐身後的兩人搶在前面,一旦起身,必遭二人毒手。這二人一個叫羅興,一個是廖樹山,棲近封住了蒙面人的去路,卻並不急於出手。兩名鐵拳門的弟子,各輪棍棒打來。蒙面人只輕輕一閃,便避過了,猝然出手將二人掀翻在地,手法之快,著實令眾人稱奇。成三路不知對方底細,又加上左手有傷,也不敢貿然出手,便走上前,問道:“不知閣下是哪路朋友?”蒙面人高聲道:“什麼朋友不朋友的,老子手頭緊了,來你這借點盤纏不行麼?”成三路只道他是為金錢而來,便說道:“鐵拳門雖然不濟,湊盤纏的銀子還是拿得出的。只要朋友肯留下肩上的袋子,在下願奉上白銀五十兩。”他還不知,蒙面人還拿了他的短劍。蒙面人笑道:“那就多謝了。”成三路大喜,急忙命人取了五十兩銀子。蒙面人接過銀子,揣到懷裡,說道:“承蒙好意,多謝了。”成三路見他收了銀子,自是喜出望外。一場爭鬥就此平息,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蒙面人取下肩頭的布袋,成三路躬身,拱雙手去接。蒙面人微微一笑,雙足驀地一點,竟飛身而起。眾人一愣的功夫,他已躍上房簷。成三路大怒,罵了聲“蟊賊休走!”,便也飛身追去。怎奈鐵拳門練的是硬功夫,輕功卻不怎麼好,雙手還夠不到房簷,便已跌落下來。蒙面人笑道:“不用送了,我去也!”他這回頭一語,卻耽擱了時間。羅興、廖樹山也上了房簷。蒙面人一驚,側身避過廖樹山的一拳,卻又聽腦後風響,忙低頭閃避。羅興乘勢朝他手臂抓去。蒙面人竟並不躲閃,猛然用頭朝羅興的頭撞去。羅興大驚,向後一仰,竟失足從房簷跌了下去。下面一片驚呼。廖樹山身手也是極快,趁蒙面人與羅興相鬥的機會,看出破綻,伸手向他腰裡抓去。蒙面人一驚,揮起布袋,朝廖樹山的頭上打落。廖樹山勢要將蒙面人擒住,在眾人面前露臉,便豁出去挨他一袋,並不撤手。布袋打在廖樹山的左耳,將他掃下屋簷。饒是蒙面人身手極快,腰裡的短劍仍被他抓了去。蒙面人一跺腳,暗叫好險,雖失了剛到手的短劍,也不敢再作耽擱,忙快步離去。

羅興雖然跌落,但畢竟輕功了得,雙腳落地,並無大礙。廖樹山便不同,頭上被重重一擊,身體失衡,橫著便向下掉落。幸虧郝青桐及時出手,在他手臂上撩了一把,才得以腳先落地。縱然如此,仍搶出四五步,撞在一個鐵拳門的弟子身上,一同跌倒在地。成三路見了他手裡的短劍,先是一驚,接著一喜,忙上前將他扶起,嘴裡說道:“廖兄受驚了。還要多謝廖兄為小弟奪回短劍。”廖樹山摔得狼狽,正沒面子,聽他這麼一說,順勢說道:“成當家客氣了。廖某豈能袖手旁觀。捉賊麼,縱是吃虧,也要將失竊的東西拿回來。”“是,是,多謝廖兄。”成三路急忙接過短劍,插在腰間,生怕旁人認出寶貝,起了歹意。魯嘯在一旁叫道:“賊人跑了,還追不追了?”成三路叫道:“追!追!”

蒙面人懷裡揣著五十兩銀子,肩上搭著布袋子,跑得並不輕鬆。布袋裡裝的是瓶瓶罐罐,針包、刀套,甚至還有醫書、乾糧、水壺,雖不沉重,卻鬆散晃盪。蒙面人一氣跑過幾條街巷,已微微帶喘,而成三路等人仍遠遠跟在後面緊追不捨。成三路設計毒害神醫,最怕的就是藥袋子重回神醫之手。若神醫僥倖不死,再殺回來,那他和王保保焉有活命之理。性命攸關,成三路自是非追不可,漸漸把眾人甩在了後面。郝青桐等人跟來是顧及雙方的勾連,並非要為鐵拳門出力,因而並不積極。

蒙面人鑽入一條小巷,心中暗罵:“這廝緊追不捨,如此下去,怕是甩掉他也不容易。這袋子著實礙事,於我也無大用,不如暫且舍了,倒輕便些。”稍一權衡,便決計先丟下東西走人,布袋可以回頭再拿。恰巧前面有一破落小院,便順手將布袋丟了進去,然後飛一般遠去。

一白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