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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是出的空間,在這個空間中只需靜待即可。

車來車往的路上,已經有好幾輛公交車在這個站臺停過,上去一些人,又下來一些人。也有好幾輛計程車在這裡停過,進去幾個人,又出來幾個人。任笑遲坐在站臺的椅子上,看著一輛又一輛的車開過,始終沒有動身,她還沒有決定是坐這輛車還是那輛車。

感覺到手裡的包在震動,任笑遲掏出裡面的手機,看到螢幕上的來電顯示,猶豫了一下才接起來。

“喂,驍飛。”

“……”

“我現在有事,可能不去了。”

“……”

“再看吧,如果去我給你打電話。”

“……”

“嗯,拜拜。”

掛上電話,任笑遲發現她還有幾通未接來電,檢視之下,顯示的都是同一個號碼,林默涵的號碼。任笑遲越來越不明白林默涵想要的究竟是什麼,看上去他如此執著、如此堅持是因為愛她,可這份愛能帶給他什麼,他又是為了什麼而要這份愛?

將手機放回包裡,任笑遲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又想到了她自己。她從她的愛裡想得到什麼?她又是為了什麼而去愛的?她在這裡坐了半天是因為什麼?到底是什麼讓她猶豫不決?

又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司機看向站臺上等車的眾人,意欲招攬生意。有人視而不見,有人對司機搖搖頭,有人看了看,又伸長脖子向公交車來的方向張望。最後司機失望地開走了。

片刻之後,又一輛公交車開了過來。任笑遲從沉思中回過神,看了看是幾路車,終於站起身,/炫/書/網/整理了一下衣裙,加入到準備上車的人群之中,同時從包裡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第八十四章

夏季的夜晚總是有很多不知名的小蟲在草坪裡唧唧地叫個不停,彷彿在為它們自由愜意的生活而歌唱,且歌聲不會因為引擎聲、腳步聲或者人聲而中斷,蟲子們可都很怡然自得。

進到屋裡,一眼就看到了廚區那的一個熟悉身影,任笑遲放下包,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低著頭悶聲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洛楓煎著鍋裡的兩塊牛排,淡淡地笑了起來,說道:“東南西北只是人為劃分,你可以把東說成西,把南說成北,這樣一來,太陽不就從西邊出來了嗎?”

“照你這麼說,男人可以說成是女人,正的可以說成是反的,冬天可以叫成夏天,白天可以叫成黑夜,對嗎?”任笑遲說。

“可以這麼說。”洛楓給兩塊牛排都翻了個身,又拿起旁邊的一個瓶子,倒了些橄欖油進去。

“既然如此,‘指鹿為馬’這個成語就不成立了。誰規定鹿一定要叫鹿,馬一定要叫馬。鹿可以叫做馬,馬可以叫做鹿。說不定鹿覺得馬這個名字更好聽呢。這樣的話,就該叫做指馬為鹿,或者都不叫名字,就叫做指有角的那個動物為有蹄子的那個動物。”任笑遲說。

洛楓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說道:“角為什麼要叫做角,蹄子為什麼要叫做蹄子?角可以叫做蹄子,蹄子可以叫做角。你的說法不成立。”

“這樣說的話,那我們不是不能說話了嗎?”任笑遲用額頭蹭了蹭他深褐色的襯衫,說道,“要是我問你‘你愛我嗎’,你可以說我為什麼要叫我,你為什麼要叫你,我可以說成是你,你可以說成是我,愛為什麼要叫愛,愛可以說成是恨,這句話就變成了‘我恨你嗎’,對不對?”

洛楓手裡的動作停了停,臉上的笑意也隱了下去,嘴裡問道:“你恨我嗎?”

“這句話可以說成是‘我愛你嗎’。”任笑遲說。

“你愛我嗎?”洛楓又問。

“這句話可以說成是‘我恨你嗎’。”任笑遲說,又用額頭蹭了蹭他的後背,“好像重複了。看吧,我們這樣就不能說話了,以後就只能依依呀呀地指手畫腳了。要是以後在路上看見有兩個人一見面就勾肩搭背,說明這兩個人關係比較好,要是他們一見面就打架,說明他們關係很不好。要是誰愛上誰,那就又抱又親,大家一看就知道了。”頓了頓,又說:“難怪人都說愛是用行動來表示的,原來是因為說不清楚。”

洛楓沒有說話,只是熄了火,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其他配料的盤子,將牛排夾進去,又在上面淋了一層醬汁。

任笑遲隨著他而動,嘴裡仍在說著:“可要是人人都不說話也不好,比劃來比劃去既費時又費力,有時候還會造成誤解。人與其他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會說話,既然那些叫法是從古至今沿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