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偷偷拿了個果子打算給他,可是等她回到原地的時候,醜人已經不見了。
路過的丫鬟見孟花開手裡拿著果子,呆站在那,就問:“小姐,你做什麼呢?餓了?”
孟花開搖搖頭,指著醜人剛剛站的地方,說:“我想把這個拿給他,可他已經不見了。”
那丫鬟只看見那地方有灘水而已,不明所以地搖著頭走了。
後來,這樣的事就越發多了。
一開始人們也沒怎麼注意,只是當成孩子心性,但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已經很多次看到她手裡拿著東西,然後就對著一堵牆,或者站在門邊上,自言自語說:“給你。”
“你哪來的?”
“怎麼全身都溼了?”
“你是不是住我家了?”
但每次花開一靠近那醜人,醜人就不見了。
有一次,陳秀貞忍不住問:“花開,你跟誰說話呢?”
花開指著空蕩蕩的走廊拐角處說:“跟叔叔,在那。”
那醜人直勾勾地看著孟花開好一會,又不見了,依然只留了一灘水。
花開又說:“他走了。”
與女孩兒什麼都不懂的神情不同,陳秀貞早就嚇白了臉,哆嗦著。
花開也覺得不對勁了,有些嚇著地看著陳秀貞灰白的臉,問:“娘,你怎麼了?”
陳秀貞壓不下心裡的害怕,緊緊地抓著花開的肩膀,顫著唇說:“花開,你是好孩子,別對娘說謊,你這些天都在跟誰講話?男的女的?長什麼樣?你都多久前見到的?”
花開被陳秀貞抓得肩膀都疼了,但不敢喊疼,只是照實說出來。
陳秀貞一聽完這孩子的話,就兩眼一翻,嚇昏過去了。
這說的不就是一個多月前淹死的那個醜人嘛!
這一事,驚動了一家上上下下,連村裡的人都多少有些聽聞了。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封閉的村莊信的就是鬼神,一聽到有鬼,都害怕得不敢出門,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