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仁義,如今,杜家逮著李家不放,那咱們就不能不知義,這事情,得出頭。”
“三叔公,這事情不但得出頭,大家的狀還要告。”羅文謙這時卻又是眯著眼道。杜家兄弟著實寡廉鮮恥,這回得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告什麼狀?”三叔公叫羅文謙說的莫名其妙的。
“當然是杜家兄弟造成的桐油中毒案啊,雖然當初李家接下了這事情,但並不等於杜家兄弟就沒事了吧,新皇登基可以赦,但沒說咱們不能再告啊。”羅文謙。
“正是,正是,這個狀該告。”聽得羅文謙這麼說,羅家三叔公才恍然大拍,鼓著掌痛快的大笑道。
隨後羅家三叔公一揮手:“文謙,平安,我們走。”
“好。”羅文謙和羅平安應著聲,一行三人便出了屋。
已是雞上窩時分,天灰灰的。對於農村來說,各家這時候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反正農村裡除了伺弄點地裡的活兒,到得這時也就沒什麼事了,趁著天還有一點灰灰的,便早些吃過飯,待得天完全黑了。便早早睡下。明晨早些起床幹活,一日之計在於晨啊。
羅十二就住在羅家村的村尾。
他家的日子本來雖說過的並不富足,但吃飽還是行的,這在農村裡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前幾年他自己在上打獵時碰上了野豬,最後反傷在野豬口之下,好在,幾個同去的村人使命把他救了回來,家裡使盡錢財為他醫冶,最後連家裡幾畝薄田都賣了,才把他的命救了回來。
但是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因著家裡錢不夠。貪了點便宜買了杜家油坊的油。家裡老爹老孃和十一歲的小子都中了桐油毒。
那眼看著日子沒法子過了,他本打算是拿這條殘命跟杜家兄弟拼命的,可杜家兄弟卻是慫包,居然跑了,當時一聽到這事情。他的心裡瓦涼瓦涼的。
杜家兄弟跑了,那他還能到哪裡找人去,家裡父母和娃子怎麼辦?他婆娘急的要上吊,村裡三叔公雖然伸了手,可當時村裡中毒的二十幾家,又都窮哈哈的,便是幫忙也是有限的,他心灰意冷的,帶著一家人差一點就投了村莊的塘,想著這般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沒想到就在這時,李家人突然接手了油坊,凡裡中毒的全部救冶,不惜重金。如此,他一家上下才緩過這個勁來。
如今羅家三叔公幫著文謙公子整冶了祠堂,當時多少人說三叔公是狗拿耗子的,一個破落的祠堂,跟大家又不是一支的,整冶它不是白花錢嗎?當時,村裡多少人不樂意,畢竟誰家也沒幾個閒錢,不過三叔公的話也在理,都是羅氏族人,興亡更迭的,這種事情做為羅氏族人,雖不是一支也斷沒有袖手的道理。
沒想後來,文謙公子居然發了大財回來了,知道這事情後,居然同意把兩支羅姓併成了一支,村裡的棒小子一個個被他帶了出去,這日子眼看著是越來越有奔頭了,一個個才說,不愧是三叔公,有遠見。
當然,私下裡他是聽三叔公說過的,也不是遠見不遠見的,只憑著一點做人的良心。
“他爹,全保今年十三歲了,我看你是不是哪天跟三叔公說說,也讓全保跟著文謙公子出去見識見識。”羅十二媳婦兒道。
“急啥,才十三歲呢,在家裡再待兩年,十五歲出去差不多。”羅十二藉著灰濛濛的亮光把最後一口粥喝進肚子裡。
“十二,在家嗎?”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好象是平安兄弟?”十二媳婦兒道。
“趕緊開門去。”羅十二連連揮手。羅平安如今跟著文謙公子,他這過來,指不定是文謙以子有什麼事情。這不,文謙公子快娶親了嗎。
羅十二正想著,冷不丁就聽自家媳婦的招呼聲:“三叔公,文謙公子。”
“十二嫂,叫我文謙吧,文謙公子太生份了。”羅文謙笑著道。十二媳婦多少有些適應不了,曾經羅公子那跟他們些人比,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的。
羅十二這時連忙趕了出來。他倒是淡定,如今兩支羅姓並一支了,那就是族人,他是兄長,叫聲名字也在理。
“三叔公,文謙,快屋裡坐,全保他娘,點油燈。”羅十二連忙道,家裡的油燈輕易是不捨的點的。畢竟這時天還沒完全黑呢。
一會兒,油燈便亮了起來,如豆的燈光,將屋裡照的黃暈暈的亮。
“十二哥,有個事情想請你出面。”幾人坐下,羅文謙開門見山的道,隨後把杜家兄弟告李家的事情說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