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人真的對上,被廢的一定是劉博達。
葉婉對著葉睿晨吐吐舌頭,誰叫劉博遠突然拉住她的?她又不是故意的。
葉睿晨無奈地笑笑,拍拍葉婉的後腦,半是懲罰,半是寵溺安慰。“劉兄,你還好吧?”
“我沒事,葉兄不必介懷。葉小姐還是不要過去了,那屋子晦氣的很。不如咱們去看看別處的宅子吧。”劉博遠忍下疼痛,還是好心地勸了葉婉一句。
“別處的可不一定這麼合我心意啦。我看這宅子不錯,就要這個了。”葉婉興致勃勃地又四下掃視了一圈,她已經開始規劃,這裡種牡丹,那裡栽梅樹。皺眉忖度,要不乾脆試試種草藥算啦,等她在這裡打下了基礎,就將藥癲也接來,他一定會喜歡的。
“葉兄!”劉博遠拿葉婉沒辦法,只好寄望於葉睿晨,希望他能勸勸葉婉。
“劉兄不必擔心,漫說這世上本無鬼,都是人心在作祟罷了;就算是真有鬼,見了我們也得繞道走。”沒聽說過“神鬼怕惡人”麼?他與葉婉身上都具煞氣,自是不怕這些的。
劉博遠無奈至極,這兩兄妹怎麼那麼不聽勸呢!算了,他實在是不知道還要怎樣勸說好了,回頭請幾個和尚道士來做做法,他也算是盡了心意了。
牙行的夥計再旁默默地聽著,想著這樁買賣這就算是成了,心裡雀躍的很,只是礙於劉博遠,又不敢露出分毫,極力壓抑著情緒,他很辛苦。
“夥計,這宅子我買下了。到牙行去交銀子辦手續吧。”葉婉對著站在不遠處,死也不肯再向前走半步的夥計招了招手。
夥計笑容燦爛地連連點頭應是,但就是不肯到這邊來,反而向著外面走,邊道:“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吧。辦完過戶咱們就派人過來打掃一番。回頭再略一休整,就能住進來了。”
看著那膽子小得像芝麻那麼大點的夥計,葉婉失笑,她不過就是想逗逗他罷了,卻是將他嚇跑了。
幾人隨著夥計去到牙行,因著牙行的東家與澤城的衙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過戶手續很快就辦好了。葉睿晨託了牙行的東家,有地段好、面積大的鋪子出售,優先聯絡他們。牙行東家痛快地應下了,這葉公子氣度不凡,又與劉博遠交好,更是買下了讓他頭疼不已的宅子,他願意賣他個面子。
事情辦妥了,劉博遠沒有多做耽擱,他要馬上回府,將小寶兄妹的事告訴父親。
劉茂聽劉博遠說找到小寶了,呆愣半晌後,抖著手端起桌上的茶盞,舉到嘴邊後又放下了,道:“你將今天的事情再詳細說說,別漏掉任何細節。”劉茂比劉博遠更理智,如此巧合的事他不會草率地就相信。在內心裡,他也害怕只是人有相似,他怕最後只是空歡喜一場。
劉博遠又將事情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劉茂閉眼沉思半晌,睜開那雙雖有些渾濁卻散發著犀利精光的雙眼,道:“葉小姐說的不錯,這事沒真正確定下來之前,先不要聲張。”他也在極力壓抑著心中想見見那倆孩子的衝動,劉博運是他心頭的一道疤,他是第一次讓他體會到做父親感覺的孩子,更是他最為之得意的兒子。不想他卻落得個慘死的下場,讓他如何不痛徹心扉?
劉茂此生名聲錢財俱都有了,獨獨只遺憾沒能將孫子孫女找回來。他時常在想,難道那兩個孩子已經不在人世?或者是連運兒也不想讓他們回來麼?若是這次真的能將孩子找回來…他不敢再想下去,他老了,經不起從希望到失望的大起大伏了。
兩日後,七殺帶著天府和小寶回來了。小寶心思單純,懵懵懂懂的,對於七殺所說的,葉婉惦記著她,讓他來接他們到澤城見見世面的話全盤相信了。而天府卻存著疑惑,尤其是一進澤城,他對這裡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但是他與七殺,用葉睿晨的話說就是,他們是戰友,是可以將後背放心交給對方的人。他相信他不會害他們。
見到葉婉,小寶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得燦爛,張開雙臂就要撲上去,中途卻生生頓住腳步,不好意思的對葉婉笑笑,道:“誒呀,我們趕了兩天路,身上盡是灰,再把你衣裳弄髒了。”
今日葉婉穿著一套鵝黃鑲粉色滾邊的衣裙,輕靈雅緻的模樣,讓小寶生出小小的自卑,那樣漂亮的衣裳就該是葉婉那樣漂亮的女孩子才能穿。她若是那般魯莽地撲上前,還不將那好看的衣裳弄髒了。沒得招人厭煩。
葉婉見小寶眼神中透出黯然,上前幾步將她摟在懷裡,可憐的孩子,明明對她有意親近,卻總是那樣不安,不敢將自己的情感表達出來。小寶被葉婉抱住,身子僵了一瞬,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