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某處被撓著一般,癢,卻又抓不到。他抬起一隻手,指甲嵌入自己的手臂,還未來得及用力下劃,便被蘇祈按住。“從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身上出現任何傷痕,否則我就不要你了。”蘇祈有些冷酷地說著,抓下他試圖自殘的手,然後不再搭理他,朝門外走去。不能再拖了,她要立刻去找麒麟,帶著他一起去魔界找笙歌,還有花月。墮天看著蘇祈的背影,把那隻被她抓下的手抬至眼前,看著指甲上殘留的血絲,握緊了拳。好吧,如果這就是你折磨我的方式,我接受。蘇祈本想直接離開正殿去找麒麟。然而,才走出臥室,便被碧鱗攔了下來。她下意識地抬眸,和碧鱗那雙冷清的蛇瞳對視,平靜地開口:“讓開。”她在心裡發誓,如果碧鱗敢說不讓,她一定把他揍飛到門口的雕像上,讓他和自己的雕像同歸於盡。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在她吐出那兩個字後不久,碧鱗便側身退至一旁。她雖疑惑,但沒有在意,幾步走出大殿。下意識地回頭一看,果然見碧鱗緊緊地跟在她身後,再遠些的地方才是墮天。她不耐地質問:“為什麼跟著我?”碧鱗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因為我是您的神侍。”不好意思你被開除了——如果可以,蘇祈真想這樣回應他。然而,允許他成為神侍的也是她,現在開除他,不等於打了自己的臉?承認自己眼光不佳?再說,雖然他的做法她看不慣,可他對她,是真的好。蘇祈算是發現了,她身邊這群男人有一個共通點——都是對她掏心掏肺,對她身邊的其他人,恨不能置之死地。花月差點殺了笙歌,墮天導致了花月和笙歌的墮魔,花月配合笙歌讓碧鱗原形畢露,碧鱗把笙歌和花月流放魔界……——後宮連環失火既視感。從頭到尾,只有一個人置身事外。那就是麒麟。蘇祈伸手攔住碧鱗:“對,你是我的神侍,那麼,我命令你留守妖界,你也沒有怨言吧?”碧鱗垂眸去看橫在他身前的手臂,長長的眼睫遮住了眼中的黯淡,過了許久才發出了非常輕的一聲:“嗯。”“那你就乖乖待在這裡吧。”蘇祈說完,不再搭理他,走向了麒麟的所在。碧鱗面無表情地立在門口,目送著蘇祈遠去。墮天經過他身邊時,唇角忍不住一揚:“無需我插手,你的傲慢,終將帶你走向深淵——魔界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