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讓我抽唄,都不知道還能抽多久了。”蕭援朝整個人縮在椅子裡,費力的笑笑道:“這件事的問題根源主要在我,是我……”
“有意義嗎?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都振華打斷蕭援朝的話,用力搓了搓臉道:“你的大隊長職務註定要取消的,包括你的軍籍。”
聽到這句話,蕭援朝愣住了。他用力撐著椅子扶手,讓自己坐起來,緊張而又焦灼的盯著面前的都振華。
“為什麼?”蕭援朝發出質問聲。
大隊長可做可不做,從他摔邢崢嶸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清楚事情最終的發展結果。赤色兇兵部隊的大隊長一職必然要易主,可他現在從都振華口中聽到的是開出軍籍!
生裡來死裡去,一步步跪著爬行到現在,把一切的忠誠與信仰都奉獻給部隊,現在卻要開出軍籍?!
“為什麼?”蕭援朝的眼睛紅了,眼睛溼潤了。
他知道都振華能對他說出這句話,意味著決定不會有任何動搖和改變。意味著他就要被開除軍籍,意味著他再也不是一名軍人,意味著剝奪了他從小就認定的道路與宿命!
“首長!為什麼開除我的軍籍,憑什麼開除我的軍籍?我……”蕭援朝的眼淚流淌下來,倔強的盯著都振華的雙眼,不屈的想要尋找一個答案。
“這是我的決定,不是上級的決定。”都振華點點頭道:“沒錯,是我的決定,我決定開除你的軍籍。”
“理由!”蕭援朝死死咬著牙齒。
軍籍對蕭援朝來說太重要太重要,他認為自己的最終歸宿就是死在戰場上,用烈士的死法死在戰場上。可沒有軍籍以後,他連自己的歸宿都無法掌控。
一個認定了二十多年的固執想法,踐行二十多年的行動,甚至是最終的宿命夢想,被都振華的一句話捏的粉身碎骨。
當兵就得死不是喊出來的,這是蕭援朝從小就認可,並且用變態的思維去維護的特殊尊嚴與驕傲!
“身體。”都振華嘆口氣道:“先把身體調整好,以後的事情再說。”
誰都能看出蕭援朝現在的身體究竟糟糕到什麼程度,他已經不再適合赤色兇兵這種部隊的生活。他得調整身體,必須得調整身體。
“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身體……呵呵呵……”蕭援朝笑了,含著淚花笑了。
“所以你得離開部隊了。”都振華站起身,走到蕭援朝背後,拍拍他的肩膀道:“死之前陪在寶寶身邊,讓她看著你死。稍作調整之後,你就前往多國共享情報處,你媽你已經幫你聯絡好了醫院。”
“我不去!”蕭援朝猛地站起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發出低吼聲:“我不會去的,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部隊裡!”
“啪嗒!啪嗒!”
兩顆淚珠滴在桌子上,狠狠砸出朵朵水花。
“必須去!”都振華厲聲道:“死死死,你覺得你死了我們就舒服了是嗎?你死了我的女兒就變成了寡婦,你當我想看到她一天到晚抹著眼淚過日子?你當我喜歡看到我自己的女婿死掉?你當林嵐想看到你死掉?當年你答應林嵐的事做到了沒有?我是你岳父,是你第二個父親,林嵐是你第二個媽,我們沒有一個人想讓你死。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蕭援朝不說話了,撐在辦公桌上的手掌慢慢的捏成拳頭,深深的低下頭。
“不管是我,還是你父親,還是你已經犧牲的哥哥們,都是為國活著的,你也是。”都振華伸手摟著蕭援朝的肩膀,深吸一口氣道:“你得想方設法活,盡一切力量想方設法活。為什麼要想方設法的活?因為你不能死,你要死了,會讓兩個家庭徹底崩潰。你得自私一點,在你已經無力以繼的情況下自私一點,明白我的意思嗎?”
蕭援朝拼命咬著牙齒,拳頭捏的嘎巴吧作響,骨節泛著灰白。
“這不是強制性的,而是……”都振華笑了笑道:“是我求你的。你的父母還不知道,我還沒告訴他們。我們都想你能好好的活著,而不是某一天突然死掉。”
“好,我去。”蕭援朝答應下來。
“願意去就好,願意去就好。”都振華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活著,更多的時候是為了別人而活,為所有愛你的人而活。你太偏執了,偏執到一心求死。”
蕭援朝沉默不語,依舊低著頭。
“命令會在明天下達,下達完之後,你跟寶寶一起前往拉脫維亞。”都振華說道。
“寶寶回來了?”蕭援朝抬起頭問道。
“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