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意外,雍容思量再三還是祭出了本體體內地這一株,以琅琊洞天中大空桑神木為原形顯化地空桑木來。他師父青木散人乃是近千年來中土海外唯一能夠破空飛昇的修道者,一身修為到底高明到什麼程度,就是現在地雍容都弄不清楚,由他體內先天青氣凝成的空桑木實際上就是他千餘年來對樹吞吐吸納轉化而來的青木精氣,究其根本和那大空桑神木也是一體同源,殊無二致。
而那大空桑神木的前身便是天下萬木始祖的東方空桑神樹,正是天下間絕無僅有的木性本源,若非如此當年也不會有那太陽星中誕生的十隻太陽金烏鳥,捨近求遠的從遠古天庭搬家到樹上做巢,為的便是以這空桑神木的先天青氣助長自身法力修為。
五行之中,木能生火,現在雍容打的主意當然也是和那上古金烏一般無二,要以木助火,增添威力。
一眼就看到頭頂上那現形出來的滄浪水劍和以往的絕大不同,不但是形態上大了幾十倍去,就是那劍中蘊含的混沌水精萬水之源的無量真水,都也比原來增加了百十倍之多。記得自己和水師第一次交手的時候,他那一劍雖然厲害,可劍中的無量真水不過就是小指頭尖大小的一滴而已,哪裡比得上現在這足顆拳頭大小的兩大顆。
“看來這傢伙是真的瘋了,連牽涉本源力量的無量真水都能這麼浪費,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雍容深知類似於水師駕馭的無量真水,和自己天魔真身紫府丹田中的那一圖毀滅之焱焚天魔火是一樣的,皆是神魔法力神通之源,絕無任何再生的可能,用上一絲就少上一絲。
心裡狠狠的罵了一聲,雍容手中魔刀朝天一指,舉火燒天,也沒有半點猶豫周身火焰風暴般捲上七殺化血魔刀的刀身,麻花也似的糾纏著,呼的一聲化作兩條黑色火龍,攜帶雷霆萬均之威迎上了那當頭落下的巨型水劍。
不知為何,發了瘋一樣的水師是對火這樣的厭惡,一招出手下,雖是橫亙東西,將下面的雍容和蓮花生大士全都籠罩在攻擊範圍內,可這一劍劈下,倒有七成的威力是放在了渾身冒火狀若魔神的雍容身上,在這種情形下,就算雍容再怎麼不願意節外生枝,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頂了上去。
同一時間,雍容也是抬起頭來,八顆頭顱紛紛仰望水雲,十一六隻巨眼射出道道合抱粗細的金光在那天空一陣亂照,彷彿都市裡高樓上的強力探照燈。深知水師的恐怖和厲害,雍容可不願意消極抵抗,被動挨打,想要扭轉局面,首先就要找出這傢伙藏在水雲中的哪一處,否則這麼打起來就等於是靶子一樣,永遠別想翻身。
也是在此時此刻,另一方向上的蓮花生大士口中的經文已經誦唸到了最後一刻,金光閃閃的菩提金身放出恍如大日東昇一般的熾烈金光,一股浩大如天雷般的聲音轟隆一聲衝進了雍容的識海深處。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背後緣何會有天人法相出現?”
腦海中彷彿生出無邊金光,祥雲之中端坐一尊佛陀法相,綿延千萬丈高下,居高臨下俯瞰下來,威嚴肅穆,不可測度。
第二卷 大宗師 第二九一章 二十四天
蓮花生的聲音肅穆高遠,彷彿只從雲端投下來,威嚴內在,撼人心神,好似千萬雷霆同一時間炸響在雍容的識海當中。
“這就是所謂當頭棒喝的佛門神通?和我天魔自在的憾神大法也沒什麼不同嗎!有什麼本事用來就是,何必在這裡裝神弄鬼,胡吹法螺,平白掉了你密宗教主的臉面。什麼天人法相不天人法相的,關你何事?三番兩次暗算於我,還沒和你算清楚,還敢來嗦!”
雍容聽到蓮花生一說,心中就是一動。這老和尚好歹也是身負重任應運而生的人間密教之主,行事手段雖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頗為狠毒不似佛門弟子的慈悲行徑,但似這般神神秘秘的跑到我識海深處來裝神弄鬼,把佛陀法相都弄了出來……若說這中間沒有什麼貓膩才叫奇怪呢!
“莫非我這天魔分身背後的天人法相還真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來歷不成?或者乾脆就是和佛門之間還有某些不為人知的牽扯?否則緣何這老禿驢會這麼緊張呢?”
先前一段時間內,雍容都是在六道輪迴圖中“疲於爭命”,雖對自己身後莫名其妙生出的巨人形態有些疑問,也在黑龍道人對自己的態度變化上隱隱覺察出來幾分異樣,但當時形式緊急也容不得他太過深究,如今他從光明世界原始星空安然脫困,再一聽聞蓮花生狀似緊張的一番問話,立刻就是心中一陣奇怪。
根據手頭上已經掌握的資料來推斷,自己既然能夠在身後虛空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