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咱們去看看黃跑跑吧。”衡其默然道。
雖然他很鄙夷黃跑跑這樣的人,但想到他畢竟是自己的同伴,而且這一次又是他自己要帶上黃跑跑的,所以說出了這些事情也不能全怨黃跑跑。
對於李壽生的死,他實在是有點哭不得也笑不得。竟然自己將自己幹掉了,這種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事他也是第一次碰上。除了扼腕嘆息,他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王顯平、老神等人也都只覺得毛骨悚然,感嘆命運真是不可捉摸。李壽生的持槍方式應該說也沒有大錯。在那種情況下,讓槍支處於待擊發狀態也完全是情有可原。最莫名其妙的是他竟然會踩著陳漢奸的鮮血滑一跤。這一跤摔下去,自然而然就碰動了扳機……
衡其搔了搔頭皮,忽然叫道:“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擅自開啟保險”
老神道:“這個命令恐怕不妥。萬一發生了什麼迫在眉睫的危險的事情,難道還等著你來下令才許開槍嗎?那時只怕黃瓜菜都涼了。”
王顯平也贊同老神的說法:“是啊,萬一遭遇到了不測的事件,再等到你來下令,那就太遲了自古將在外、君令就有所不受……”
衡其頭大道:“可是不這樣,又怎麼避免李壽生這樣的事件發生?”
老神道:“唯一的辦法,只有讓大家多加小心了。不過我們這裡除了黃、李、陳他們哥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外,其他的人都還是比較小心謹慎的。”
衡其點頭道:“不錯。不過還有一個人我也是不大放心的。”
“誰?”王顯平和老神一齊問道。
“農民。”衡其從牙齒縫裡迸出了兩個字。
王顯平倒還沒什麼感覺,老神卻頗有體會道:“不錯呀,農民看似穩重,其實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得很”
衡其在心裡暗笑一聲,心想你老神和農民比起來也是半斤八兩。剛才抱住陳獻忠的人頭時嚇成那個鬼樣,還好意思說別人?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黃跑跑躺著的地方。只見黃跑跑仍然躺在那裡,但是已經睜開了眼睛。在這之前,他已經被姜如蘭等人女生治療過了,並給他注射了鎮靜劑。此刻他象個傻瓜一般地躺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衡其已經從姜如蘭那裡得知黃跑跑其實並無大礙,只要心緒調整過來後就會恢復,並不是真瘋。此刻衡其蹲了下去,看著黃跑跑道:“跑跑,你好點了沒有?”
黃跑跑傻楞楞地看著衡其,不發出任何言語。
衡其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道:“老小子你到底好了沒有?好沒好你多少也放個屁啊”
老神搖搖頭道:“看樣子他已經嚇成了痴呆。”
衡其嗤道:“又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怎麼會嚇成痴呆?黃跑跑,你別裝成這白痴樣子了好不好?”
“白吃?我不白吃,我給你錢。”黃跑跑忽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看著衡其說道。
衡其嘆息了一聲,伸出手想拉他起來:“夠了,你別再裝了,趕快回到斑毹裡去休息吧。”
沒想到黃跑跑卻忽然一把拽住了衡其的胳膊,將衡其拽得一個踉蹌栽倒在了地上,然後黃跑跑就齜出滿嘴的利牙向衡其的後脖子根上咬了下去……
“危險”老神一聲牛吼,擎出撬棒,狠狠地一棒敲了下去,直敲得一顆腦袋“梆梆”響。他正自以為得計時,卻聽見王顯平驚呼道:“哎呀,你把臭小子衡其打暈了”
老神定睛一看,可不是?他這一撬棒正砸在衡其的頂瓜皮上,衡其當即被砸暈了過去。
不過黃跑跑也受到他的干擾,沒有咬到衡其的後脖子上,使得衡其免去了一劫。但是老神的撬棒尖卻又被黃跑跑死死咬住,怎麼拽也拽不脫了。
“黃跑跑你快鬆開嘴你再不鬆開,我就打爛你的狗頭”老神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嚎叫道。
“怎麼回事?”在附近擔任警戒的謝可、朱鳳練和大頭屁滾尿流地趕了過來。
老神望著他們大叫道:“黃跑跑發狂了,你們快點把他弄開”
謝可便要去掰黃跑跑的嘴巴。沒想到黃跑跑就象狗咬住了骨頭一樣,怎麼也不肯松嘴。
王顯平搖頭道:“他這個樣子不象是裝的,很可能是中招了?”
老神不解道:“他中了什麼招?”
“是啊,他中了什麼招?”謝可等人也問道。
王顯平不答,卻繞到了黃跑跑的背後。當他看清了黃跑跑背後的狀況後,不再說什麼,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