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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極大的演武場。這座演武場的土地並不平整,甚至還有不深的河道蜿蜒而過,無形之中,和九州的地圖十分相似。

“每次來到這裡,都有種把九州踩在腳下的感覺。”昌平君感慨萬千地說道。他不自覺地凝視著象徵楚國的那片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等了半晌,還是沒有人回應他。他扭頭一看,嬴政和甘羅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臉上的笑容是這都遮不住的。識相的昌平君就乾脆自己尋找樂子。

就連甘羅也被這樣的地方給震撼了,他熟知各國的地形圖,一看到這個演武場,自然就聯想到了那些地方。或許會有些偏差,但是大體上就是那個意思。甚至於哪邊草木茂盛,哪片黃沙蓋地,都展現了出來。

“當初王翦老將軍要指導我武業,他說光在平地上演練的都是花架子,要把這裡給改了,我心想既然要地形變化不一,那倒不如整出來一個小九州,是不是很有意思?”嬴政十分得瑟,眼睛晶亮的看著甘羅。

“嗯,若是我就想不到,阿兄你真厲害!”甘羅心裡無奈地嘆口氣,表面上還是十分熱忱地誇讚著嬴政,就跟逗貓似的。他也在演武場上尋找自己曾經去過的地方。

他一邊找,一邊說:“這裡,這裡有個鬼谷,我家就在那兒。還有這兒,趙國的邯鄲,小時候我沒機會出谷,唯一的一次去的就是邯鄲。不過那時候我還小,記不太清楚了。玉兒姐姐說有個壞蛋欺負小孩子,還咬了我一口。”

嬴政眯起了眼睛,他怎麼覺得這件事情特別熟悉,就好像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驀地,他瞪大了眼睛,仔細盯著甘羅的臉半晌,才確定了自己認識甘羅的時間貌似又往前推了幾年。

“甘羅,咱倆還真是緣分不淺啊。”嬴政想到當時淘氣的小鬼頭,不甘心地揪著甘羅的小辮子,到底沒有計較下去。只能說他雖然小心眼,但是對於認可的人,卻十分包容。當然,若是對待越過他底線的人,等待著的,則是他的雷霆之怒。

甘羅看著嬴政著實莫名其妙,鑑於嬴政經常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他就聰明地假裝沒聽見,也不會細思其深意。

“咦?昌平君呢?”甘羅看向嬴政。

“于歸這傢伙總是神出鬼沒的。”嬴政這才想起來昌平君熊于歸,就裝模作樣地尋找起來。

一直在兩人身後的昌平君滿頭黑線:“阿政,我可都聽到了,我一直都在你們的身後。”他現在可是看出來,有了甘羅在這兒,他就失寵了,原本嬴政和他可是最好的朋友。

不過這也沒辦法,這些身在咸陽的貴族子弟,對於王族有些天生的敬畏,十幾年的加強,不管再怎麼親近嬴政,蒙武、昌平君之類的也絕不會忘自己身份上的差距,總有些隔閡。可是甘羅就不一樣了,他從小長在鬼谷內,剛來咸陽沒多久,那些森嚴地等級規矩他並沒有牢記在心中。他願意和嬴政相交,是確實喜歡嬴政這個朋友。

“我已經吩咐蒙武快些過來,我們再等等吧。”嬴政神色自若地忽略了昌平君的幽怨之語,把玩起甘羅肉乎乎的爪子,光是手背上的幾個坑他就能按個不亦樂乎。

蒙武將甘羅送進王宮之後,聽了嬴政的吩咐,處理一些事情。知道這個時候,才終於回來了,還換上了常穿的盔甲,他身上的氣勢也從憨厚變成了威嚴,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原本平凡的樣貌也變得英武。

甘羅摸著自己的下巴,更加覺得蒙武是玉兒姐姐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蒙武,你陪著昌平君練練手,我和甘羅比劃比劃。”嬴政高興地把人分成兩組。

“……”昌平君和蒙武無言以對。

唯有甘羅表示反對,他昨晚整理書籍弄得晚了,這會兒正犯困呢。最後嬴政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下場了,昌平君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如此坎坷不平的地面,極容易摔倒崴腳,走在上面都要小心翼翼,更別提比武了。天寒地凍的,地面十分堅硬,摔一跤也要疼半晌。因而這地形也是極為鍛鍊人的,嬴政每日的鍛鍊都在這裡進行。

他和昌平君都是對對方十分熟悉的,嬴政的身手比對方好上許多,昌平君基本上就是個陪練的,完全處於捱打的地位,不過偶爾還能偷襲幾招。

半夜三更,梳洗乾淨的嬴政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覺。最後他乾脆起身,走到了隔壁。

忙碌了一天,甘羅可是早就睡熟了。嬴政派人給他準備的床榻很大,就放在窗戶邊。窗戶半開著,在柔和月光的掩映下,他越發像是仙人一般飄渺透亮。

可是睡著睡著,甘羅就夢到自己來到了四下無人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