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白芙則對他漠不關心,甚至有些厭煩。
如今她總算主動問到與他相關的事,蔣巔高興的不能自已,大手一揮,刷刷刷幾筆就把自己的名字寫了下來。
“喏,蔣,巔。我的名字。”
白芙接了過去,在心中默唸了幾遍。
蔣巔趁著這個工夫又寫了兩個字,遞給她:“你的名字,阿芙,芙蓉的芙。”
說著還指著兩張紙,頗為高興的連了起來:“蔣巔和阿芙,阿芙和蔣巔。”
哦……蔣巔,阿芙……阿芙,蔣巔。
白芙跟著點頭,忽而又在手裡翻了翻,把之前寫的紙抽出了幾張,讓他分別又唸了幾次。
蔣巔只當她是忘了這些字念什麼,又唸了幾遍給他聽,念著念著就覺得不對了……
“狗屎。”
“蔣巔。”
“蔣巔。”
“狗屎。”
……
……
……
“阿芙,你是不是在罵我?”
是啊是啊是啊!哈哈哈哈……
白芙大笑著轉身跑開,蔣巔三兩步追上,一把將她撈了回來,抵著她的後背咬牙切齒:“你個鬼靈精!不會說話就用這種方法拐著彎兒的罵我,虧你想得出來!”
白芙兀自笑的歡喜,邊笑邊回手戳他: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蔣巔無奈的輕嘆一聲,將她放下,從她手中又拿了張白紙寫了兩個字。
白芙看著他遞過來的紙,努了努鼻子:罵你幾句你就這麼著急的要罵回來了?真是小氣!
說吧!念什麼!左右讓你罵幾句我也不會掉塊兒肉。
蔣巔笑著撫了撫她的頭髮,指著那兩個字念道:“喜,歡。”
說著又將她手裡的紙連起來:“蔣巔,喜歡,阿芙。”
已經做好被罵的準備的白芙一臉懵怔,男人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蔣巔……喜歡……阿芙。”
他的聲音如此之近,說話間呼吸已經貼到她的耳邊,滾燙的手掌撫在她的腰腹,將她輕輕帶向自己。
白芙白皙的臉龐變得緋紅,一顆心不受控制的撲通撲通亂跳,只覺得腦子裡變得滾燙,好像燒了一壺開水,沸騰的水花四濺開來,將心底那固若金湯的壁壘燙出了一個個小小的窟窿,而那句魔咒般的話語就順著這些小窟窿,悄無聲息的鑽了進去。
直至耳邊傳來一陣酥麻,珍珠般的耳珠被男人炙熱的舌捲了進去,她才猛地回過神來,用力將身前的人推開。
臭……臭流氓!我才不會信你這些甜言蜜語呢!
壁壘上的窟窿瞬間癒合,一切恢復原狀。
蔣巔看著驚慌逃走的人,半晌才平復下沉重的呼吸,彎腰將散落在地上的紙一一撿起。
一張,兩張,三張……
蔣巔,喜歡,阿芙。
…………………………
之後幾日,白芙雖然一如既往的找蔣巔識字,但卻整日繃著一張小臉,任憑蔣巔如何逗她,都沒有露出過一絲笑意,滿臉都是一副“我只是來找你識字的,絕不想與你有任何其它瓜葛”的樣子。
蔣巔不喜歡她這樣,忍了幾日之後終是沒能忍住,沉著臉發了脾氣:“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教了!”
白芙一聽,氣的恨不能把手裡的筆丟到他臉上去。
當初是你逼我來找你學的,現在你又說不教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
蔣巔本就是個牛脾氣,不過是對著她才有了諸多耐心,可這耐心有時也壓不住心底的煩躁,梗著脖子不願低頭。
白芙氣鼓鼓的瞪了他半天,見他真的不教了,站起身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抱起來蹭蹭蹭幾步就跑了出去。
愛教不教!不教拉倒!
蔣巔見她真的跑了,追上去喊了一聲,沒能把人喊住,氣的一把將桌上的筆架砸到了地上。
他也說不上自己為什麼生氣,但就是不喜歡她這種要跟自己劃清界限的樣子。
這世上想跟他劃清界限的人太多了,他往常也從來沒有在意過。
可是當這個人換成了阿芙,他發現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蔣巔想去找她,又怕自己這個時候追上去,會忍不住再發一通脾氣,只好暫且將這個念頭壓下,想著明日再說。
可是那個嬌小的影子卻像根藤曼似的纏在了他心裡,讓他一下午都坐立不安,晚飯都沒胃口吃,隨便扒了幾口就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