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聽說一個人有這種水平。“走讀生,今天盧森大將親自帶到混合班來的走讀生。早上還有另外一個人送她一路,只可惜……隱在門口,從頭到尾,沒有露臉。”在校長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他分明看到一個男人的影子退在一邊。雖然從頭到尾沒有露面,但,教室裡發生的一切,應該對方盡數看在眼中。“你們學校那個笑面虎竟然甘願作引薦人?”金斯?道爾臉上神色一靜,卻是,忽然笑了。“對方是不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十六七歲的樣子,個子並不高,但,長得極好。”他以為悠長地看了獨子一眼,隨即,坐回自己的位子,悠然地將桌上的茶杯遞了過去。金斯?坎普望向父親的臉色,輕輕垂下眼簾,看向桌面上那還停頓在槍擊現場的畫面,接過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您認識她?”金斯?道爾卻是搖了搖頭,朝著他輕輕一笑:“不認識。不過……。如今全帝都的人,都在瘋狂地搜尋她的訊息。”“您意思是?”金斯?坎普心中一動,臉上露出一種匪夷所思。“前幾天,‘影子’一天之內接到四份同樣的委託,調查物件都是一個人。”他從書桌的抽屜裡忽然拿出一張照片,遞到他的面前,“這個人,想來,你應該並不陌生。”那是一張她站在聖德高中主路口的照片,無數的人圍在四周左右,卻像是忌憚什麼,不敢近身。帝國最高不可攀的那個男人正站在樹旁,靜靜地朝她走去。分明,照片上,兩人離得還有些距離,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種,誰也插不進去的感覺。那種緊緊契合的張力,讓他神色微微一僵,扣在照片上的指尖頓在那裡,良久,才恢復自然。“她和元帥認識?”“影子”作為自家的暗部機構,多年來,無論是灰色地帶,還是其他門路,都能將任何事情一查到底,因此,委託的價格堪比天價。能讓帝都這麼多人同時向“影子”遞出調查需求,可見,已經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這點才是我最在意的地方。”金斯?道爾從他手中抽出照片,臉上一派靜默高深:“從她的背景身世來看,和元帥絕無一絲牽扯的可能。”一個D城的商人女兒,還是從小叛逆長大,被自己親姐姐的光芒壓得喘不過氣的那種,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和赫預設識,又與皇室牽扯不斷,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這麼難解的謎題。而今天,又多出一個……。她竟然能在他兒子身上留下這種重傷……。“有機會,我挺想見識見識這個年輕的小姑娘。”他淡淡一笑,神色恢復平常,目光卻是落在平板電腦上的一片冰涼。元帥掀起軍界的腥風血雨,顯然還只是個開始,但是,下一步打算如何,他還沒有思路。金斯集團以槍械武器起步,到如今,多經過多少寒暑春秋。未來帝國的發展,在他看來,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這一夜,在軍校門口差點演繹“三個男人一臺戲”的人沒有一個安然入睡。陸琛從皇帝寢宮出來,回到自己的宮殿便一直在部署假面舞會的相關事宜,金斯?坎普捏著那張照片、神色幽靜地躺在床上,睜眼到天明,而翟穆送冷奕瑤回到別墅後,就一個人開車到了一處隱秘的酒吧,一坐到深夜……。只是,這一切,壓根都不在冷奕瑤關心的範圍。她從別墅的健身房出來之後,舒舒服服地在浴室洗了個澡,早早地上床睡了個美容覺。第二天一早,掀開窗簾,被窗外的秋色震了一下。帝都的秋景,與別處不同。前一天,樹上可能還滿是綠葉,只一個晚上,便已盡數化為金黃。這一片別墅區,原本種滿了高樹,在小區的正中央卻是有一棵百年銀杏最為惹人注目。搖曳生姿的古樹在秋風下,簌簌地落在一片金色的落葉,簡直在地上鋪上了一層“金甲”,觸目所及,全是一派雍容貴氣,奪人呼吸的美,簡直像是上帝最優雅的一筆,幾乎讓人全身忍不住震顫。“很美,不是嗎?”身側,一個男人隨意地脫下帽子,靜靜地盯著這棵古樹,眼底種種思緒一閃而過,最終,不過對著冷奕瑤輕輕一笑,慢慢掠起眼中的神色:“剛搬來的鄰居?”冷奕瑤一個回身,見對方年紀約莫三十出頭,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將他的身形襯托得無比高挺。膚色勻稱,一雙手堅韌有力。胳膊上綁著一個運動環,想來應該是剛剛慢跑結束,停下來觀景。既然說是鄰居,想來也是住在此處的業主。她點頭,輕輕一笑,“才來不久。第一次見面,你好。”她伸出手,友善地打個招呼。對方似乎很少遇到這樣隨遇而安的態度,微微頓了一會,才伸出手:“你好,我住在21棟。”冷奕瑤點了點頭,卻沒有相應地回覆同樣的住址。畢竟,這個別墅區的人,身份極為特殊,赫默的別墅,怕是眾人皆知。“很少能看到這麼漂亮的銀杏。”她抬頭,靜靜地仰頭,目錄欣賞。男人笑了笑,點了點頭,神色平常,“可惜葉子落得太快,這樣的景色時間有限。”別墅區來了一位新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