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小,師父總是念叨這些,聽著耳朵都起繭了。話說回來,師父到底為何傷心?
風靖琪悄悄抬起頭來,見師父的假臉皮因為淚水有點破綻,小手幫忙揉平,結果越揉越起皺,風靖琪來氣了,以後一定要學這個技術!反正現在沒人,他索性就將明心的假臉皮掀開,明心一直都很縱容風靖琪,現在心事重重的他也沒做什麼表態。
“師父,以後教我這個。”
“嗯。”明心也到時間將假臉皮取下重新弄藥水,這才允許小娃兒動手拆了。
風靖琪小心翼翼地撕著,從下巴開始,小孩子在皇宮待了一年,也懂了俗塵的一些事。“師父,你比皇宮裡的姐姐們漂亮多了。不,皇兄的妃子都沒有你好看。”
“我以後的妃子要是有師父的一半美,我就知足了。”風靖琪拉著明心長至腰下的黑亮柔順發絲,感嘆地盯著明心的臉,一年不見,師父又長漂漂了,面板滑滑的好好摸,身上香香的,“師父,你嫁給我吧。”
明心愣了愣,小傢伙越說越過分了,但是機靈可愛的小人兒蹭著撒嬌,大人也生不了氣。
“誰!?”明心一招手,藥針飛出,他飛快取來紗帽,趕到外面察看。
“風兄,你這是幹嘛?”
明心收勢,他的藥針被陸銘垣夾在指縫。
“這就是風兄的歡迎之禮?”陸銘垣微微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這人濃眉大眼,英氣高大,面板黝黑,那是常年喜歡在陽光下活動的證明。
明心不知此人來了多久,剛剛他有心事倒是忘了防範,再見陸銘垣手中還拿著一瓶藥膏,更不知何解。
“這是給你的。”陸銘垣將東西塞給明心,“看你坐船辛苦取了家傳之寶給你啊,可別扔了。”說完陸銘垣便轉身離開了。
還沒開啟便能聞到藥膏的味道,明心可以確定是使用了名貴藥材製成,那陸家兄妹對他們並沒有惡意,於是明心收了藥膏重回倉內。
他們坐了一整天的船才到下一個渡口,此處便是船上武林人士的目的地,殷螄堡玄武堂明心已經是第三次來了,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境況。
此時渡口早有官軍和殷螄堡的護衛候著,相迎他們的是嶽丞豹——玄武堂堂主,官軍並無排查什麼,對於下船的人一一看過而已,明心早前見過嶽丞豹堂主,此時他已換顏,嶽丞豹堂主當然沒認出他,就連不遠處站著的墨洋亦是沒認出來。
墨洋的目光有停在抱著小孩下船的明心身上,但不久就移開了。
“不知道君堡主會不會出現?”少女很雀躍,臉也紅通通的。
自下船之後,明心就跟著陸家兄妹走,他並沒有邀請帖,隨著陸家人去是最好的,現在少女如此崇拜君琅邪還有一路走來其他人對那個男人褒貶不一的評判,對於君琅邪這個男人對武林的影響之大,明心還是很意外,可能是心裡根深蒂固的恐懼,到現在,他一聽到這個名字還是會心悸,雖然比以前好多了,但成了自然反應他也無法控制。所以相比少女的心情,明心不希望在此見到君琅邪,但這裡是君琅邪的地方,他既然要參加武林大會,肯定也會見到人。
“那不是君堡主!?”
想到誰誰就來了,明心不知不覺摟緊了懷抱的小娃兒。遠處浩蕩的鐵騎踏塵而來,為首的黑衣男子不就是君琅邪。
眾人或停下腳步,或是排隊等候,這時從玄武堂裡頭走出來的另外兩名堂主,分別是朱雀堂的晟桐彬堂主、白虎堂的沙玖堂主,他們與嶽丞豹一起恭迎君琅邪,常軒是青龍堂堂主,常年跟著君琅邪寸步不離。
明心隱於人群裡,君琅邪下馬之後與陸銘垣交談,並沒有發現什麼。
“君堡主,這是小妹陸靈兒。”陸銘垣迫於陸靈兒的要求,還是介紹了自家小妹。
君琅邪頜首,冷峻不減,視線不曾多停留。如此接近,陸靈兒只是被君琅邪看一眼就臉紅得扭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另一邊先他們趕到的水明傑看到如此又是亂吃一通醋,但君琅邪他不敢招惹,只有將氣撒在身旁人身上。
陸銘垣四周找著明心,他打算介紹新認識的人給君琅邪認識。
“銘垣,先進去再說。”君琅邪解下披風,扔給常軒,見陸銘垣心不在焉,有些奇怪。
陸銘垣想起明心的性格,現在隱起來應該就是不想出風頭,他便將想法作罷。
“師父,怕怕。”風靖琪天不怕地不怕,連風耀也奈何不了這個小祖宗,現在看到君琅邪卻怕得很,他清楚地記得一年多前這個男子強搶他們的情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