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翻卷在嘴唇之外,如蛇的信子一樣“滋滋”地在空中攪動著,兩條粗壯的大腿如同毛驢,但是兩隻胳膊卻象兩把舞起的大刀!
這實實在在就是一隻魔鬼!
一向沉穩嫻靜的唐金花也不禁皺起眉頭,連呼吸都幾乎屏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那怪物突然發出了聲刺耳的尖嘯,兩條驢腿一彈,“嗖”地從座位上一蹦而起,張開雙臂便向楊、唐二人劈了過來……
“噠噠噠……”楊、唐二人手中的突擊步槍幾乎是同時開火,那怪物雖然被子彈撕成了碎片,但它嘴裡竟也噴出了幾點粘液直濺到了楊浩和唐金花的身上,甚至旁邊的座位和地板上都灑了不少。楊浩和唐金花因為有“禁宮寶甲”的保護,自然沒有受到損傷,但是那座位和地板上被液體濺中的地方竟“哧哧”冒起了青煙,同時凹下去了一大塊。
好強的腐蝕力!
楊浩和唐金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右邊第四排座位後面還有一隻!”憶兒忽然又出聲示警。
楊浩和唐金花的火力幾乎是隨著憶兒說話的聲音的尾音追隨了過去:“噠噠噠噠……”
那怪物同樣被擊斃在了那裡。但楊浩心頭的震驚卻揮之不去:“這怪物並不是隱身的,為什麼瓊的透視儀卻不能發現它?雷達也探測不到它?”
唐金花道:“科技總是在不斷進步的,但我想科技的包涵還應該更廣義一些。”
楊浩點頭道:“不錯。”他回頭看了憶兒道,“虹虹,你沒事吧?”
憶兒搖搖頭道:“沒事。在第二節車廂裡還有兩隻……”
楊浩點頭道:“我明白——大家都小心點,我們繼續前進吧。”
再說衡其和瓊沿著列車的左側向前走去。走了不多遠,衡其忽然感到身上一陣陣發冷,腿肚子也直打哆嗦。瓊注意到了他的這一舉動。忙好奇地問道:“周,你怎麼了?”
衡其道:“我有點發冷,也許是打擺子……”
“打擺子?”瓊大惑不解。她知道打擺子是一種病,也就是傷寒的俗稱,但是衡其的身體這麼壯實,事前也沒有一點徵兆,怎麼會打擺子呢?
其實她不知道,衡其只是一種託詞。他還是被涵洞裡的那一幕給嚇蒙了頭,至今都還不過陽來,因此這才有這種全身打顫的感覺。衡其有這種感覺可也是破了天荒,要知道他的膽子絕對不是黃跑跑之流所能比的。在以往的歷次行動中他還從來沒有這麼衰過。不過,他永遠也不會想到,那絕不會是第一次……
兩個人往前走了數米,瓊忽然喝道:“周,小心,有情況!”
衡其被瓊突然一咋喝,心裡猛然吃了一嚇,頓時便亂了方寸,不知道瓊所說的情況是指哪裡?他正搖晃著花崗岩腦袋東瞅西瞄,一個黃色的身影已經從鐵道旁邊的排水溝裡一躍而起,閃電般地抓向了他的面門……
“噠噠噠噠……”瓊的槍聲及時響起,那身影幾乎擦著衡其的臉倒在了他的腳下。這玩意同楊浩他們見到的赫然就是一模一樣!不過衡其咋一見到這玩意,仍是嚇得連打了好幾個倒退,不知道這玩意是從哪裡跑出來的魔鬼?
瓊的戰術槍燈也照射了過來,隨即她的眉頭也緊皺成了一團。剛才射擊的時候她還不怎麼覺得,只知道那是一團黑影,她完全是憑著感覺在射擊,因此對這玩意並沒有什麼直觀的印象。現在來到了這玩意的面前仔細目睹了這玩意的真顏時,她才感到心臟驟然跳動起來,一股噁心的味道也湧到了喉嚨口……
“謝謝你,‘屠婆’。”衡其由衷向她表示感謝。
瓊對“屠婆”的稱謂始終不滿意,當下反感道:“周,你不要再叫我‘屠婆’好不好?我不是屠夫!今後也不會去做屠夫!我最想做的職業是醫生!”
衡其在心裡暗笑一聲:“說你是‘屠婆’那是恰如其分,你明明殺人如麻,卻還想著做醫生,真是可笑!”這些話他當然沒有說出來,只是哼哈了兩句道:“好吧,我不叫你‘屠婆’就是。不過我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叫你?”
“別說話,又來了!”瓊的槍口幾乎貼著衡其的耳朵便開了火,那槍聲直震動得衡其的耳朵嗡嗡嗡嗡叫個不止……
卻說謝可和亞當也順著列車的右側往前走去。兩個人走得更加小心謹慎,幾乎是一步一挪。當車上和列車右側的槍聲響起時,謝可急呼一聲:“褲襠,臥倒!”自己先趴在了鐵路路基上。亞當聽不明白謝可在嘟嚷什麼,見謝可臥倒了,他也趕忙臥倒。聽聽沒了動靜,他才戳了戳謝可的屁股道:“謝,你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