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透了的藥遞給小青去溫熱,自己盯著宋墨髮愁。

總不能哄恩主說喝完藥帶她上街玩吧,恩主又不是舒文……

就在初臨愁得要去揪頭髮時,宋墨終於出聲了,“巫道也能開出什麼好藥?”

彌修樂呵呵笑著,宋墨冷眼以待,初臨怯怯地拉了拉宋墨的袖子,宋墨不耐地撇了他一眼,看到初臨眼底滿滿當當的哀求,讓她愣了一下,雖是極為快速地掩飾過去,卻仍逃不過有心人的眼。

“不知姑娘可還記得自個現下這條命是怎麼來的?”彌修微笑著起身,衝初臨和宋墨行了一禮,“天色不早,老道就不耽擱姑娘休息了,告辭。”

她說得客氣,宋墨回以冷哼,彌修腳不停步朝外走去,初臨回神過來忙去相送,轉出屏風,彌修對初臨道:“公子且留步,不必相送。”

初臨唯唯應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彌修對其笑言:“老道有兩句話想勞公子轉達姑娘,”聽得初臨急應聲,她略提音調,“勞公子話於姑娘知,瞞天換命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受命者若死,續命者亦不能久活於世。”

初臨聽得一怔一怔,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恰巧小青溫完藥回來,初臨接過手,揣著複雜的思緒給宋墨送藥。

宋墨這回倒好說話,拿過藥就喝個底朝天,只不過那陰沉的臉色和攥得青筋暴突的雙拳讓初臨知道,他家恩主在生氣。

“這個巫道!”

聽她咬牙一字一頓如此說,初臨想了想,蹲跪在她前面,雙手輕撫她手上的青筋,似要平息她的怒火。

自相識來,他從未見過他家恩主如此憎惡一個人,若非他與劉君婦幾人輪番說頂,彌修上人連進靜怡廂都是不被允許的。寡言少語的她,卻總在彌修上人為她診治時,出口譏諷上兩三句,有時說得甚是毒辣,刮人心腸。

他家恩主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輩,如此仇視有救命之恩的彌修上人,其中定為緣由,雖不明究竟為何,但他信她絕不會無故憎惡誰。

她的過往有太多的傷痛,他不敢輕易去揭,唯恐一碰便是滿手的血淋淋。若有一日,她願親口對他訴來,他自是用心傾聽,若不願,也無妨,他巴不得她永遠忘卻那些黑暗,能開心快活過日子。

初臨一下下來回輕撫,待宋墨嗑上眼慢慢鬆開拳頭,才仰頭笑看著她,“恩主,您猜猜園子裡的紅梅可還在?”

現今可是四月。

宋墨沉默半晌,哼了一聲,初臨不在意地眨眨眼,反正只要一鬨恩主,總免不是被嫌棄技巧拙劣,他習慣了,想來恩主也是習慣的了。

“恩主,初臨同您打個賭可好?要是贏了,您便應承初臨一件事如何?”初臨輕搖宋墨的手,笑吟吟道,“初臨賭紅梅開得正豔。”

宋墨瞟了他一眼,不予置否,初臨只當她應下了,歡歡喜喜扶她躺下。

“您剛喝完藥,不好吹風,先小睡一會,醒來後咱們同去賞梅。”

初臨對小青使了個眼神,倆人湊到一起耳語一番,就見小青點點頭,守在宋墨床頭,初臨一跨出門屋,宋墨便睜眼朝小青看去,那孩子卻是雙手食指在唇上交叉,笑得賊兮兮的,宋墨見此挑了挑眉,道:“去外頭守著。”

小青便嘟起嘴,“恩主,就算人家不想說初臨哥哥做什麼去了,您就不能追一下問麼?”

“有什麼好問的。”宋墨薄唇輕啟。

小青衝她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出去,“恩主你是嘴硬,你一定很想知道初臨哥哥做什麼去了。”末了不小心把門關得乒乓作響。

倒還知道怕。宋墨嘴角微勾,復又沉下臉比了幾個手勢,嗖嗖幾聲,四道黑影兩成兩排單腿跪在她前面。

“你們有何話說?”宋墨聲音冷得幾近不帶一絲人氣。

“回主子,有!”答她話的,是領頭那位女子,只見她雙手抱拳,對宋墨恭聲道,“主子走時叮囑我等護初臨公子周全,並未下令讓屬下幾個出手刁難花樓的相公小倌,且,驚雷衛從不與老弱男孺一般見識。”她說著,揚起臉與宋墨平視。

女子一身漆黑暗衛正服,圓臉緊繃,圓眼滿是正色,在宋墨駭人的陰沉逼視下不改其色。

“若非小青處處相助,他能在那群小倌手中全身而退?”宋墨滿目陰霾,“任由他讓小歌劃破手腕,這就是讓你們護著的‘周全’?”

“是!”女子鏗鏘落聲,“主子周全,初臨公子方能周全!”,女子似深吸了口氣,“自主子離開,初臨公子便似失了魂魄,若主子有個三長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