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等人去後,唐軍對衡其道:“今天晚上咱們一定不能掉以輕心,這洞口防禦的重擔更是落在咱們四個人的肩上了。為了合理值勤,讓大家都得到休息,咱們現在來分一下工,你和猴子值上半夜,我和朱瘋子值下半夜。”
衡其道:“沒問題。”
唐軍便和朱瘋子耷拉著腦袋打起了瞌睡,衡其和謝可則睜圓了眼睛盯著山洞外黑漆漆的夜空。
謝可搖搖頭道:“如果說洞外有‘人狼’在等著我們那還有點可信,怎麼又冒出來了紅外瞄準線?難道武裝分子和‘人狼’成了一家人了?”
衡其道:“這事的確有點讓人摸不著腦袋——‘人狼’是怪,武裝分子是人,這兩者是風馬牛不相及,‘人狼’並不因為武裝分子是武裝分子就不攻擊他們,我想,只要是人,它們都是要吃的,才不敢你什麼好人壞人。”
謝可笑道:“除非那些‘人狼’是武裝分子豢養的,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衡其的花崗岩腦袋晃了晃,忽然冒出一句:“該不會是‘人狼’學會了用槍吧?”
“扯蛋!‘人狼’用爪子和嘴巴那是它們的天性,它們畢竟是畜生不是人,怎麼會用槍?”
“那紅外線瞄準線又是怎麼來的?”衡其反問道。
謝可搖頭道:“我懷疑是可司看花了眼。”
“迄今為止。可司的眼睛就沒看花過!”
“那你的意思說他就我們的‘鐺’一樣是絕對正確的了?”
“我們的‘鐺’自己都沒說自己是絕對正確的,都還承認自己犯過錯誤,那可司自然就更加不可能絕對正確!不過,他的判斷卻從來就**不離過十啊!”
“咱們這樣扯皮永遠也不是個頭!**說過要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出發、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們與其進行這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爭論,不如卻實地看一看,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嗎?”謝可擲地有聲道。
衡其道:“好,那你去看一看,我在這裡守著。”
“那不行!我去察看了,萬一這裡失守了,是誰的責任?”
“那你想怎麼樣?”
“老規矩——剪刀、石頭、布!”
準備,開始,剪刀、石頭、布,剪刀!”
“石頭!你輸了,你去察看,我守在這裡——萬一你犧牲了,我會向可司美言幾句的,你的死也一定會重於泰山,你爸媽也會領到一筆撫卹金……”
“去你的,你爸媽才會領到撫卹金呢!”
“好了,廢話少說、願賭服輸!你去不去?”謝可的鼻子朝天一聳道。
“去就去,誰怕誰?你小子得把這裡守好了,萬一可司他們問起來,你可要替我老周打打掩護,別把話說得那麼直啊。”
“放心吧,我說過我會替你美言幾句的。”
衡其便背起一支M4向山洞外走去。
快走到山洞口時。他的腳步還是緩了下來。雖然他很懷疑楊浩的判斷,不過卻不能不悠著點,畢竟腦袋只有一顆,掉了可就再也不會長出來了。他不敢貿然地把腦袋伸出洞外——就算他的腦袋伸縮得再快,也快不過子彈或者“人狼”的利爪。他思索著要是能一架拐彎的潛望鏡就好了,那樣就可以不將腦袋露出去也能看見外面的情景。
可是這荒山野嶺又哪來的潛望鏡呢?
他下意識地擺弄著手裡的這把M4,只覺得這把槍上加裝了許許多多古怪的東西,使得這把槍看起來已經不大象槍了,倒是象一個鑲滿了各種工具的工具匣。對於這些附加的小東東,衡其一直以為沒多大的用場。他想槍就是射擊的武器,就應該簡潔明瞭,而不應該有那麼多的附加功能,弄得象一把多功能的瑞士軍刀似的,那有什麼意思?難道開個罐頭或者啤酒瓶似的東西也要用到槍上的附加零件?因此他對這些附加的東西一直不屑一顧。
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仔細地打量起手中的這把M4上的附加零件來。忽然,他的眼光一亮,將一個東西用力扳了幾下。那東西突然伸了出來,變成了一個一尺多長的金屬圓筒。更神奇的是,這金屬圓筒的上面一節象一個“之”字形的搖把一樣彎曲了過去。金屬圓筒的兩頭各有兩塊錚亮的玻璃鏡片,彷彿是個望遠鏡式的東西。
衡其曾聽人說過,國外某些新式的槍械上確實安裝有潛望鏡。便於士兵躲在掩體裡向外觀察,這樣就可以避免被流彈打穿腦殼。他想,這玩意莫非就是潛望鏡?他一邊想,一邊將眼睛湊在那玻璃鏡片的一端,將另一端伸出了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