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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許大人;你要去哪裡?”袁長才急匆匆跟上來。卻聽見許義陽在前面口齒不清的吟誦:“有了美人;還喝什麼酒;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兩隊親兵在外守候;見到大人出來;連忙把馬車拉出來;許義陽牽著李秋月踏上馬車。

在進入馬車瞬間;李秋月回頭向張府門口張望;見張心政和袁長才都在盯著他;其中寓意無需多說。

兩隊士卒護送馬車“噠噠”遠去。

馬車去遠;張心政嘴角彎出嘲諷的笑容;說:“晉王就派這樣的人來長沙嗎?”

袁長才舒了一口氣;道:“還好;只是個少年;希望他明日不要再來催我

“催你怕什麼;這裡是長沙;又不是江南”

張心政的話隱約讓袁長才有些不安;他搖頭道:“晉王權勢滔天;何總督如今已經不在;我近來左思右想;覺得抗稅之事太過草率;頗為不智。如今整個大明的目光都在看著場長沙;還是讓你那兩個侄子儘快買幾個礦工送來長沙頂罪;不要緊惹怒了晉王。(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

“你怕了?”張心政雙手背到身後;冷聲道:“晉王;國賊矣;早有竊取神器之心;何總督不幸遭其毒手已讓天下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整個大明只不過都在迫於他的淫威;沒有人敢出頭罷了。”

“你”袁長才轉過身去;滿臉震驚。

張心政拉著他;往宅內邊走邊說:“我這番話有假嗎?世人誰不知道聖上被晉王軟禁在宮中不能露面。而且;晉王在江南的新政你聽說了嗎?”

袁長才點頭。

“他以丈量田地的名義的霸佔私產;江南人敢怒不敢言;你以為他會放過湖廣?”張心政一頭白髮;聲音鏗鏘有力;這番話說出來不怒自威。“我聽說今年已經把所謂的新政推行到蕪湖、池州等地。他在湖廣根基淺薄;不敢造次;但他的那顆貪婪之心早已暴露出來”

袁長才聽得覺得不對勁;隱約感到自己中了圈套。

張家在長沙根基深厚;門生故吏多;他與張家交好;只是想讓自己這個知府當的安穩些;但現在聽來;張家好像對朝廷頗為不滿。

“張老;這番話到此為止吧”袁長才止住腳步;“過幾日堵大人就要回來了;你趕快讓你那個侄子找幾個替死鬼出來;莫要惹禍上身”

“你怕什麼?”張心政隨著他停下來;說:“晉王雖然強大;但還沒到一手遮天的時候。清虜一直與他在襄陽和長江防線對峙;他現在其實也脆弱的很;否則怎麼會斬殺了何總督;放走了鄭氏兩萬兵馬。”

“他沒有兵馬派到長沙”張心政伸出一個手指頭搖晃;“而且;他若不徵兩稅;大家的日子還能過下去;你不知道近來江南士林的反應嗎?”

“江南士林如何反應?”

“蓄勢待發;只等湖廣起這個頭”張心政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連堵大人都陰奉陽違;只待揭露出他國賊的面目;群起而攻之。”

袁長才不會被他幾句話矇蔽;道:“關鍵看劉承胤怎麼想”

亂世有兵才是王;近幾年隨著武人地位逐漸上升;大明以文馭武之策逐漸在各地失效;其中最明顯的就是翟哲和鄭芝龍兩人為所欲為。何騰蛟的死讓袁長才失去了膽氣;他曾經也為座師之死掉過眼淚;但他沒有與朝廷對抗的勇氣

張心政道:“有堵大人在;劉承胤不會怎麼樣;堵大人若是去了南京;他絕不想讓晉王的手插進長沙府。”

“廣西瞿大人、閩粵的延平王;誰對翟哲歸心?徵兩稅是翟賊在自掘墳墓前些日子;我已派人與瞿大人和鄭王爺聯絡”

張心政的話讓袁長才膽戰心驚;他問:“這件事堵大人知道嗎?”

“只等堵大人回來向他稟告”張心政傲然仰頭;道:“此乃士林之心;你不見王船山近日寫的文章嗎?”

袁長才輕微搖頭;很快又止住動作。他深覺不妥;但見到張心政的模樣知道自己不宜再說反對的話。唯等堵大人回來;再做決斷。

長沙的水太混了;也許他要找一條能全身而退的道路。

馬車的鐵掌“嘀嘀噠噠”敲擊著街道的石板。

外面的街道和裡面的世界一般安靜。

許義陽靠在車廂壁上;腦袋靠在一團柔軟的肉上。“這酒苦啊”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於枯的嘴唇;發出夢囈般的聲音。

他粗重的呼吸噴在李秋月的臉上;她稍稍側臉避開。

她與眼前這個男子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但現在她很想從他懷中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