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女子回手一箭竟然就準確地飛向了這個方向,並且直奔楊浩的頭顱而來,眾人怎不悚然心驚?
幸好楊浩的面前還擋著一輛銅車馬(剛才他們準備出發時已經將這些銅車馬全部搬開,因為聽到了那一聲“嗚啊”,眾人才不得不又退回到了建築物裡,並拽住一輛銅車馬的車轅,擋在了門洞前,暫時作為掩蔽物),那箭“刷”地射在了銅車馬的一根手臂粗的車轅上。但這箭強大的勁力竟然穿透車轅而過,那箭頭“呯”地射在楊浩額前的鋼盔上——當然沒有再穿透鋼盔,但它傳給鋼盔的強勁動能和勢能卻震得楊浩的腦袋嗡嗡直叫,彷彿有人拿著一面銅鑼對著自己的耳朵敲……
“可司,你怎麼樣?”眾人的驚呼聲還在口中,那女子已挺著長矛直往這邊衝來。只見她用左手撈住笨重的銅車馬輕輕一掀,便將銅車馬掀到了一邊,接著那閃著寒光的矛尖“刷”地直奔向楊浩的咽喉……
楊浩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女子的速度會這樣迅捷,眨眼之間竟然就奔到了自己面前,而且向自己刺出了這最致命的一著——他手裡雖然有現代化的武器槍,但在這古裝女子的長矛面前竟然是無用武之地,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女子將自己刺死了……
就在那矛尖接觸到他咽喉面板表層的時候,他只覺得那矛尖輕輕一陣震顫之後竟然停住了,彷彿所有的力量頃刻間都消於了無形。那女子只是怔怔地望著他。目光裡有一種非常複雜的意味,說不出是憂、是喜、是驚、是怔……
約莫過了幾秒鐘,那女子忽然開口輕呼一聲道:“荊嶽,是汝乎?此抑或是夢矣?”
楊浩也呆住了,根本就聽不明白這女子古里古怪的話語,只是怔怔地瞅著對方,納悶道:“你在叫我嗎?‘今月’是誰?我認識你嗎?你別是認錯人了吧?”
那女子收起長矛,眼裡閃爍著似喜且悲的光芒,低低地嘆息了一聲:“荊嶽,驪珠自阿房宮與君一別,不知幾經年月矣,不想今日竟得相見,此亦或天意弄人乎?”
“‘今月’?‘麗珠’?姑娘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千年古墓裡?”楊浩被那女子的話弄得簡直是莫名其妙,以至於他懷疑不是他發了瘋,就是這世界發了瘋!
那女子又看了楊浩兩眼,眼裡忽然現出驚懼之色:“汝已被王大辟於瀛臺前,緣何又至此處?汝亦或是亡魂焉?”那女子說完,忽然將長矛往地上一拄,藉著慣性甩身而起,竄上了三四米高的空中。眨眼間便從眾人的視野裡消失了。
眾人頭上的礦燈重新亮起,回過神來的眾人紛紛圍住了楊浩。衡其首先問道:“可司,那女人是誰?她好象認識你呀?她對你說了些什麼?為什麼她突然又離開了呢?她好象很害怕你。”
“可司,她好象和你很熟呀?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她本來要殺了你,怎麼又把你放過了呢?”謝可也滿腹狐疑道。
黃跑跑道:“可司,這該不會是你新認識的‘馬子’吧?你這傢伙可真有**呀。”
楊浩脹紅了臉道:“瞎說,我哪裡認識她?黃跑跑你別亂嚼舌頭!”楊浩說完這話,還特意看了周虹一眼,怕引起周虹的誤會。
周虹抿嘴微笑道:“可司人緣好,新認識了‘馬子’也不要緊呀,可司,你放心,我不會吃醋的,能告訴我她是誰嗎?”
楊浩見周虹也打他的趣,臉脹得更紅了:“我真的不認識她啊,虹虹你也拿我打趣……”
農民捋著鬍鬚微笑道:“這個女子的出現真的很古怪,你們看她的那裝束,分明就是古代的一個女武士,這可就太奇怪了,莫非是哪家電影公司在這裡拍電影?這個女的穿著的就是演戲的服裝?”
“絕不可能!”唐軍否決了農民的看法,“哪個神經病的電影公司會跑到這地底深處來拍電影?就算是,他們又是怎麼進來的?”
“也許我們看到的只是幻覺,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存在!就象我們在這座城外的隧道里看到的地磁錄放像現象……”王顯平侃侃而談道。
“可是這個女人分明同可司進行了對話,而且她剛才射殺怪物的情景是那麼真實,我們每個人都看到了,這怎麼是幻覺呢?”衡其反駁道。
農民笑道:“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幻覺,我們只要去看看剛才那女子射殺的怪物還在不在四方臺下就知道了。”
“不錯。”眾人都贊同農民的意見。於是大家都走到剛才那女子射殺怪物的廣場邊緣,一齊伸長了脖子往下望去——
令眾人目瞪口呆的是,臺階的最底層確實躺著一個怪物。它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