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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燈火怔思了許久,方轉身於案上再寫了一行字:“將先前江左送過來的百匹絲帛取出來,稍後拜訪柱國府。”

“柱國?”偃真遲疑,“那事怕是與長靖公主有牽連吧?”

郗彥看著他,神色無動於衷。偃真只得垂首道:“我這就讓人去取絲帛。”

柱國阿那紇接過家僕遞上的名刺時,不由開始懷疑今天究竟是個什麼黃道吉日。早知不速之客會一個個接連而來,他原該稱病閉門才是。最不該是如此局面,上下不得,進退不得。

本來廳堂中酒席初擺,賓主雙方各收斂方才在宮中議事的鋒芒,正相談得恰意。豈料家僕匆匆而來,高聲通傳,雲瀾辰三字一出,廳中賓主俱是神色一怔。

阿那紇捏著名刺,只覺燙如炙火。

可恨那“賓客”甚無眼力,勾唇一笑,和顏悅色問阿那紇:“雲瀾辰?是柱國在雲中城外與之盟約的雲瀾辰罷?醜奴回來倒是多次提到過。我道柱國這次明明可漁翁得利,大功建成,最後卻偏偏按兵不動,原來是因為――”語未盡,言卻歇。他眸色深深,掃過柱國府家僕呈上來的絲帛,輕輕搖了搖頭,不過臉上的笑意倒是愈發意味深長,酒盞落案,嘆道,“這些絲帛光澤如此鮮亮,儂麗似霞雲,柔滑似秋水,塞北難得一見。比之那柄太阿劍,這些絲帛倒顯得更加實在。柱國,你說是不是?”

雲中一行無功而返,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兼之如今雲憬又突然的來訪,重禮擺足,倒似兩人之間真有了無法明語的莫逆交情。此事若傳出去,人們議起那份莫名其妙的盟約時自然又會有隱晦莫測的說法。然而偏生如此,阿那紇卻不敢將絲帛掃出,大門閉闔――來客可是雲瀾辰!天下誰人不知雲閣的財勢,這位雲閣少主世人只能交得、攀得、敬得、慕得,但如何也開罪不得。

阿那紇額角青筋突突直跳,沉思半天,才這般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