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但青語今天卻不知怎麼的,愣是沒看到他的著急,初臨無法,轉而向稍遠一些的小青支招,小青倒不負他所望,片刻便反應過來,拉拉宋墨的袖角,嬌聲道:“恩主,快些用粥吧,都快涼透了。”
被小青這麼一說,劉攻與章歌白才醒轉過來,七嘴八舌讓宋墨快點用粥,初臨在心裡微嘆,要不是您兩位老這般折騰,恩主大人這會都吃完踱步了。
每日晨起他家恩主大人皆讓小青帶話給章歌白,說是不許晚歸,更不許帶劉君婦去龍蛇混雜的地方,小青樂得看章歌白吃癟,一睜眼就惦記這件事,加重口氣把宋墨的訓誡不改分毫的一字帶到,以致於晨起時,現都不用初臨叫他起身。
對著劉攻,宋墨顯然客氣很多,對著她們冷哼一聲便拿過起筷,若只有章歌白一個,此刻定是一句“閉嘴”,初臨想著,忍不住抿嘴微笑,然後那抹笑在對上宋墨的眼睛時便滯住了。
宋墨說:“小青過去。”
哎?換的話,不該是青語過來麼?
初臨呆呆愣愣地同小青換位,呆愣愣地在宋墨的示意下替她挑去紅棗,反應過來後對著宋墨跺腳,將自己挑出來的兩顆紅棗放回碗裡去,“恩主,這個一定要吃下去!”
宋墨將頭一扭,初臨無法,矮身貼近,夾起紅棗往她嘴邊送去,“哪,恩主,要不咱就只吃一顆?”
“然後又是一顆!”宋墨說得頗為忿忿然,初臨被噎了一下,有些心虛地乾笑。貌似還真是這樣,他老哄著恩主吃完一顆又一顆……
正檢討自個是不是該用別的說辭來哄宋墨用餐,章歌白那頭已發出驚天動地的鬨笑。
“皮猴,你可要好好學學,將來有了女兒可就懂得要怎麼哄她吃飯了,啊哈哈哈,每天都這麼嬌女慈父的,可樂死本世女了……”
初臨覺得涼嗖嗖的,在劉攻咳了兩聲終也是忍不住笑出聲,而她身後兩位隨侍也努力憋住笑意時,身上涼意更甚了……
話說恩主,咱先把粥喝了再生氣吧,反正被說成什麼,初臨都不介意呢,且,不說旁人,有時候他自己都有種在哄孩子的感覺……
“滾!”
宋墨說得很有氣勢,章歌白忙捧著肚子向她表示,不是她不滾,實是笑得太過,滾不動了。
“咳,來來,墨表妹,快嚐嚐這銀芽蓋被,鮮得很。”
宋墨冷眼一掃,堵住劉攻的熱忱,“吃完早些休息。”
初臨默然,真的,他家恩主待劉君婦忒客氣,瞧,世女這會又被扔出去了,劉君婦不單還好好的,連“滾”跟“出去”都沒得一個。莫非,這是世女跟他的專屬用詞?初臨小小比較一下,覺得恩主大人待他跟世女還是不同的,後一個詞比那個單字好了不少……
席間劉攻不停瞅著宋墨同初臨直樂呵,不僅讓初臨不自在,也讓宋墨用餐的速度快上許多,在初臨自覺宋墨快忍不住“請”她出去的時候,劉攻停箸告辭,初臨再次比較,覺得之所以待遇不同,是因為劉君女比世女來得有眼色吧?
“瞧我這記性,”走至門口的劉攻突地立步,仰頭一拍額,回身遙指著青語道,“這位小相公……”
“以後就留在我房裡伺候。”
不光劉攻驚訝,就連初臨都被炸得一愣一愣的,他家恩主大人何時截過別人的話頭,且,所言還那麼震憾,青語可是世女點的專侍啊!
初臨只顧著發愣,連劉攻是怎麼走的都不知道,待反應過來,餐桌已被撤下,只看到青語在整理床鋪,他忙走上前幫忙,只兩步又止住,視線於宋墨和青語身上來來回回打轉,一臉的欲言又止和疑惑不解,還有,稍浮於表的慌亂……
他的惴惴不安對於她的淡定怡然,顯得分外多餘,慢慢一點點將心放穩,找回自己的聲音,初臨緩緩道:“恩主,飯後應走幾步,今夜吃得晚,可別積了食。”
爾後在她眼裡瞧見輕勸的自己,她微勾的嘴角溫柔了月色,天地遍灑的清輝皆是他的欣喜。他信她,就如她信他,即使她不費一言,他仍不作任何誤解。
“哪日得了空,教他做脆梅糕,省得他老惦念。”宋墨對青語言畢便讓他退下。
從暮色初染至夜色漸濃,有許多舊事清晰憶起。
比如,少時貪嘴愛的糕點叫脆梅糕;比如,小歌丟的美人叫青語;比如,三年前犯上謀逆被誅族的有時任兵部尚書的洛賞名一脈;又比如,同年小歌醉酒領著一群酒氣熏天的地痞無賴至法場尋歡,當眾脫衣對行刑的劊子手索愛求歡,也是那時,讓“浪蕩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