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街上的吃食了,再也不買了……”
顧氏一驚,趕忙將白芙帶去了她屋裡休息,又讓人去請大夫,並把齊瑄先帶出去,免得他太過吵鬧,反倒驚擾了白芙。
白芙接連吐了半晌,直到胃中再沒有東西可吐,又幹嘔了許久,才總算是停了下來。
這時候已經是面色蒼白,整個人像剛從水盆裡撈出來似的,大汗淋漓。
“怎麼樣?好點兒沒有?要不要先喝點兒水?”
顧氏心急如焚的陪在她身邊,親自照顧著她。
白芙搖頭,撫了撫胸口,將那陣噁心的感覺壓了下去。
“娘,您別怪瑄兒,不是那紅豆糕的事,定是我最近胃口一直不好,沒好好吃飯,傷了脾胃。”
不然就算那紅豆糕真有問題,又怎麼可能剛吃下去就吐出來了,那又不是毒。藥,就算是不太乾淨,也沒有立刻就發作的道理啊。
白芙想著,就順手給自己搭了搭脈。
左手指腹按上右手脈搏,停了一會兒,面色微變。
又換右手去搭左手的脈搏,停留的時間更久,好像呆住了一般。
顧氏知道她是會醫術的,且醫術還很好,見狀不由更擔心起來。
“怎麼了?很……嚴重嗎?”
白芙也不知該說什麼好,許久才把手放了下來,道:“我也不是很確定,還是等大夫來了看看再說吧……”
其實不是不確定,而是有些……不敢相信。
顧氏聽她這樣說,又想起她剛剛的反應,心中忽然冒出一個猜測。
難道……
她心中一喜,卻又不敢表露出來,怕萬一不是,那豈不是白高興了,還連累阿芙也跟著傷心失望。
在白芙剛剛身體不適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立刻去稟報給了齊述。
齊述知道後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跟大夫前後腳進院。
進門後不等大夫把脈就先衝到了白芙面前。
“阿芙你怎麼樣?沒事吧?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
白芙笑著道,但蒼白的臉色看上去實在不像沒事的樣子。
顧氏嫌他礙事,一把將他推開。
“你先讓大夫來看看,站在這裡擋著做什麼!”
齊述這才想起大夫還在自己身後,趕忙側身將人讓了過來。
大夫是衛國公府養了很多年的老大夫,先前一直住在府裡,時刻關注府中主子們的身體狀況,後來年紀大了,才被兒孫接出去頤養天年。
但衛國公府若有什麼事,還是會第一時間去找他,是個十分信得過的人。
老大夫上前給白芙把了脈,起初也是有些吃驚,換過一隻手後才確定下來,對齊述與顧氏道喜。
“恭喜國公爺,恭喜國公夫人,恩陽縣主這是……有喜了。”
不怪他要頓一下再說,實在是恩陽縣主的夫君根本不在身邊,這喜脈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對國公府來說,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他說完之後果然見到衛國公臉色一變,黑如鍋底,心道完了,不小心拆穿了恩陽縣主與不知哪裡的野男人有染,縣主這回怕是要記恨他了。
誰知國公夫人卻很高興的樣子,握著縣主的手笑得合不攏嘴。
難不成國公夫人知道那野男人是誰,還允許了?
衛國公府什麼時候這麼亂了……
老大夫很心塞。
齊述看著床上歡歡喜喜的兩個女人,心裡堵得不行。
蔣巔那臭小子,這才跟阿芙成親多久?來過府裡幾次?竟然就讓阿芙懷孕了!
偏偏這時候他還拍屁股就跑了!
齊述越想越覺得蔣巔是個混蛋,可是這孩子懷都懷上了,還能怎麼辦?只能幫著好好善後。
“沈老先生,不知小女是懷了多久的身孕了?”
“回國公爺,兩個月左右。”
齊述哦了一聲,告訴她:“先生記得,對外切不可說是兩個月,小女如今的身孕,該是三月有餘。”
老大夫一愣,對齊述更加佩服了。
早知道他們國公爺是個寵女狂魔,今日一見比往日更甚了,不僅沒有責怪縣主,竟還幫著縣主隱瞞,難不成國公爺也是知道這事的?
哦天吶!國公爺該不會是偷偷給縣主買了面首吧?
縣主懷了面首的孩子,國公爺不忍縣主落掉胎兒,就想把這孩子安到那未曾謀面的姑爺身上?
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