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負責守衛海鷹島,這次我帶著藥前去,因為那雷公藤有毒,別人都不敢嘗試,只有海哥先用了,所以海哥恢復的最好,如今大家已經全都放心服藥,相信有個一年半載,這海鷹島上就沒有麻風病了!”刁三喜道。
“這樣甚好!”楚一清點點頭,想起前幾日晴妃來,她避而不見的事情,也就說道:“晴姨來過了,只是如今的情形,我不能見她,你一定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幫我將這個還給她!”
楚一清將十萬兩銀子的銀票放在桌上。
“這……”刁三一愣。
“當時怕她心中有芥蒂,所以沒有將實情相告,如今我與她之間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這銀票也就還給她,至少我與她之間,再也互不相欠!”楚一清淡淡的說道。
刁三猶豫的開口:“公主……一定要如此嗎?”
“你還是叫我楚姑娘吧!”楚一清淡淡的開口,“另外我讓盈芊準備了一些吃食,你也一併帶去,她若是肯收就留下,不收就丟了吧!總之我的心意盡到了就好!”
“公……楚姑娘,其實晴妃娘娘她並不是……”刁三不知道如何化解楚晴妃與楚一清之間的恩怨。
“我能理解,不過我楚一清已經決定要走的路,也不是能被別人攔下的!”楚一清淡淡的開口,“好了,你儘管去吧!”
刁三隻得告辭。
坐在花廳裡,楚一清淡淡的揚揚眉,總有一天,她會讓晴妃與老皇帝知道,能陪在厲煌身邊的女人,只有她!
景陽殿最偏遠的梨花閣中,厲煜一手執杯,身子歪歪斜斜的趴在書桌上,醉眼已經朦朧。
殿外,梁靖樂一身簡樸衣衫,懷中抱著厲曦,將令牌交給看守的侍衛,便走進了梨花閣。
隨著大門吱呀一聲開啟,厲煜緩緩的抬起眼睛,好不容易看清面前站立的人影,忍不住冷笑一聲:“你來幹什麼?來瞧本太子的熱鬧的?”
梁靖樂冷笑一聲:“本太子?你以為你還是太子嗎?如今你只是一個廢人,一個階下囚而已!”
厲煜大怒,啪的一聲將酒壺摔在地上,將沉睡的厲曦吵醒,厲曦哇哇大哭起來。
梁靖樂眸色一暗,趕緊低聲哄著厲曦,望向厲煜的眼中全是惱怒。
厲煜一愣,彷彿這才看清梁靖樂懷中抱著的嬰孩,他伸出手來,醉聲道:“孩兒,孩兒,來,爹抱抱!”
梁靖樂趕緊抱著孩子退後兩步,她冷聲道:“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爹,所以老天才讓他成為一個傻子,或許永遠都不知道你是他爹,這真是報應!”
厲煜一愣,紅了眼低聲道:“你說什麼?你……”
“你不知道嗎?你的孩子是個傻子,永遠是個傻子!而且很快,皇長孫厲曦永遠會消失在這個世界,只會在史書中出現,這一生,你再也不可能見到他,他也不會見到你!”梁靖樂突地哈哈的大聲笑起來,“我要讓你更加痛苦的活著,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厲煜上前,彷彿想要奪過樑靖樂懷中的孩子,梁靖樂閃身就出了房門。
厲煜追了出去,可是卻被侍衛攔住,他望著女人的背影,突地大聲喊道:“我想去看他,可是是你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梁靖樂!”
眼淚嘩的一聲從眼眶裡流出,梁靖樂慌亂而迅速的跑向宮外,那裡,有厲煌派來的馬車等著她,這一生,她與懷中的孩兒再也不會回來,也不會再見到那個傷害她,毀了她一生的男人!
梁府,被外放的梁靖庭滿臉的鬱悶,梁夫人也是唉聲嘆氣,但是見梁靖樂回來,卻是什麼都不說,只是上前抱緊了女兒。
“走吧,咱們走吧,伴君如伴虎,早就應該想到是這個結果!”梁夫人嘆口氣,“至少還保住了小命,聽說那藍府一家全是羅國奸細,如今早不知道去向了,當年也幸虧將她休了,不然的話,咱們連命也保不住!”
“娘,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些?”梁靖庭氣的發瘋,可是又無可奈何,在都城叱吒風雲三十多年的相國樑府,也就此畫上了句號。
梁府隱沒之後,取而代之的是楚王楚佔天、兵部尚書楊歆、大將軍寧威與御史大夫於翰林,成四足鼎立之勢,形成了新的政權勢力。
太子厲煌代皇上行駛職權,很快就下令減輕百姓的徭役賦稅,還分命使者巡視四方來徵求行政得失意見,視察各地風俗,關心百姓疾苦,因此一段時間之內,厲國終於又恢復了平靜,朝中大臣對太子登基的呼聲也越來越高,可是相反的倒是厲煌的態度,似乎並不著急。
此時,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