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名將士匆匆的擠到了跟前,給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恭恭敬敬的奉上了一個水囊,隨即垂手恭立一側,聽候這名將領的吩咐。
這名將領見到這般情形,便招手將這名將士喚到了跟前吩咐道:“楚軍師昏迷不醒,我呆會兒要將楚軍師的牙關叩開,將這一粒藥丸給楚軍師服食下去,等一下你見到我叩開了楚軍師的牙關,便將這一粒藥丸給楚軍師喂下去。你明白了麼。”
說著這名應天水師將士就將手中的藥丸遞了過去,那名水師兵丁接過去之後,恭恭敬敬的託在手上。便回了一聲道:“將軍放心,屬下定然聽憑將軍的吩咐,將軍要屬下如何做,屬下便如何做,絕不會誤了將軍之事。”
那名應天水師將領聞言,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伸手掐了掐楚流煙的人中,隨後便慢慢的捏開了楚流煙的牙關。
“小子,是時候了,快將藥丸給楚軍師餵食下去,切莫將藥丸給搞丟了,這藥丸可是僅此一粒了。”那名將領吩咐道。
聽得這名將領的這般吩咐,那名將士也趕緊蹲了下來,將自己手掌中託著的那一粒藥丸放入了楚流煙的口中。
“將軍,楚軍師昏迷不醒的,自己沒法子嚥下要去,這該如何是好。”那名應天水師的官兵看出了一點不對來,慌忙對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開口求告道。
“不必擔心,這一點本將軍早就考慮到了,你快上前來,將楚軍師的身子扶起來。”這名將領微微一笑,對著那名應天水師將士說道。
“是不是將楚軍師弄得坐立起來。”應天水師的兵丁發言問道。
“真是如此,你怎麼如此囉嗦,快,快些將楚軍師的身子扶起來,本將軍要給楚軍師喂水,幫著她吞服藥丸。”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連聲吩咐道。
“是,將軍,屬下馬上就辦。”那名應天水師兵丁應了一聲,便屈下身子,將楚流煙的身子微微扶了起來,保持一種坐立的姿態。
“不錯,你小子還算得竅,接著扶好了,本將軍要給楚軍師開始喂水了。”這名應天水師將領慢慢的撬開楚流煙的牙關,隨即將水囊遞到了楚流煙的嘴巴邊上,小心翼翼的喂楚流煙喝下了一小口水。
這時候卻只聽得頭上一陣令人發麻的嗚嗚之聲,似乎是利刃破空的聲響一般。
“不好了,漢軍戰船上的強弩放射利箭了,諸位水師將士可要小心了,躲到盾牌手後面去,防護好自己。”
“敵軍發箭了,小心在意。”
“……”
只聽得甲板上叫囂暴喝之聲此起彼伏的,還傳來一些慘呼之聲,隱約還夾雜著利箭扎入人體的聲音。
更為真切的是頭頂上的叮叮噹噹作響的聲音,似乎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所發的利箭全都被護盾手的盾牌給攔截了下來,聲響急驟的猶如暴雨一般,響個不覺,看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捨得下了大本錢,方才所放的箭雨不再少數。
這名應天水師將領正思量著,霍的一聲,一隻利箭掉落了下來,落到了他的邊上,差一點就扎到了腳上所穿著的靴子上,和楚流煙所在的距離也不過是半尺而已。
這名將領心中暗道說:“好險,若是在差個半尺幾分的,豈不是要傷害到了楚軍師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名好脾氣的應天水師的將領心中不覺有些窩火了。
卻說水師將領猝不及防,不由驚跳了起來,扯過了那名正舉著盾牌叮叮噹噹的擋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發射過來箭矢的應天水師將領的衣袍質問道:“老弟呀,你快一點讓底下的弟兄們再靠攏一些來,方才差一點就要射到了楚軍師,你不是說要護的楚軍師的周全麼,怎麼發生了這等事情。”
那名應天水師的將領正在和屬下的應天水師的盾牌手手持著盾牌費力的阻攔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艦上的強弓硬弩所發射過來的利箭,實在是騰不出手來。只好微微的轉眼用餘光看了看,只見楚流煙的身邊甲板上牢牢的釘著一隻羽箭,尾部兀自震顫著。
見到了這般情形,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不覺面色微微一紅,想起自己方才口出大言,要護衛楚軍師的周全那番話來,只覺得臉上益發火辣辣的難受。
“兄弟,你聽我說,剛才是我的不是,小弟我沒有料到漢軍居然準備了這麼多的強弓硬弩,這雨點一般的箭居然都是對著我們船而來的,其他的我軍水師的戰船這些兔崽子們居然絲毫未理睬,連一根。毛都沒有射過去。”那名手持盾牌的應天水師將領有些訕訕的搭腔說道,絲毫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下。