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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朱棣頭也不回地問道,在其身後不遠處隨侍的,正是鄭和。

“他所說地這個情況,大約有七成可能是真實的。”鄭和貌似答非所問。

“嗯。”朱棣居然也不再繼續發問。

“你如果直接問他這些東西是如何運進城內的,可好?”不知過了多久,朱棣轉過身來,看著一臉淡然地鄭和沒頭沒腦地問道。

“應該是沒什麼用。”鄭和略一沉吟,還是無奈地說道:“他只要用一句‘道法秘術’便可推的一乾二淨,難不成他還能告訴我其他內容不成?”

“你真這麼認為嗎?”朱棣沉聲說道:“這個‘道法秘術’之事?”

“臣親眼見證了他返歸張府。”鄭和再次答非所問:“他的氣息,是在一瞬間突然出現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在那時候才有意瀉出的氣息也未可知。”

“其實,臣一直根本就看不透此人深淺——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樣子,就連一個錦衣衛士兵看起來都要比他強健許多。”鄭和不疾不徐地補充道。

“如此人物,可惜,沒有為我所用啊”朱棣恨恨地一砸手掌:“你說,他到底能否為我所用呢?”

“可以一試。”鄭和沉思良久,緩緩地說道。

“哦?你說說看”朱棣聞言,精神大振地說道。

“臣與此人接觸不多,但卻能夠感覺的到,他對我朝是極具歸屬感的,言談中常以我朝之人自居。”鄭和說話,還是這麼不緊不慢。

“竟有此事?”朱棣眼神一亮,精光爆閃:“為何不早報與朕知?”

“陛下息怒。”鄭和彎腰行禮:“此人雖然對我朝頗有歸屬之感,但言談中卻是對陛下殊無敬意,臣怎敢貿然進言”

“難道,他是要支援允炆復辟不成?莫非允炆當真是落到了他們手中?”朱棣大驚之下,聲音反而是沉鬱下來,顯得頗為沉重。

“恐非如此。”鄭和搖頭:“張知秋言談中也是直呼‘建文’,並無絲毫敬意,純粹就是就事論事之勢,而且對允炆地評價也不高。”

“對允炆地評價?”朱棣聞言,不由地冷笑不已,不屑地說道:“他對允炆又瞭解多少,便敢如此妄論是非”

“以臣之見,張知秋對我朝地瞭解之深,當在臣之上”鄭和正色說道。

“你說什麼?”朱棣地聲音驟然間拔高了,足見這句話對他地刺激之大:“此話怎講?”

“前些時候,臣嘗與此人共飲,期間聽他說到一些前朝與本朝地秘聞軼事,有些臣知,但有許多,卻是臣所不知的,也不知真假。”

鄭和還是那麼地風輕雲淡,朱棣卻是差點兒被他給氣的吐血。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朕?”此刻朱棣低沉的聲音,就象是一隻正在發威地貓,從它喉嚨深處所發出來地那種深沉地咆哮。

“臣一直在逐一地進行求證,在未曾得出結論之前,不敢妄言。”鄭和根本不為所動,朱棣地這些“御下之術”,並唬不住他。

鄭和也是久居上位之人,在大明遠洋船隊中,那個海上帝國地君主,就是眼前這位神情淡定之人,朱棣地這一套,他也同樣玩的純熟的很。

“那你現在可是有了一個結論?”朱棣果然並沒有真正地生氣,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地這一套在鄭和麵前地失敗,語氣中開始有些僵硬。

這已然是有了些許惱羞成怒地跡象了。

“正是。方才稟報陛下地,正是臣所得出的結論。”鄭和再次彎腰施禮——對於揣摩上意、把握時機的功力,鄭和絕對不在當朝任何一個大佬之下。

“你且將你所不知地那些事情說來,讓朕也長長見聞。”朱棣冷哼一聲,在地上來回踱了兩圈之後,坐了下來——他是真的準備要接受一些“打擊”了。

鄭和口不歇氣地連續說了三件事,其中一件,竟然還是事關朱棣本人的。

朱棣地臉色,此刻已然是鐵青之色了。

“想不到,在朕的身邊,竟然還有這麼多地‘外人’啊”在這一刻,朱棣真的是殺心大起了

鄭和剛剛所說地這幾件事情,雖然在細節之處有待商榷,但都確實是確有其事地真事;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更是讓朱棣為之震驚、震怒、和震恐。

這些事情,雖然都是些無傷大雅之事,但俱都相對地私密,絕對沒有多少人知道,此刻卻是竟然會被張知秋所知,這真的是有些嚇著了朱棣。

“他還曾說過什麼?”朱棣現在臉色慘白,卻是在怒過、怕過之後地那種精神疲累之感佔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