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得意洋洋的從縣衙走了出去。
若不是蔣巔當初還留了玉佩和發冠給她,她拿著去當了些銀子回來,只怕就要流落街頭了。
白芙氣不過,拿到銀子後第一時間去藥鋪裡買了很多藥材,炮製成各種藥物,然後去給那騙子下了一劑瀉藥。
那瀉藥雖然要不了命,但估計怎麼也要讓人拉個三天三夜吧?不知道那人拉完了還能不能從馬桶上站起來。
白芙想想就覺得高興,也不覺得自己做的有多麼不對,自動將師父所說的不能害人改成了不能害命。
況且她這也不算害人,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不然她一個女子孤身在外,難道就要任人欺凌嗎?
白芙哼了一聲,將金針收起,在一家商鋪門前站定,從隨身的小藥箱裡拿出一個小冊子和一支用絹布裹了的炭筆,將商鋪門前掛著的匾額上的字抄了下來。
抄完後她又走到另一條街上,攔住一個看上去十分斯文的路人,指著小冊子上的字啊啊啊的說著什麼。
那人以為她是要問路,隨口說道:“順合飯莊啊?就在前面那條街上,你從這兒走到頭再左拐就是了。”
白芙拿著冊子點了點頭,十分感激的樣子,等那人走後對著冊子上的字在心中默唸:順,合,飯,莊,順合飯莊,順合……
“啊……”
肩上傳來一陣勒痛,藥箱被人一把扯了過去,白芙被帶的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她顧不得身上的傷趕忙爬了起來,向那搶了她藥箱的小賊奮起直追,邊追邊啊啊啊的喊叫著,指望著路人能幫她一把。
可如今年景不好,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碰見這樣的事躲來還不急,又哪裡會伸出援手。
眼看著那人就要跑出她的視線,白芙急的眼眶都紅了。
那藥箱裡沒什麼貴重的東西,但卻是師父生前常用的,對她來說是個念想,她還打算等找到師兄以後交給師兄呢,畢竟師父是師兄的親生父親,他應該比自己更看重這個藥箱。
可是現在……這藥箱卻被人搶跑了!
白芙心中覺得委屈,覺得外面的壞人太多了,難怪師父和師兄當初都不願帶她出來。
知道自己肯定是追不上那小賊了,白芙絕望的止住了腳步,抬手抹了一把眼淚。
就這一眨眼的工夫,再抬頭時那小賊卻停了下來,被人踹翻在地用鞭子抽的來回打滾兒。
白芙怔了怔,旋即提起裙襬跑了過去,一把將自己的藥箱撿了起來抱在懷裡。
還好還好,沒壞沒壞。
她感激的對馬背上的高大人影鞠躬道謝,揹著光沒看清那人兜帽遮掩下的面容。
但馬背上的人卻看清了她,眸中一陣欣喜。
“阿芙!”
蔣巔咧著嘴驚喜的喚了一聲。
白芙身形一滯,下一刻抱著藥箱轉身就跑。
可她動作再快也沒有蔣巔快,一條腿才剛剛抬起來還沒來得及邁出去,就被人一把撈到了馬背上。
“你果然在這兒!我總算找到你了!”
蔣巔把她攏在懷中貼著她的耳畔說道。
白芙用力的掙扎,可還沒來得及掙脫,蔣巔就已經打馬向一個方向奔去。
白芙被顛簸的一陣眩暈,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衣襟,卻仍舊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晃悠!
也不知跑了多久,蔣巔終於停了下來,將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帶到了一間房間裡。
白芙胸腹間一陣翻湧,正打算讓他放開自己,就被他轉了個個兒趴放在了腿上,然後手起掌落,一巴掌拍在了她屁股上。
“嘔……”
強忍著的嘔吐感全被這一巴掌震了出來,白芙再也沒能忍住,哇的一聲吐了一地。
蔣巔揚起的手掌正準備再次落下去,就見她忽然吐了,嚇得立刻將她半扶了起來,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這是怎麼了?我打的太狠了?”
回應他的又是嘔的一聲,白芙吐得昏天暗地,五臟六腑都快吐出來了。
蔣巔趕忙讓人去請大夫,又給她倒了杯水遞過來。
白芙吐了半晌,待肚子裡再也沒有可吐的東西,才總算是停了下來,接過水漱了口,有氣無力的癱倒在了床上。
她這些日子一直在四處奔波,身體本就勞累,加上剛剛這一出,已是什麼力氣都沒有了。
蔣巔坐在床邊還在關切的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